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不算策反,是大喬一個美色誘惑上癮,梅馨識破,然後……”
憨憨毫無防備,正要繼續講吓去,手機響了,看到是老婆謝梅馨發來的影片電話。
“老婆,我到雲海了。一會兒吃了飯就回家。”
“哪裡吃飯呢?請袁東一起來家吃飯吧。”影片裡謝梅馨笑著說道。
“和他在一起呢。”憨憨說著,把手機鏡頭後置,讓謝梅馨看到袁東。
鏡頭劃過,謝梅馨好像看到了周亮。
“你都和誰在一起吃飯?你和袁東雲海還有朋友?”謝梅馨不確定地問道。
“你看看都是誰?”憨憨把鏡頭過了一遍桌子上乾飯的人,並且一一做了介紹。
看到周亮和朱鵬飛,謝梅馨的心裡噗通一沉。
我滴神,秦明亮怎麼跑到狼群裡去了。
“大家好哈。明亮,回家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好。”秦明亮站起來和大家告別而去。
老袁頭瞪一眼袁東,說道:“去買單去。”
“不是二叔,這還沒吃完,萬一不夠想要加個菜呢?”袁東不滿說道。
“我去買單吧。”袁方站了起來,就要出去。
“別別,我去我去。”袁東趕緊站了起來,一對堂兄弟搶著去買單了。
看到門被帶上,老袁頭低聲說道:“現在有點棘手了,他們手裡有證據了。”
“那怎麼辦?我這就是被釘到恥辱柱上了嗎?”大喬無奈調侃道。
門外,袁東走了幾步,拍拍袁方,狡黠一笑,貓眼回到門口偷聽。
“幹什麼你?”袁方看他鬼祟問道。
“你這傻瓜,我們兩個礙事,我們出來,這屋裡現在就都是嫡系部隊。咱們偷聽聽他們在幹什麼?”袁東低聲說道。
袁方知道,袁東和秦明亮是一起工作的,這種行為雖然不會壞事,但是也沒好事。
屋裡可是自已親老子,而且,那個浪蕩大喬,貌似,還極有可能成為自已小娘。
如果成了的話,那屋裡的人也都是自已的嫡系部隊!
袁方這個貨,狡猾一笑,突然推開了門,哈哈笑著說:“爸,袁東偷聽不去買單。”
“你?”
袁東站起來,看著一屋子盯著他看的人,嘿嘿一笑道:“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站住!你這樣子,能領導好一個公司嗎?老袁頭罵道。”
“二叔,誰說公司老闆就都是嚴肅死人臉的。現在都是自已人,要什麼形象?”
“那你偷聽是想做叛徒高密呢?”老袁頭瞪著眼問道。
“那不會。我和老秦是工作,我和你們是生活。現在是私事,當然我們是一幫的。”袁東呵呵笑著,站在門口對著二叔一臉殷勤。
“你倆都開著公司,雖然不大,也都是老闆,你看你們這猥瑣樣子。過來坐下。”
老袁頭呵斥一聲,倆小子趕緊過去,各就各位,拿起筷子重新開吃。
“你們兩個,筷子放下,整個事情你們也大概知道,說說你們想法。”
“我們說?我不敢。”袁東一聽,趕緊搖頭,怎麼還被拉入泥潭了:“嘿嘿,我現在去買單。”
“你小子坐下。說,你說怎麼辦?”老袁頭問道。
“好,那我說了哈。其實吧,手心手背都是肉,和孩子都有扯不斷的關係,沒必要大動干戈,反目成仇哈。”
“繼續。”
“我覺得坐下好好談一談,既然都為了孩子好,那肯定都沒有惡意不是?”
“如果謝梅馨有證據一定要搶孩子呢?”小喬擔心問道。
“其實吧,我覺得,咱們還是不猜了吧。已經從秦明亮那裡探聽到一些資訊,以靜制動就好。真不行再……”袁東想說什麼,嚥了回去。
真不行在什麼?
都是人精,心照不宣,無非就是鬧僵了,下三濫手段而已!
“那,秦明亮可有對你說過什麼?”老袁頭似乎無意說道。
“二叔,您這,您怎麼又用對付秦明亮那一套對付我了?”袁東呵呵笑了。
“那就是有說過對吧?說!”老袁頭對他瞪眼。
“好吧,說說。謝梅馨對十年前所為,一直耿耿於懷,覺得對不起,另一個因為大喬怕把孩子影響了,再一個就是想讓孩子姓謝。”
老袁頭想了想說道:“這些我們都有考慮。姓謝按說也是應該。畢竟謝康是孩子親生父親,鵬飛,你看法呢?”
朱鵬飛已經開始頭疼:“我想把孩子送到國外讀書。”
“啊?不行。我的孩子送到國外不可以!”大喬斷然拒絕。
“你有什麼不同意的?自已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這是我目前想法。謝梅馨可以認孩子,不準改姓!”
大喬唉了一聲,說道:“我去個衛生間。”
這是一個死局!
孩子是謝康的,兒子跟爹姓理所應當!
孩子是朱鵬飛帶大的,付出了諸多心血和愛,誰也別想搶走!
大喬的浪蕩值得推敲,孩子跟她勝算特小!
謝梅馨,是關鍵!
衛生間,大喬把電話打給了大衛。
“大喬,怎麼回事?到你家鄉了也不露面。”大衛接到大喬的電話,心情非常愉悅。
“大衛,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謝梅馨要和我搶孩子,可能會去找你,我需要你拿下她,最好有和她曖昧的真實照片。”
“沒問題,我本就是為她為你而來。我的條件,辦成了你離開那個骨灰盒老傢伙,我們在一起,重新開始好不好?”
“沒問題!”
“好,一言為定!”
大衛關了手機,啪地打個漂亮響指。
雲海,來對了!
但是大喬,關了手機後,淚水卻滴落下來。
一個在黑暗裡行走的人,本來是看不到光亮,醉生夢死的!
可是,老袁頭來了!
他的正直,他的善良,他對生活的熱愛,讓她看到了遠方那抹光亮,雖然如油燈上的豆般微弱!
但是,她願意,赤足奔跑,狂熱奔赴!
可是,風突然就吹來了,那光亮瞬間熄滅,她再一次,無助地在黑暗裡蜷縮!
開始她蛆般爬行,猥瑣發育!
她覺得這是她的報應,也是她的宿命!
愛上老袁頭,卻也是,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