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廚房距離院子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任溫冉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段淵和楚玉琢又是屬於不愛多管閒事的,根本不在意這些。

“你在說什麼?我們是小姐和公子的人,他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任優苦口婆心,“在大荒,我們只要做好自已的本分就行,你不要去 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阿姐,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還有大仇未報,”任毅不理解姐姐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是因為被關了太久,她忘了。

任優面無表情地做飯,聲音沒有一絲情緒的起伏:“任毅,我們只要服侍好小姐和公子就行,他們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任毅還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姐姐的表情,沒有再多說,練武他也不是隨便說說,比起一個不會武功的隨從,那還是會武功要來的方便一些。

其實也不僅僅他自已有這個想法,任溫冉也有這個想法,特別是在和這對姐弟相處幾日之後,越發覺得他們還不錯。

任優膽子會小點,但是心細如髮,做飯還很好吃,任毅吃苦耐勞,骨子裡面應該還是有一股不服輸的勁。

小公主和兩位師兄說了一下自已的想法。

“我沒有時間,”楚玉琢是真的沒有時間,他每日修煉練劍,還要出門辦事。

段淵抱手不說話,他本就不愛說話,任溫冉完全想象不出來他教導一個人的樣子。

“那怎麼辦?”

她捧著小臉,想到了自已芥子囊中關於功夫的書籍:“我去教導?”

段淵雖看不到,卻也知道小師妹定然是一副愁悶模樣,聲音僵硬回應:“我教吧。”

當晚,用餐的時候,任溫冉就宣佈了這件事。

任毅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他直直地盯著任溫冉,黝黑的少年,背挺的直直地,聲音帶著溼意:“謝謝您。”

任優也是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很多時候,她都在告訴自已,不要多想,但是小姐真的一次又一次讓她感動,她是神仙,是仙女,是上天可憐她,給她的福氣。

“你也跟著我學習藥材,我需要人打下手。”

小公主在上一世的時候,就很羨慕那些大藥師有自已隨從藥師,現在她也要給自已培養一個!

任優對這些都不瞭解,但是對於小姐說的話,就算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也在此刻,一隻小鳥飛了進來,它的腿上綁著一個紙條,楚玉琢伸手,鳥兒就落在了他的手上,開啟紙條一看,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這個模樣,是任溫冉從未見過的模樣,她心中一沉:“怎麼了?”

楚玉琢抿嘴,不知道如何說出這件事,但是看著小師妹的模樣,他閉上眼:“小師弟有下落了。”

“在哪裡?”

“他們被邪修抓住了,是我找了“暗夜”查到的訊息,”他揉了揉手中的紙條,大澤山本就孤立無援,現在還多了一個邪修,他們真的,能堅持下去 嗎?

“邪修?”任溫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在書中有看到過關於邪修的記載,心中也是害怕這種人的存在的,那弟弟他們在這些人的手中,是不是.....

她不敢想。

“他們在哪裡,我們去救他們。”

“也在大荒,大荒北方的落葉峽谷,”其實他們現在在大荒的邊緣一些,一旦去了北方,遇到的危險也會更多。

這些都是未知的。

他們苦於根本沒有時間安心修煉,安心過小日子,這些對現在的他們,太過奢侈。

“單憑我們肯定無法打過邪修,到時候肯定需要借用師父的力量,”楚玉琢分析道,“雖然只是神識,卻也夠借用一下。”

任溫冉點頭,看著兩位師兄的模樣,突然有點心酸,他們這麼小就要擔負起這些,真慘啊。

這一夜,院子中的五人都沒有睡覺,根本睡不著,這個訊息像是一個炸彈,將他們平靜的虛假生活打破。

任溫冉這些天看的醫書也沒有浪費,因為有了一個丹藥爐,她還煉製了一些丹藥,她現在對二師兄的手有一點把握了,那就是利用斷骨重生的辦法。

根據丹宗的記載,是有這種的案例的,但是重生的日子需要很久,她就不一樣了,她有魔力,光明魔法有治療的作用,有重生修復的力量,可以幫助癒合。

大師兄的眼睛,如果要徹底治療,她還缺少一些藥材,也有長期治療的辦法,可以讓大師兄的眼睛慢慢恢復,也需要時間。

而他們,現下最缺的就是時間。

“孃親!”多拉已經清醒了,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孃親分享自已變強的喜悅。

“多拉,你醒了!真好,快噴火,我還要煉製一些丹藥。”

好好好,冷漠的娘,破碎的蛇。

屋內的火光持續了一夜,瓶瓶罐罐也堆了一地。

第二日,虛弱的任溫冉又帶著多拉透過傳送陣去找上官雲澗。

因為時間緊迫,她忘記了易容。

為了方便,上官雲澗是將傳送陣設定在自已的屋內的,只不過,這個傳送陣設定了特殊的秘法,只能他們幾人透過。

“醒醒!”任溫冉看著睡得正香的上官少爺,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嘖,如果是個女孩子,她覺得眼前的少年有資格跟自已一比。

上官雲澗迷迷糊糊睜開眼,又閉了回去。

他們倆,共同點,還是挺多的,比如說,此時的起床氣,大少爺,直接將被子一摟:“滾出去!”

任溫冉也沒睡覺,看著上官雲澗睡得開心,很不爽,想要掀開他的被子,又想起男女有別,只能撐開他的眼皮子:“醒醒!是我!”

上官雲澗以為自已在做夢,夢中一個符合他所有幻想的仙女.....仙女坐在自已的床邊,然後撐開了自已的眼皮子。

“仙女嗎?”

任溫冉戳了戳他的臉蛋,聲音裡面帶著一點歉意:“沒有仙女,別做夢了,我要出門一趟,需要再給你做一次治療,這次治療,你可能會難受一些,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寒氣要去除的徹底一些了。”

上官雲澗徹底醒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自已的被子,警惕地看著任溫冉。

“醒了就好,我們開始吧,”任溫冉說了這麼多都有點累了,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將多拉拿了出來。

“任小姐?”

“上官公子的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沒有,本少爺只是沒有變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