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微喘著走到白河的身旁,顯然激發【豐穰地母】烙印帶來了嚴重的消耗,湛藍的眼眸此時都盪漾著水色。

嬌軀微微顫抖,彷彿在抵禦著某種呼之欲出的慾望。

白河擔憂地看著她:“你怎麼了?啟用烙印還有副作用嗎?”

“沒有,只是有點累。”趙凝咬緊嘴唇,繃直嬌軀,“多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就好,那你趕緊休息,”

白河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之前啟用烙印的時候沒有出現後遺症,他才敢讓趙凝使用。

要不然他寧願選其他辦法,也不會讓趙凝使用烙印。

她可是白河手下最能打的僕從,而且還能增加地母子嗣的六維,要是出了問題,那就麻煩大了。

趙凝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但沒有說話,只是半靠在牆壁上,合上雙眼。

直到藤原兼信把房間變回原樣,渡邊依舊呆愣在原地。

白河只能走到他面前開口道:“該履行賭約了。”

“賭約,什麼賭約?”渡邊色厲內荏道,“不要誣陷我,我說過什麼賭約嗎?”

人群議論紛紛:

“真不要臉,說的話和放屁一樣。”

“東瀛卡師是這樣的,僕從對決只要奮力拼殺就可以了,東瀛卡師要考慮的就多了。”

“嗨,我要有這樣的兒子早就掐死重生了。”

卡師本來就因為被強行扣在這裡滿腹怨氣,逮住渡邊出醜的機會,自然要狠狠地挖苦。

(卡師語言在虛世中會自動翻譯成可以理解的內容,所以不用擔心別人聽不懂)

“閉嘴!”渡邊轉過頭,脖子上青筋暴起,“我說沒有就沒有!”

“渡邊閣下,還請你遵守賭約,不要給將軍閣下抹黑。”

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渡邊下意識地想要破口大罵,在看到說話的是藤原兼信時,連忙閉上嘴。

他轉過頭,用怨毒的目光看著白河,右手虛空一劃,十幾張巴掌大的卡牌浮在半空中:

【紫炎將軍】,【紫炎武士】,【紫炎的密謀】,【暗龍神祭】……

這些卡牌只顯露了名字,並沒有詳細的資訊。

這在黑域之中屬於正常行為,哪個老陰比都不喜歡暴露自已的卡組。

說實話,渡邊的卡組質量不如趙凝,其中只有【紫炎將軍】這一張白銀卡,其他大部分都是青銅。

在注意到白河看向【紫炎將軍】時,渡邊連忙將這張卡收回牌組:“這張卡不在賭約範圍內。”

白河露出嘲諷的笑容,真是小家子氣。

隨後拿走了【暗龍神祭】這張事件卡,準備再次用【豐穰地母】的烙印將這張卡轉化成其他卡。

【名稱:暗龍神祭】

【種類:事件】

【等級:青銅】

【型別:瞬間】

【支付:1000(水)】

【條件:場上存在水系僕從】

【效果:將一隻水系僕從轉化為暗龍神神子,持續時間為一天】

【備註:祈求龍神庇佑,風調雨順】

事件卡的詳細資訊出乎白河的預料,他本來以為名字上帶有【祭】字應該是增益型別,沒想到竟然是召喚類。

於是他隨便看了看召喚物的資訊:

【名稱:暗龍神神子】

【種類:召喚物】

【等級:青銅】

【屬性:水】

【種族:龍】

【特性:風調雨順(低於該卡等級的敵方卡牌無法修改場上的天氣)】

【山川河流之子:戰場為水系場地,獲得生命+2,速度+2,力量+1】

【六維:力量(5)\/敏捷(3)\/體質(6)\/智力(2)\/感知(4)\/意志(6)】

算是一個六維不錯的打手,而且還可以鎖戰場天氣,正好和【豐穰之雨】搭配使用。

可惜他的卡組裡面沒有水屬性僕從,也不知道用烙印轉化過後,這張卡還能不能召喚【暗龍神神子】。

大機率不可能,像這種向某位神明祭祀的事件卡,一般都蘊含著神明的印記。

如果用【豐穰地母】的烙印重新列印記,肯定會把原來的效果刷掉。

不過也不算虧,這種型別的事件卡,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他可以試著解析這張卡,看能不能製造出一種可以借用【豐穰地母】力量的事件卡。

我薅我自已的羊毛,這多是一件美事。

被拿走卡牌後,渡邊露出怨毒的眼神:“下次見面,希望你還能這麼囂張。”

白河只當沒聽見:還下次,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今天我就把你套麻袋丟湖裡。

“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戰鬥。”

藤原兼信站起身鼓掌,如蒼梟一樣的五官擠出笑容。

「精彩嗎?一招秒了有什麼精彩的。」

雖然在心裡吐槽老頭的虛偽,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白河拱手道:“藤原先生過譽了,在下後學末進,還望先生多多提拔。”

心裡面恨不得把對方直接砍死,但表面還要和氣一團,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

但老鬼子比白河想象中更加不要臉,見他客氣竟然蹬鼻子上臉:

“承蒙小友看重,那老朽自然點撥幾句,不如將你的紅髮僕從讓我觀賞幾天可好?”

你TM,還來!

白河瞬間火氣就上來了,情不自禁開始陰陽怪氣:“不愧是藤原先生,這種話一般人可不敢說。”

藤原兼信:“小友過譽,我輩卡師自然要能他人所不能之事,這樣才能日益精進。”

這老鬼子臉皮還挺厚。

藤原兼信:“更何況,如此良辰美景,自然要美人相伴,小友雖失一美人,但也獲得了一條生路。”

話說這裡,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角落在竊竊私語:

“要是我,我就答應,不過是一個僕從而已,到哪不能搞。”

“說的也是,不過你發現沒有,這小子的卡是用其他人煉成的,可不是那種沒有心智的僕從。”

“看不出來啊,這傢伙看起來面善,私底下還是一個小魔頭。”

“這下小魔頭遇到老魔頭,藤原那傢伙就喜歡折磨美人。”

正在閉目休息的趙凝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她和白河本來就有仇,對方把自已交出去也無可厚非。

一個僕從怎麼可能比得上卡師的生命,如果是她,一定會選擇犧牲僕從。

但她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希望白河能拒絕這個提議。

她甚至想跪下來求白河給自已一條生路,但僅剩的自尊心又在阻止她。

“我需要考慮一段時間。”白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