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程式

坐在辦公室裡的常默心裡感到十分疑惑不解，他總是隱約感覺到自家總裁看向自已的眼神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具體哪裡不對勁。

於是乎，當常默給盛況送檔案的時候，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中的疑問：“總裁，我怎麼了嗎？您為何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呢？”

盛況聽到這話，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常默，回答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昨晚跟程落喝酒聊天時，發現他最近的狀態似乎不大對勁兒。”

常默聽聞此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盛況語重心長地對常默說：“兩個相愛之人歷經千辛萬苦才走到一起，可千萬不能因為一點兒小事就輕易放棄，你看看如今的文燁，簡直就是一團糟，問題百出，已經無藥可救。你不是也覺得他有點可憐嗎？”

常默連連點頭稱是，並表示一定會謹記總裁的教誨。此時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總裁似乎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變得更加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了。看來，幸福真的具有感染力，它能夠潛移默化地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和態度呢！

程落的辦公室裡坐著一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氣息，彷彿在告訴所有人：生人勿近！

程落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無奈和憤怒：“程式，你有病吧！不在北京好好待著，跑這裡來幹嘛？”

程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想你了，自然而然就來了。”

程落聽了差點沒把剛喝進去的水噴出來：“想問，這麼卑劣的理由你都敢說出口？”

程式一臉無辜地看著程落：“那你覺得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呢？”

程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既然你沒什麼事情，那為什麼要去找我老婆，說一些不同意不接受之類的話？”

程式冷笑一聲：“難道不是嗎？我喜歡男人，你也喜歡男人，傳宗接代的事情，總得有一個人去做吧。”

程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程式：“那個人命中註定就是你啊！老盛現在過得可幸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式當然知道，但他並不在乎：“我知道啊，可是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程落覺得程式簡直就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神經病！莫名其妙！那你前幾年怎麼不幹這種事，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你到底有什麼預謀？”

程式：“我偏要在你幸福的時候，橫插一腳，這樣才刺激。”他嘴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但眼神卻充滿了挑釁和不甘。

程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覺得自已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我，我覺得你真是病了，什麼話都敢說，我勸你去看看腦子吧，要不就去看看心理醫生。你還有大好時光，千萬不要，唉……”程落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然而，程式並沒有因為程落的話而退縮，他緊緊地盯著他，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程落，你有想過我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程落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我為什麼要想你？我們除了有血緣關係，其它的沒什麼關係了，不是嗎？”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彷彿在向程式表明自已的立場。

程式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難受，但這轉瞬即逝的表情程落並沒有看到。他只是專注於自已的事情，對程式的離去毫不在意。

“滾滾滾，你要沒什麼事就趕緊走，我還有事要處理。”程落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程式離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手中的檔案上，彷彿那才是她生活中的重點。

程式默默地站起身來，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他緩緩地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當他走到門口時，停下來，回頭看了一眼程落。程落依然低著頭忙碌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注視。

程落偶然間抬起頭，正好看到程式轉身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總覺得今天的程式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勁。“唉，神經病，不管了。”程落喃喃自語道，然後繼續埋頭工作，試圖將程式帶來的困擾拋諸腦後。

其實那天。

在咖啡廳裡，氣氛有些凝重。

程式坐在座位上，眼神專注地看著對面的常默，輕聲說道：“常先生，請坐吧。”

常默微微皺眉，帶著一絲疑惑坐下，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透露出一種不易被人察覺的警覺。

程式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然後緩緩開口：“我不是什麼壞人，我只是想和你談談程落。”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常默的眼睛，彷彿想要透過對方的眼神看到內心深處。

常默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你和程落什麼關係？”

程式沉默片刻，終於回答道：“親兄弟，我是他的哥哥。”

這個答案讓常默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繼續追問：“為什麼從未聽他提起過？”

程式苦笑一聲，無奈地說：“他和家裡的關係不太好。”接著，他像是回憶起了什麼痛苦的事情，眼神變得黯淡無光。

常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理解。然而，他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追問道：“嗯？”

程式抬起頭，與常默對視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咬咬牙，還是決定不說出具體原因，只是簡單地回答：“具體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歡程落。”說完，他緊緊握起拳頭，彷彿在向常默展示自已的決心。

這句話讓常默震驚不已：“你們兩個竟然是親兄弟！”

程式卻一臉淡漠地回答道：“那又怎樣呢？我並不在意。”

常默有些疑惑地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程式嘴角微揚，帶著幾分不屑說道：“我要你跟他分開，因為你們根本不合適。”

常默頓時被激怒了，他瞪大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們不合適？難不成你和他就合適了？你居然還能把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程式並沒有被常默的氣勢嚇到，反而挑釁地笑了笑：“是嗎？咱們走著瞧好了。”

常默冷哼一聲，斬釘截鐵地說道：“有本事你就試試看，但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得到他！他離不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一樣！”說完，常默便氣沖沖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常默遠去的背影，程式發出一陣冷笑：“哈哈，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原來，常默對程落使用冷暴力，只是想讓程落產生危機感，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他。然而，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超出了常默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