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猛然抬起頭看向她,眼中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

她對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寒冰從南珠腳下蔓延而出,只一瞬間就刺穿了南珠的腳底!

南珠慘叫一聲,身子又在下一瞬被南老給拉出了寒冰覆蓋之地!

那密密麻麻的寒冰如同最鋒利的尖刀,頂端閃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寒光!

“菱丫頭!你冷靜一點!”

南老看著快要失去理智的南菱,急切地開口道:“有任何事,大伯父替你做主!”

南菱嘴角流下了一條血線,在白紙一樣的臉上無比明顯。

她嘲諷地笑了笑:“做主?”

“每一個人都說著替我做主,每一個人做出來的事情卻永遠讓我失望!”

“你們的做主,不過是讓我退一步!再退一步!”

“我告訴你!休想!”

她恨聲說道,異能也毫無顧忌地往南老手中的南珠身上竄!

只是她已經深受重傷,平日裡哪怕再厲害,現在卻也江郎才盡。

她所使出的異能越來越弱,最後終於力竭,紅著眼睛倒在地上。

她沒有昏過去,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緩緩流出了一滴眼淚。

南珠因為被寒冰扎傷了腳掌而一直在哭,南老把她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後,匆忙地把南菱扶了起來。

她此時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沒有喊痛,只一個勁兒的流著眼淚。

南老看得心中十分難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剛剛那樣的情況,他是一定要救南珠的。

要是南珠真的死在了南菱的手中,南家以後,就再也不會和睦下去。

她南菱也再也無法在南家立足!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手中的冰系晶核,不斷的催發,被動讓它融進南菱的身體裡,稍稍修復一些她嚴重受傷的身體。

南珠沒有人理會,腳又痛的厲害,哭聲終於把樓上的南太太和書房的南城、李懷澈給引了出來。

南城第一時間衝到了南老和南菱身邊,眼中閃過極為濃重的擔憂:“大哥,菱兒沒事吧?”

南老道:“你看這樣子是沒事的樣子嗎?”

南珠卻已經撲到了急得六神無主的南太太懷裡,哭得幾乎喘不過氣去。

李懷澈下意識看向毫無反應地南菱,眼中閃了閃,開口:“南叔叔家中有事,我下回再來打擾,剛剛答應過的事情,也會盡量快一些辦到。”

說到這裡,讓人帶著依舊昏迷不醒的李彥承,轉身出了南家。

南家大廳一下子少了很多人。

南珠的哭聲就顯得尤其的突兀。

南太太被南珠吵得實在無法安生,讓人趕緊把人送到醫院去看看。

南城卻冷冷地喝道:“整天惹是生非的東西,那隻腳斷了也是好的!”

南珠被嚇的連哭都不敢,滿臉是淚的看著南城。

“爸爸,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南城目光死死地看著她:“四年前,我派人去找你妹妹的時候,你動了什麼手腳,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句話,讓南珠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連腳下的痛都忘記了。

“爸爸,我不懂你的意思。”

南珠嚥下一口口水,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愚蠢至極的東西!”

南城開口:“疼了你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看出來,你的心思如此的歹毒!連自已的妹妹都不願意放過!”

南城的臉實在是難看,南珠心中的害怕也越來越深。

她再也不敢面對南城,而是緊緊地縮排了自已母親懷中。

南太太不忍心自已的女兒如此可憐,不由抬手擋住了南城看來的目光:“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菱兒也已經回來了。”

“我們就把這件事情揭過,總不能要了珠兒的命!”

南城深深嘆了一口氣:“慈母多敗兒!要是菱兒知道你的做法,她心中會怎麼想?”

南太太終於想起了自已還有一個女兒。

她朝另一邊看去。

只看到半張緊緊閉著眼睛的側面。

“菱兒不會知道的。”

她含著眼淚開口:“我們不讓她知道就好了。”

“以後,以後加倍補償她!”

“你還補償她?”南城道:“你的心已經偏到了十萬八千里!”

南太太的內心中也確實十分煎熬,眼看自已的丈夫也不理解她,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崩潰:“你要我怎麼做?難道真的不要南珠了嗎?”

“她也是我們的女兒啊!你以為我就過的很舒服嗎?”

南城看著相擁的母女,眼中浮現出一絲複雜之色。

他看向南珠,神情慢慢變得冷漠:“三個月之內,替自已找一個合適的結婚物件。”

“我會替你準備豐厚的嫁妝,讓你風光出嫁。”

一直未曾有過動靜的南菱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南珠更是以為自已聽錯了,眼睛驀然睜大:“爸爸,你在說什麼?”

她哭著喊著:“我不嫁!”

南城道:“你不嫁?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你要是三個月內找不到合適的物件,那我就替你親自找!”

南珠用力地搖著頭,完全崩潰:“我不要!我才不要!”

說完後,又急切地看著南太太:“媽媽,我不要就這樣嫁了!找你快和爸爸說啊!”

看著南城那一臉的堅定,南太太知道,哪怕她說了,他也是不會同意的。

南太太努力地扯起一個笑臉:“珠兒,你乖一點。”

“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

南珠完全沒想到南太太竟然也說出這樣的話。

這讓她根本不能接受。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誰,我怎麼能就這樣嫁了?”

她狠狠地開口:“我不嫁!除非我死!”

南城死死盯著她:“好,除非你死,不然得話,你是非嫁不可!”

眼看南老還在為南菱療傷,他也不再打擾,而是轉身重新 回到了書房之內。

南珠哭得幾乎肝腸寸斷。

她看著南太太,聲音帶著祈求:“媽媽,你去幫我和江逾白說一說,讓他來我家......”

“他要是知道我受到這麼不公平的待遇,一定會幫我的......”

南太太沒有答應她,卻慢慢開口:“你選擇江逾白,為什麼不能選擇沈梓安呢?”

“至少,他是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