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回到二王府,進門便得到通報,說四王爺在客廳等。
該來的還是來了!也難怪,有人放出如此訊息,在葉濯毫無頭緒的情況下,難免不過來找麻煩。
葉洛吩咐玉妃先回,然後大步走入客廳。
剛進門,迎面葉濯就一記拳頭飛了過來,葉洛側身避過。
可葉濯那肯放過,又握緊拳頭直逼葉洛面門。
旁邊的侍衛看到如此情景,趕緊飛身穿入兩人之間,生生的捱了葉濯一拳。
同來的謝冥看到自己主子如此不冷靜,急忙上前拖住葉濯:“主子,先查實再說.”
葉濯深吸一口氣,用手指著葉洛道:“沒想到我的妃子你也敢私藏!”
葉洛整理好衣服,看著葉濯,眼睛明亮而乾淨,“四弟,外人如此說我也就罷了,連你也不信我,你讓我如何解釋?!”
“你少給我假悻悻,江北之事我便懷疑是你所為,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而嫁禍慕容臨風的那個綠裳明明便是你的人,不是你又是誰?!”
葉濯拍著桌子,因用力過度,桌子直接被拍散開來!“四弟,你冷靜些!有人心懷不良之心想挑撥離間我們的感情,你此時這般激動,是想隨了他們的願麼?何必坐下來,好好說清楚?!”
葉洛面上一片淡定,安撫著葉濯的情緒。
謝冥站在葉濯旁邊,輕聲喚了一聲王爺。
葉濯回了謝冥一眼,哼了一聲,直接坐在右邊的椅子上!葉洛見葉濯已經安靜,走在主位,坐了下來!“四弟有什麼疑惑便問吧!”
葉洛招呼侍女上茶。
“有什麼疑問?城中瘋狂傳我四王妃在你二王府,無風不起浪,你能告訴我沒一點依據?!”
“四弟,你於江北賑災時,我正送親,而後便直接回了京城。
我又何能劫走你的王妃?”
“那綠裳陷害慕容臨風災銀之事如何解釋?”
“綠裳乃羽衣坊花魁,本王去坐坐也是極為正常之事,很多次,都是陪同四弟一起,不過是恩客,又怎能說是我的人?四弟可不能隨便給我安罪名!”
葉洛輕輕的吹著杯中的茶葉。
“更何況,我在前兩月一直備受病痛折磨,宮中的御醫一直在我府中診斷,我又怎會有時間和精力去劫四王妃?如若四弟不信,可找宮中御醫進行調查,我府中玉妃一直服侍我左右,也可作證!而且四王妃失蹤一事,我也是前日聽了傳聞,並未相信,今日這風吹到自身身上才知道!四弟,二哥實在無辜!”
葉濯哼了一聲,“若是沒有這回事,又怎會有此說法!如二哥不建議,可否要四弟搜查一下王府!”
葉洛抬頭看了一眼葉濯,把杯子放下,只是力氣有些重,杯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若四弟執意要查,我也不阻止。
只是若是查不到,我們兩兄弟之間到了查宅清人的地步,在外人眼中就變了味道了!希望四弟謹慎,到時傳到父皇耳中,我們都難免受到懲罰!”
“現如今,我可顧不了那麼多!二哥是允許查還是不允許?”
葉濯倔強著。
如果葉洛此刻反對,他晚上即便是偷溜進來也是要查個明白的。
葉洛的眼光在葉濯身上停留片刻,揮了揮手,嘆氣道:“若四弟如此不相信,那麼便查吧!”
葉濯眼睛瞟向謝冥,站起來,向二王府各處查去!葉洛看著他們的背影,也不跟,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
對站在旁邊的侍女道:“水有些涼了,給本王換掉再續一杯!”
另日,四王爺帶兵到二王爺中清查之事便不脛而走。
且未有任何發現,於是,二王爺劫走四王妃之事不攻自破!櫻瞳聽到訊息時,已經是中午時分。
剛讓侍女做了幾道酸爽小菜,但此時已經無一點胃口。
費勁心思挖好陷阱讓葉洛跳,誰知葉濯竟然如此衝動,在私下未查清楚之際,便直接上門搜人了!這哪還是一位心思緊密的王爺?完全是個不折不扣的莽夫!他還是一遇上慕容曉雪的事情就失了神志,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可惜自己如此為他搭線牽橋,可他卻一點都不懂珍惜。
旁邊的侍女見媚妃抓著筷子後都不曾動,可是菜卻漸漸涼掉了,忍不住出聲道:“娘娘,這菜都涼了,要不要奴婢去熱一下?”
媚妃回過神,放下筷子,“收了吧,我沒有胃口了!”
“是否要給您備些其他吃的?”
媚妃搖搖頭。
“收拾妥當便下去,讓我休息一會兒!”
櫻瞳彈完一首曲子,羽珊便已立在她的面前。
“宮主.”
“近日多關注一下沈路遙,如他要把慕容曉雪轉移,協助他出城!有任何攔截都幫忙解決掉!”
“明白!”
“還有明日起,告訴底下的人,全面壟斷周家現在的生意,關注與二王爺接觸較多的官員,且查實這些官員的背景和弱點!”
“宮主這是要行動了麼?是否王爺給了吩咐?”
“本宮自行安排可否,暫時,這幽螢宮還是本宮的宮主!”
櫻瞳音調上揚,聲音威嚴而堅定,一身紅裙襯得她風姿豔豔。
羽珊趕緊跪地認錯,“是屬下多嘴了,請宮主責罰!”
“下去吧!本宮一週內便要名單!”
“是!宮主,還有一事,慕容家因慕容曉雪失蹤一事,已停止支援四王爺,是否要阻攔他們的生意?”
櫻瞳沉思片刻,“暫時不需干涉,畢竟慕容家宮中還有個淑妃,如今形勢未定,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沈家可以說服,相信宮主給了沈公子如此大禮,沈公子很願意出力!”
“笨腦袋,此時本宮又怎會願意讓沈路瑤接觸濯。
其他之事不是你該操心的無需再議,下去辦正事吧!”
“屬下明白!”
羽珊灰溜溜的走了。
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能如願的助他登上皇位,那至高的位子坐上去應該也不是很安穩吧。
那是,費勁心機登上宮主之位的自己,一直到如今都無半分開心!那個皇位,真的便如此重要麼?比任何人都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