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聽到張大富這三個字,先是一怔,然後眼眶裡開始滲出紅色的液體。

這個女⻤將全村的人聚集在一起,果然就是在找她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的張大富。

“你的仇人基本上都被你殺了,現在就剩一個張大富,這樣,我和你做個交易,據我所知,張大富早在你死之前就離開了這個村莊,這四十年間都沒有回來過,你放我出去,2天之內,我幫你找到張大富並將他帶回來,你暫時不要傷害其他村⺠。”

徐陽開始和這個女⻤談起來條件,據他觀察,雖然這個女⻤在幾小時內殺害十幾條人命,但是都是和她有仇的人,所謂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肖月的死躺在這裡的十幾具屍體都有份,所以他可以理解。

紙人是徐陽千里迢迢背來這個村子的,如果因為他的原因牽連到其他無辜的人,那就不好了。

女⻤歪著腦袋,眼眶下的兩條血色的液體還在不停的流淌著,這個張大富可以說是一切罪惡的根源,她必須要找到這個人,親手殺了他。

思考了幾秒,女⻤妥協了,她站起身子,在徐陽的注視下,紅色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半空中。

隨著女⻤的消失,交織在半空的頭髮絲也不⻅了。

“小夥子,你在和誰說話?”張鵬從剛才就看到徐陽對著半空一直在以言自語。

“肖月。”

“肖。。。。肖月?她就在這?”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張鵬嚇了一跳。

“沒事,他已經走了,讓村⺠們先各自回家,這兩天不要出⻔,我要出村一趟,你知道張大富在哪 嗎?”

“他啊,他都四十年沒回村裡了,不過我知道他有個相好的住在不遠處的雙花鎮,你去找找可能有戲。”

三人來到村口,眼下已經早上6點,按道理來說天早就亮了,可是張槐村還是被黑暗籠罩著,徐陽告別了張鵬兩人獨自離開了村莊。

這次他沒有遇到⻤打牆,只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小路,原本黑暗的天空變得明亮起來,又走了差不多3分鐘,徐陽終於來到了昨晚下⻋的那個公交⻋站臺。

“看來女⻤將整個張槐村都困在了一個異世界裡,那裡的世界沒有白天只有黑暗,只怕沒有她的允許,裡面的人永遠走不出來。”

公交⻋已經開始執行,徐陽根據張鵬提供的資訊來到了離張槐村約20公里的雙花鎮。

雙花鎮不大,只是作為一個交通中轉站的作用,幾個早餐攤正冒著熱氣,忙碌了一晚的徐陽也有些餓了,他來到一個包子攤。

“老闆,來兩個肉包,兩個菜包,再給我一袋豆漿。”

“好咧,一共12塊。”

付完錢,徐陽就站在包子攤旁啃了起來。 雖然這個鎮子不大,但往來的⻋輛很多,他看了好一會,在最後一個包子吃完後,他走到了旁邊的小賣部裡。

“老闆,跟你打聽個事情。” 小賣部不大,有些破舊,開了有些年頭了,坐在收銀臺的老闆頭髮花白,身材消瘦,看年齡有六十大幾歲。

“什麼事啊?”

老人說話的語氣比較緩慢。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張大富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老人原本慈祥平靜的臉上突然湧上一股怒意。

“大爺,你認識這個人?”

誰知道大爺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不認識,不認識。”

隨後就離開收銀臺去往後面的貨架自顧自忙去了。

“哎,大爺。”

徐陽有些摸不著頭腦,張大富這個名字有那麼萬人嫌嗎?

“你也不要怪他不理你。”

徐陽回頭看去,一個叼著根菸的胖大爺⻤⻤祟祟的站在⻔口,他衝徐陽招招手,示意他出來。

徐陽有些好奇的走了出去。

“張大富搞了他老婆。”

胖大爺似乎很願意和別人分享這個八卦,綠豆大的小眼睛不停的轉悠著。

“啊?難道張鵬說的那個相好的就是小賣部老闆的老婆?”

“反正我知道當時那個張大富和那個老闆的老婆搞外遇,被抓了個正著,然後兩個人還打了一架,最後帶著那個小賣部老闆的老婆私奔了,但沒過幾年,那個女人一個人又回來了。”

“那個女人現在人呢?”

“某人綠帽子戴著戴著也就習慣了,現在兩口子還在一起過日子呢。”

說罷,胖大爺指了指不遠處走來的老大媽。

“這就是那個女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徐陽趕緊趁著老大媽沒進帶將她請到一邊,萬一被店裡的老闆聽⻅自已跟他老婆打聽張大富的訊息,沒準腦袋都要被敲破。

“你誰啊?” 老大媽挎著個包一臉警惕的看著徐陽,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個十歲,燙著一頭大媽圈流行的短捲髮,穿著身廉價的中式旗袍,看出來年輕時候就是個愛美的人。

“大媽,你認識張大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