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世子身世
穿書嫡女:拐個世子做美容 摳爪的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展風一進屋,就見慕南楓坐在桌前,盯著手裡的玉珠沉思,桌上還擱著一方青色的秀帕,上面繡著一支桃花,正是顏小姐還玉珠時包著的帕子。
“爺,永春院裡來人,說今兒十五請您一同去用飯。”
慕南楓聞言收緊手裡的玉珠,笑道:“還真是一家人,也不怕我去了添堵。”
展風看了眼慕南楓又道:“郡王爺回來了,從朝上回來似乎就面色不大好。”
“既然面色不好,那我還是去一趟,免得郡王肝火鬱結,無處發洩。”
南陽郡王去年前被派到塞北,近日才回京,還沒入家門,這不早上剛上朝覆命,就別人參了一本,自然是怒意難平。
永春院裡,一桌子佳餚美酒,只是一桌子人都不敢說話,南陽郡王慕北弘臉崩的緊緊的。
“啪”的一聲大掌拍在桌上,碗碟都震的作響。
“這個逆子,吃個飯還要一群人等他?”
林氏一看,忙執起慕北弘拍桌子的手仔細檢視。
“哎幼,老爺,你彆氣壞了身子,楓兒自小就這樣,又不是頭一天了,快,秦嬤嬤你再去催催。”
“就是,爹爹生氣做什麼,二哥一直就是如此,哪次不是眾人等他。”說話的正是排行老三的三小姐慕婉兒。
“婉兒,二弟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不得胡言。”一旁的慕縉雲沉穩的開口。
“是啊,二哥當然忙了,不是在紅芳閣裡爭歌女,就是在府裡飲酒作樂。今兒不是還在街上對著個小乞丐喊打喊殺的,還和顏府五小姐拉拉扯扯的。”慕婉兒撇了撇嘴。
果然此話一出,慕北弘更加動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對著桌子又拍了一掌,震的那碗火腿煨筍湯都溢了出來,“去,去給我把那逆子綁了來。”
“喲,誰惹了郡王爺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話音剛落就看見一襲粉袍的慕南楓跨門而入。
慕北弘看著慕南楓一身衣裳,氣不打一出來,每次見他都是這些媚俗之色,一個男子打扮的如此豔麗是作何。
慕南楓也不行禮,大剌剌的坐到那處空位上,絲毫不見慕北弘的刀眼。
林氏一看,又立馬勸道:“老爺,人都齊了就快開飯吧,你這好不容回來了,以後機會多得是,今日咱們就好好吃頓團圓飯。”
林氏也很是殷切的讓人給慕南楓佈菜,慕南楓自己挑著吃,凡是林氏讓人夾的一律剔到盤子外,林氏似乎也不在意,慕北弘看了卻有了怒意,“吃飯也要挑肥揀瘦,沒有規矩。”
慕南楓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回道:“我娘死的早,沒人教會我規矩。”
慕北弘面色發沉,一旁的慕婉兒可就瞧不過眼了,譏諷道:“二哥,你這金尊玉貴的,我娘就算要教你,那也得你聽啊!都是我娘養大的,怎麼我大哥就風評極佳,二哥你就只留了個紈絝之名。”
眼看慕南楓不做聲,林氏羊裝斥責,“婉兒住嘴,還不給你二哥道歉。”
“我為什麼要住嘴,我又沒說錯,京都裡都說二哥這樣的名聲是有辱我們南陽郡王府,我看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閉嘴!”慕北弘聽到此話勃然大怒,嚇得慕婉兒不敢再說話。
林氏暗道糟糕,婉兒這丫頭還是不知道輕重,立馬安撫慕北弘,“老爺,婉兒她年紀,口無遮攔,你可千萬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慕南楓聽到此處,卻笑道:“三妹說的對,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三妹看起來也沒什麼腦子,沒事還是讓廚房給你多煮點豬腦花,以形補形。”
“你,你······”
“看樣子還需要些豬舌頭,話也說不利索了,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說罷起身留下眾人,臨門的時候後不忘留下一句,“日後若我還聽到有人說我孃的不是,我也不介意弄啞他。”
慕婉兒聞言剛想對林氏撒嬌,就被對方用眼神止住了,在看慕北弘一臉哀傷,林氏眼裡抹過一絲狠戾,那女人都死了這麼久了,慕北弘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她恨,明明她才是與慕北弘是青梅竹馬,是那個賤人搶了自己的男人,還奪了原本屬於自己的郡王妃之位,害自己要使用下作手段未婚先育。
不過好在一切都物歸原主了,只可惜還留下慕南楓這麼一個餘孽,佔了世子的位置。
還有他與她那張過分相似的臉,每每看了都讓自己憤恨不已。
“展風,你說我娘是不是傻,明明是個負心漢,還要豁出自己的性命救他。”
慕南楓看著高懸的滿月,喃喃自語。
展風目澀也不言語,在這個郡王府裡,主子總是這麼落寞。
慕南楓卻陷入了回憶,那年母親未出頭七,林氏拉著一個比自己還大上一歲的男孩來到南陽郡王府,說這是他是他的哥哥,自己當時九歲。
不出半年,林氏就成了郡王府新的女主人,慕北弘拉著他說,是自己對不起他娘,世子之位始終是他的。
他才不稀罕什麼世子,他只想要自己的娘好好活著。
大婚那日他瘋跑出郡王府,就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他無奈之下跳進一戶農家的糞坑裡才逃過一劫。
他又驚又怕在臭氣熏天得糞坑裡蹲了幾個時辰,夜半才滿身糞汙的走回郡王府,府裡張燈結綵,紅綢高掛,一片喜氣,似乎眾人都忘了幾個月前還是白布黑帆。
只有母親身邊的桂嬤嬤,焦急的在府門口等他,不顧他一身的汙穢,將他摟緊懷裡痛哭。
林氏很會做人,府裡上下打點的很妥帖。
他屢屢頂撞慕北弘,父子兩見面就是不歡而散,久而久之府裡的下人也會看碟下菜,時不時的剋扣他一些衣裳食物。
有一次被慕北弘發現了,大發脾氣,林氏委屈不已,最後幾個下人站出來說是自己私心剋扣,郡王妃不知情。
他親眼看著慕北弘柔聲安慰林氏,就像當年對自己娘一樣。
府裡的下人失手打翻火燭,將自己母親的院子燒了大半,只剩下這顆玉珠,他怒極,在院子責罰下人,林氏上前求情,他看不慣她惺惺作態的模樣,推了她一把,她就倒地不起,血流不止,那年他十歲,他害怕極了,明明自己沒用多大的力氣。
慕北弘回來就給了他一巴掌,讓他跪在祠堂七日,每日只給一碗水。
此事過後,自己只待在自己的暮晚院裡醉心讀書,十二歲時考取了解元。
放榜那日他開心不已,人群中被一個瘋癲得老頭拉著,說他中毒已久,他看此人瘋癲無狀,他也未曾放在心上。
不過多久他感覺精力不足,想到那瘋老頭得話,悄悄去醫館,大夫說確實是中毒,這毒是每日微量,中毒者身子日漸羸弱,再過幾年就神魂俱滅。
索性眼下發現得早,配上解毒丸,日常強身健體,將毒慢慢排出就無大礙了。
從父親大婚被追殺,再到下毒。是誰要他的性命不言而喻,只可惜沒有證據,年歲又小,翅膀未硬。
從那時候開始他性子大變,每日只逗鳥遛狗,不學無術。
只不過是為了養精蓄銳,韜光養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