南太太無語地抱住了她,為難看向南菱:“你姐姐......菱兒......”

菱兒笑了:“姐姐失去了心愛的手錶我能理解,可是冤枉我的時候,卻如此的兇狠。”

“媽媽要是覺得就這樣過去了,我其實沒有什麼的。”

“只是下一回我要是不小心冤枉了姐姐,可不能兇我啊。”

南太太嘴角抖了抖,想要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只是扯了半天的嘴角也沒有成功。

南城感受著房子裡的尷尬,最後做了決定。

他輕咳一聲:“珠兒冤枉了妹妹,等晚上的時候,自已去你妹妹房間裡求得原諒。”

“這事就這樣結束,不許再提!”

他看向沈少將:“沈少將還請不要笑話。”

“等一會兒就留在這裡用飯,我新得了一瓶好酒,我們一起嘗一嘗。”

沈少將看了一眼埋在自已媽媽懷裡的南珠,又看了一眼神情冷淡的南菱,目光閃了閃沒有拒絕。

鬧了半天,吃飯的時候總算消停了。

剛剛還不舒服的南珠,現在卻非要和沈少將喝上一杯。

她笑著看著沈少將,眼神十分真誠:“沈少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敬我的救命恩人一杯酒!”

也不管南太太的阻止,仰頭就把酒杯裡的酒仰頭喝掉。

她的臉上很快爬上了一絲紅暈,看起來十分誘人。

沈少將的眼眸漸深,乾脆地把手中的酒也喝得乾淨。

他們在桌上談笑風生,南菱卻老實地低著頭把碗裡的飯吃得乾淨,又去放了碗。

上樓前,轉頭看著笑容滿面的南珠,十分敗興地開口提醒:“我等著你上去給我道歉。”

“可不能太晚了。”

等看到人變了臉色,才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南菱沒有在房間裡等到南珠的道歉。

她看著時間慢慢地過去,一直到了凌晨一點。

她睡了一個下午,精神這會兒還很好。

起身伸了伸懶腰,開門走了出去。

南珠是十點鐘回到房間的。

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她喝了酒,睡得挺沉。

南菱動了動她的房間門,打不開,看來是從裡面鎖了。

南菱手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層冰霜,爬上了門上的把手上。

接著她微微一用力,鎖就碎了。

門被無聲地開啟,南菱看到了滿屋子的粉色。

她往裡走,南珠還在公主床上酣睡。

南菱站在原地打量了一會兒,看到了床頭櫃上放了一張相片,是她用炭筆一點一點畫出來的。

上面的人很熟悉。

是江逾白。、

穿著白色的襯衣。

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十分乾淨。

南菱嘴角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

拿起相框後,用她化妝臺上的口紅替江逾白把白色的襯衣染成了紅色,又用眉筆替他畫了一雙黑眉,嘴角點上一顆大美人痣。

這會兒再看,差一點笑出了聲音。

江逾白啊江逾白,可不能怪我呀,你留在南珠的手中也是侮辱,不如讓我放你自由。

這樣子,怎麼也不像了吧?

南菱欣賞了一會兒,一屁股坐在了南珠的身邊。

月光從未關攏的窗戶外撒進來,正好落在南菱的臉上,顯得無比詭異。

她調整了一會兒坐姿,接著伸出手往南珠的臉上拍了過去。

她摸了摸發麻的手,原來扇人這麼爽。

下次要是惹得她不開心,還要再來一次!

南珠被臉上的疼痛喚醒了。

她今天晚上和沈少將喝了好幾杯,然後故意藉口喝醉了不去和南菱道歉。

她以為她能逃過去,哪裡知道一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猙獰的臉。

瞪大的眼睛,泛白的臉。

比她在外面看到的喪屍還要更為可怕!

她是在喪屍群裡被沈少將救出來的,當時的畫面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腦海。

這一刻,她分不清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幻,嚇得手腳發冷,驚恐著的聲音刺破了安靜的南家別墅,二樓的南城和南太太更是被嚇得從夢中驚醒!

等他們匆匆上樓的時候,南珠的房間已經開了燈。

她的神情猙獰,目光狠辣,哪裡還有那乖乖女的模樣?

南太太轉頭,看到了一旁站著的南菱。

她的臉上都是無辜的神色,見到了他們上來才鬆了一口氣,解釋道:“姐姐做噩夢了。”

“我聽到她在房間裡大喊大叫,就衝了進來。”

“可能是這幾個月過的日子不好過,她被夢魘住怎麼都叫不醒,後來被我拍醒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

南太太根本坐不住了,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裡來疼。

她坐在南珠身邊關心地開口:“不要怕珠兒,現在你回來了。”

“爸爸媽媽都在你的身邊,什麼危險都沒有了......”

說完後,想要牽起她的手,卻被她狠狠地甩開了。

南太太差一點摔倒,又被南菱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南珠紅著眼,死死瞪著眼看她。

聲音因為激動帶著破音:“她故意闖到我的房間裡想要害我!”

“南菱想要跑進來殺了我!”

南城看著這個和瘋子沒有兩樣的大女兒,臉色已經掉了下去。

他十分氣憤地開口:“南珠,你今天已經夠任性了!”

“白天沒有教訓你,不是我看不到,而是給你一個臉面!”

“你現在還在這裡裝瘋賣傻,是給誰看!?”

南珠紅腫的眼睛湧出了不可置信地眼淚:“爸爸,你不相信我?”

“明明就是她故意跑到我房間裡來害我!”

她崩潰地大叫:“明明是她心懷不軌!”

“你為什麼要向著她?”

南城頭上的青筋冒了出來:“什麼我向著她,我向著你的時間還不夠嗎?”

眼見兩個人越吵越僵,南太太手足無措地攔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聲音裡都是疲憊和難受:“這大半夜的不要再吵了,就算我們不睡,顧管家他們也要休息。”

說到這裡,又帶著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南菱,低聲道:“剛剛聽到你姐姐做噩夢了就該直接來喊我們,也少了這些爭執。”

“你們兩姐妹之間本來就存在著誤會,現在又更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