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
“不一定,但是這件事裡他絕對不是完全無辜的人.”
“嗯,我們再去看看代門主吧.”
書房。
“兩位辛苦了,不知可有什麼收穫?”
代門主將兩人引致座位上,並讓下人端上了茶水。
“代門主,郝掌門畢竟是被炸藥弄得屍骨無存,那麼不知道這炸藥是從何而來?”
雲默問道,顧清影在一邊默默喝茶。
“雖說霹靂門掌握著炸藥的配方,但是市面上我們也是有出售的,只是價格有些昂貴罷了.”
“也就是不一定炸藥來著霹靂門內部,那麼不知山莊裡這幾日可有奴僕失蹤?”
能弄到炸藥,那麼不是有錢人,就是霹靂門的弟子。
“師父他在那座小樓閉關,一般山莊裡只有一個啞奴伺候。
而本家的山莊也離此地不遠。
我之前在外地幫師父處理生意,所以回來的有些晚,具體情況也是聽少爺他們說的.”
“那個啞奴?”
就算是啞巴,如果聽到了什麼也能表達的吧。
“他那天不在莊裡,因為那天他去本家那邊取食物了。
對方似乎知道他的作息,而那天本家的管家也確實見過他的.”
“看來暫時沒有什麼收穫了,代門主繼續辛苦。
我們先告辭了.”
回到住處。
“他提示我們說本家的山莊離此地不遠,你不覺得他是在誤導我們郝碧雲就是兇手嗎,因為就算沒有武功,來回也不需要多久,而且他還是不受重視的庶出少爺.”
顧清影說道,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不然為什麼相互誣陷。
“若不是郝一雄已經屍骨無存了,而且那座小樓也被炸成了廢墟,一定可以找到點蛛絲馬跡的.”
“那裡不是韓陌在查嗎,也許很快就會有收穫了.”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會被燒掉,總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希望韓捕頭不是空有虛名。
晚餐的時候。
韓陌帶著捕快走進了中堂,“代門主,我的人在小樓的廢墟里找到了一塊玉佩,有人指正是你的,不知代門主可否給個解釋。
代門主說自己是在郝掌門死後兩天才來到山莊的,那麼為什麼你的玉佩會在廢墟里,而且上面有些焦黑,明顯是經歷了爆炸.”
“啊……這……我……啊,這塊玉佩我丟失很久了,沒想到是遺漏在師父的房間裡了.”
代門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顯然他也沒有料到自己丟失的玉佩會在小樓裡。
“對不起,我剛才問過啞奴了,郝掌門是在你離開以後才去那座小樓閉關的.”
韓陌猜到他會這麼說,特意去問過那個啞奴了。
“啊……我……”代門主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他卻是在爆炸前不久去過那裡,但是他沒有殺人。
“還是說,郝掌門是被你所殺.”
韓陌咄咄逼人地看著代門主。
“小影,你覺得他會是兇手嗎?”
雲默湊到顧清影耳邊問道。
“事實證明他當時確實在山莊裡,但是人應該不是他殺的.”
“代門主,我父親視你如己出,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事情,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郝碧雲指著代門主說道。
“我沒有殺死師父,雖然他偷走了我的研究成果,但是我真的只是和他爭吵,我希望他不要再將炸藥賣給那些權貴而已.”
“你一直怨恨父親搶走了你的成果,你們爭吵過好幾次了,誰知道你那天是不是藉機殺了父親,而且這樣你肯定能夠繼承門主之位,你所希望的不是就都能實現了嗎.”
“我沒有,我來的時候,師父已經死了,我害怕被懷疑,所以就用炸藥炸了小樓,但是師父真的不是我殺的.”
代門主百口莫辯之下,大聲地喊了出來。
“果然炸藥是他放的啊,我就猜測他不是完全無辜的.”
雲默說道。
“但是你呢,你那天也來過了吧,我在你的房間裡找到了師父房裡那株夾竹桃的花瓣,師父在世的時候從來不允許你進入他的房間,那麼你又怎麼說.”
代門主也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
“那麼,郝公子,你那天為什麼在山莊裡,你能否給我們一個解釋.”
韓陌轉向郝碧雲。
“我……我那天本來有事情來找父親,很早就回去了.”
郝碧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沒有想到自己的衣袍竟然碰到了父親的夾竹桃。
“一定是你,是你殺了師父.”
代門主指著郝碧雲,全然沒有了之前文雅的樣子,醜態畢露。
顧清影皺著眉,坐在一邊看著兩人的醜態,其實也是為了私心吧。
“哈哈哈哈.”
郝碧雲突然仰頭大笑,“如果我要殺,我一定先殺了你。
你還不知道吧,你也是父親的兒子,只是你母親在懷了你以後就出了郝家,父親不久前才發現你是他的兒子。
現在在大夫人沒有子嗣的情況下,他準備把家業給你這個什麼地方都看起來比我好的兒子。
我那天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可是我來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居然就這麼死了,他應該下地獄的,他憑什麼就這麼簡簡單單地死了.”
“雖說郝掌門做過不少壞事,但是不知道公子為什麼這麼恨他,而且傳聞他對於自己的長子還是不錯的.”
雲默有些不解,為什麼懦弱的郝碧雲會如此恨郝一雄。
“想來你們應該知道我父親常常強搶民女的事情吧,可是早些年的時候,他一旦發現自己的子嗣條件不好,將來成不了絕世高手,或者沒有出人頭地的能力,就會將他們活活掐死。
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我娘求來的,而他竟然說用我孃的命換我的命,在我的面前殺死了我娘。
他說今年如果科舉不能金榜題名,也會毫不憐惜地抹殺我.”
眾人都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郝一雄竟然是這種人。
“郝公子,你的意思是在你進入小樓之前,郝掌門就已經死了是嗎?”
顧清影忍著對郝一雄的厭惡問道。
“嗯,不過當時我撿到了這個.”
說著,郝碧雲從一直不離身的書卷中取出一張墨綠色的卡片,“因為我經常穿墨綠色的衣服,所以我以為是有人想要嫁禍於我,所以就將它取走了.”
“這是……”雲默看著卡片皺眉。
“雲少莊主認得這個東西?”
韓陌問道。
“嗯,三年前江湖裡出現了一個殺手組織,叫作‘藍夜’,其中有十二星宿,他們的標誌就是殺人之後會留下一張卡片.”
沒有想到其實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卻因為這兩人的私怨差點難以結案。
“韓捕頭,恐怕這次真的要江湖事江湖了了,看來兇手可能是郝掌門的仇人.”
顧清影說道,竟然是‘藍夜’動的手,那麼對方恐怕真的是有錢有權的人吧。
“那麼究竟誰才是兇手,這案子怎麼結.”
韓陌不得不考慮怎麼和衙門的老爺解釋,這就是一件江湖仇殺案,兇手抓不到。
“恐怕只能成為懸案了,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從藍夜那裡得知金主的訊息。
而且藍夜的價格很貴,一次便是百兩黃金,他們都不可能請得動藍夜的人.”
雲默說的他們自然是指代門主和郝碧雲。
“罷了,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韓陌說完,帶著捕快離開了雪柳山莊。
“節哀,恐怕是郝掌門的仇家,逝者已矣,兩位還是早些讓他入土為安吧.”
雲默如是說道。
只是總有種感覺事情還沒有結束,也許這只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