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士的心跳驟然加快,如同急促的鼓點,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擊在他的胸膛。他敏銳地感覺到,他們可能陷入了麻煩之中。那些若隱若現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不遠處晃動,讓他的心頭湧起一陣不安。
“這些身影究竟是什麼?是窮兇極惡的敵人嗎?還是其他未知的、難以預料的威脅?”姜博士在心中暗自思忖,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已那狂跳的心平靜下來。他深知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驚慌失措只會如洪水猛獸般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他必須依靠自已多年積累的智慧和豐富的經驗來沉著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局面。
姜博士轉過頭,目光凝重地與蕭逸塵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交匯的瞬間,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不移的信念和破釜沉舟的決心。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無論面對何種艱難險阻,他們都絕不會輕易言棄。
“我們該怎麼辦?”姜博士壓低聲音,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慮和緊張。
蕭逸塵皺起眉頭,那緊蹙的眉峰彷彿承載著千斤的壓力。他沉默不語,大腦飛速運轉,思考了片刻後回答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姜博士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放輕腳步,像警惕的貓一樣小心翼翼地尋找著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快,他們發現了一處被雜草半掩著的岩石,那岩石的後面似乎剛好能容納他們幾人。
居然是幾個扮成野獸模樣的男子,只見他們身上披著粗糙且破舊的獸皮,那獸皮上還帶著斑駁的血跡和磨損的痕跡,彷彿訴說著他們一路的艱辛。他們的臉上塗著五彩斑斕、斑駁交錯的顏料,有的像虎紋,有的似豹斑,乍一看還真讓人誤以為是一群兇猛無比的野獸。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裝扮,是因為在族人遷徙時,他們不幸與族人走丟。一路上,他們四處流浪,被別的部落孤立,不僅要面臨飢餓的折磨,還要時刻提心吊膽,生怕成為野獸的晚餐。
為了生存,為了那一絲渺茫的希望,他們才選擇這樣奇特的裝扮來保護自已。就這樣,在命運的捉弄下,他們誤打誤撞地與蕭逸塵等人相遇。
蕭逸塵等人起初對這幾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充滿了警惕,誤以為是心懷叵測、不懷好意的敵人。瞬間,雙方氣氛緊張,劍拔弩張。那幾個男子眼中透著孤注一擲的決然,彷彿為了生存,為了找到回家的路,不惜拼上一切。
“你們別過來!”為首的男子聲嘶力竭地怒吼著,他揮舞著手中那根簡陋粗糙的木棒,手臂上青筋暴起,做出一副拼命的攻擊姿勢。他身材高大,眼神中透著一股絕望中的兇狠。
蕭逸塵他們也不甘示弱,迅速擺好防禦的架勢。蕭逸塵身姿矯健,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小心,他來者不善!”林悅神色緊張,大聲提醒道。她握緊手中的短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一場激烈的打鬥就此展開。男子們憑藉著一股蠻勁,橫衝直撞,如同失控的野牛。其中一個較為壯實的男子猛地撲向蕭逸塵,蕭逸塵則如靈活的獵豹一般,輕盈地側身躲過他的撲擊,同時迅速出拳,直擊對方的腹部。那男子吃痛,後退幾步。
另一個男子趁機從側面攻擊,手中的木棒高高舉起,朝著蕭逸塵的頭部砸去。林悅眼疾手快,飛起一腳,踢中那男子的手腕,木棒脫手而出。
姜博士在一旁,緊張地關注著局勢的發展,心急如焚卻又插不上手。
男子們的攻勢雖然猛烈,但終究缺乏技巧和配合。蕭逸塵看準時機,一個側身,躲過一名男子的撲擊,同時反手一擊,將男子擊退幾步。
“別打了!”此刻的姜博士感受到他們身上有種熟悉的氣息,便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打鬥暫時停歇,雙方都氣喘吁吁,怒目而視。蕭逸塵的衣衫被扯破,露出結實的臂膀,汗水順著臉頰流淌。男子們也累得氣喘吁吁,胸膛劇烈起伏。“我們沒有惡意。”蕭逸塵喘著粗氣說道。
為首的男子猶豫了好一會兒,眼神中那股兇狠和決然漸漸消散,緩緩放下了手中緊緊握著的木棒。
他大口喘著粗氣,說道:“我們和族人走散,在這荒郊野嶺中迷路好些時日了。這一路上,我們遭遇了狂風暴雨的襲擊,不少兄弟都生病了。”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和無奈,“而且,我們的乾糧早就吃光了,為了果腹,只能去嘗試那些不知名的野果,有幾個兄弟因此中毒,身體越發虛弱。”
蕭逸塵緩緩走上前,儘量讓自已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努力讓自已的表情看起來友善而溫和。他目光誠摯地看著對方,說道:“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
男子們相互看了看,眼神中充滿了疑慮和不安,似乎在考慮蕭逸塵所說的話是否可信。
“我們也正在尋找族人。”姜博士趕忙插話道,他的臉上帶著急切和真誠,“或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人多力量大,找到出路的機會也會更大。”
男子們再次猶豫了一下,彼此交換著眼神,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最終,他們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叫阿姆。”為首的男子說道,他的聲音依然有些沙啞,但多了幾分感激,“謝謝你們。”
“不用謝。”蕭逸塵微笑著回應,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充滿希望,“既然大家都遇到了困難,那就一起想辦法吧,總會有出路的。”
阿姆帶領著眾人來到他們的臨時營地,那是一個簡陋且凌亂的地方。他簡單介紹了一下他們的情況:“我們已經在這片茫茫森林裡轉了好幾天了,方向感越來越模糊,彷彿一直在原地打轉。夜裡,野獸的嚎叫聲此起彼伏,讓我們膽戰心驚,根本不敢入睡。”阿姆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寫滿了絕望和無助,“食物和水都快用完了,再找不到出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