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眼鏡大叔問道。

王建軍呼了口煙表情有些複雜。

“所謂打生樁是指建築工地在動工前,將人活埋在工地內,這樣可以確保工程順利完成。”

徐陽臉色一變。

“你是指永豐大廈的地基下面埋了人?”

“打生樁這件事是我剛到這個工地裡無意中聽到的,那天晚上其他的工友都走了,我想起來自已的手機丟在了工地,又折返回來拿,當時天已經黑透了。”

“就在我進工地的時候,聽到了專案負責人在跟某個人打電話,好像在電話裡爭論什麼東⻄,專案經理一開始還有意壓低著聲音說,最後因為情緒太激動,直接喊了出來,我當時急著回家,也沒注意內容,就聽到他對著電話裡的人說道‘陳總,打生樁這個事情太損陰德了,又是犯法的事情,要做您自已做,我不參與!’”

“我一開始也沒明白什麼叫打生樁,後來拿到手機回家一查,原來打生樁的意思就是將人活埋在建築下面。”

徐陽知道在古代封建思想產生了打生樁的殘忍行為,但是在現代基本上不會存在這種做法,這也是犯法的行為。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王建軍有些無奈。

“報警?我後來一合計經理估計就是隨口說說的,畢竟殺人可是大事,哪能說活埋就活埋了,況且我只是聽了三言兩語,沒準是自已理解錯了意思,報警不是給自已找麻煩嘛。”

徐陽這下有點了解了為什麼那兩隻⻤一直盤踞在這座大廈裡,也明白了王建軍為什麼會被他們給害死,只是那個罪魁禍首的陳總又去了哪裡。

話說完畢,徐陽思索了下,還是決定調查下這件事情,那兩個⻤沒準真是被活埋在這棟建築物裡。

“王建軍,打生樁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沒準這件事了結了,你的靈魂不用一直被困在這裡。”

“真的?我還想說離開這裡去看看我的家人,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說到家人,王建軍的神情變得些許落寞。

打生樁要打肯定是打在建築物的底部,告別了王建軍,徐陽準備先去永豐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看看。

他將手機裡的⻤都收了進去,幾個礦工⻤也頗為仗義,表示不會白嫖徐陽的菸酒,等下出現什麼情況,喊一聲他們就會出現。

下樓梯比爬樓梯輕鬆許多,用了十幾分鍾,徐陽便來到了一樓。

停⻋場的安全樓梯是和徐陽所在的樓梯間相通的,他往下望去,沒有了氣窗,下面的光線相比於上面更加的昏暗,隱約間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不敢大意,徐陽掏出腰間的剔⻣刀慢慢的往地下深處走去。

剛下了幾節臺階,周圍的溫度瞬間驟降了好幾度,手機電筒形成的微弱光束照在斑駁的牆面上,更顯得環境陰暗詭異。

地下停車場到底有幾層徐陽也不知道,但根據他的經驗,這種大型的商廈,至少到地下負二層。

很快,徐陽來到了負一層的停⻋場,出了樓梯間,手機微弱的光線彷彿瞬間被黑暗所吞噬,地下停⻋場太黑太空曠,手機的燈光只能照亮半米的距離。

人對於未知總是充滿著恐懼,半米之外的距離究竟隱藏著什麼誰都不知道。

“吱!”

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徐陽的腳邊溜了過去,閃身一看,是一隻油光鋥亮的大耗子,它的尾巴有筷子那麼⻓,不知道是懷孕了還是吃的太飽,肚子上的肉都墜了下來。

“這裡也沒吃的,怎麼會出現耗子?吃什麼?難道吃水泥?”

徐陽有些好奇,因為就在剛才那隻耗子不遠處還有十幾支其他的耗子,有大有小,全部睜著發光的小眼睛在看著他。

徐陽一驚,這些耗子看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物的眼神。

之前就聽人說,在古代耗子餓瘋了可是會吃人的。

他不怕耗子,可是這麼多耗子聚在一起攻擊他,還真說不準誰佔上風。

徐陽有些慶幸自已帶著一把刀,這玩意兒殺⻤有些困難,但對付耗子還有有用的,他將剔⻣刀握在胸前,裝作攻擊的姿勢,想要嚇退逐漸靠近的耗子。

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那群耗子彷彿成了精,看了眼發光的刀刃準頭往黑暗深處跑去。

就在徐陽要不要猶豫跟上去的時候,突然一股臭味從黑暗處傳來。

“這個味道?”

那股臭味聞起來有些像什麼肉類腐爛的味道,但是比那要難聞百倍,而且越往前走,這個味越重,徐陽不禁捂住了鼻子。

“這不會是屍臭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