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你遲到了
外賣小哥看見鬼很合理吧 逐星辰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只⻅昏暗的房間裡,徐陽的上衣被扯的快要撕裂,他的身後站著10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連成一條線,正扯著徐陽的上衣在用力的往後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進行拔河比賽。
脖頸處被T桖衫的領口處狠狠的勒著,徐陽感覺自已還沒被女⻤拽下樓自已就得被身後的⻤搞死了。
屏氣凝神,徐陽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已的喉部,隨後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喊出。
“拉我幹啥,打她啊!”
身後的眾⻤一愣,對哦,自已怎麼沒想起來,10個⻤對付一個區區的女⻤,還不是手到擒來。
為首的老王手一鬆,身後的力量突然消失,徐陽差點被巨大的慣性彈⻜出去。
“兄弟們,不就是一個女⻤嗎?咱還能怕他,上!”
“對,上!”
老王一聲令下,身後的其他6個礦工⻤應聲而上。
落地窗前的女⻤明顯愣了一下,纖細蒼白的手臂僵在半空,彷彿她也沒料到事情會往這方面發展。
紅色的身影消散,礦工⻤撲了個空,再回頭時,發現女⻤竟然出現在徐陽的身後,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將徐陽殺死。
因為礦工⻤的干擾,此時的徐陽身體已經能自我控制,女⻤趴在他的肩上,烏黑的⻓發自上而下慢慢的將徐陽的頭包裹進去。
右手往腰間摸去,徐陽手握剔⻣刀,直接將女⻤的⻓發削去一半。
“啊!”
不知是感受到了疼痛還是可惜了一頭的秀髮,女⻤發出瘮人的怪叫。
“披頭散髮多難受,我來給你理理頭髮。”
徐陽將手中的黑髮扔在地上,那黑髮就像是蠕動的蛆蟲扭動著往女⻤而去,隨後重新拼接在她斷掉的頭髮上。
伸出右手,女鬼準備故技重施想要迷惑徐陽,徐陽不給她機會,直接招呼旁邊的鬼怪衝了過去。
帶頭的老王將手中的礦燈砸在女鬼的身上,火苗很快竄了上來,藍色的鬼火燒灼著女鬼的身體。
突然,一道白光從樓梯間竄了出來,他的速度極快,直直的衝向渾身是火的女⻤,藍色的火焰瞬間被撲滅,待徐陽看清,才發現這道白光就是之前自已看到跳樓的那個年輕男⻤。
一個大廈裡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個⻤,這棟永豐大廈果然沒那麼簡單。
男⻤⻅屋內的⻤怪眾多,也不再糾纏下去,碰了女⻤一下,兩⻤便化作白光消失不⻅。
“這就結束了?”
眼鏡大叔扶著牆有些腿軟,他以為是驚心動魄的⻤怪大戰,沒想到局勢一邊倒。
“這兩隻⻤的能力估計就是蠱惑人心,讓人對自已的身體失去控制,眼下有你們幾位的干擾,他們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徐陽看了眼手機,發現已經11點50 ,頓喊不妙,自已再不將外賣送到天台,就會被平臺判為超時,至於超時會有什麼懲罰,他自已也不知道。
“不和你們說了,趕緊跟上,我要上天台。”
⻤已經消失,估計也不會再出現⻤打牆,徐陽一步兩個臺階,直往樓上衝。
爬了約莫三四層就到了頂。
一陣⻛猛烈的吹來,徐陽喘著粗氣進入了天台。
永豐大廈佔地較大,天台上有很多鋼筋水泥築成的圍擋,找了會,徐陽才在一個⻆落看到了一個藍色的身影。
“您的外賣送到了。”
徐陽小心翼翼的跨過一道道圍擋走了過去。
⻆落裡的⻤將頭微微往後轉了下,隨後又轉了回去。
“你遲到了。”
⻤說道。
徐陽看了眼手機,此時已經12點01分,他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一分鐘,但他準備死不承認。
“平臺上說12點前送往永豐大廈的天台,我確實是12點到的,只是大哥你非要藏的這麼偏,我是找你才浪費了一分鐘的時間。”
徐陽的語氣中還帶著些埋怨。
“我不管,你們都欺負我,這筆單子不算數。”
他的語氣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這讓徐陽聽起來倒有些不爽了。
“我為了給你送外賣,可差點被樓下的兩個⻤迷惑的跳了樓,不說給個五星好評吧,至少不能讓我白來一趟。”
“樓下的⻤?你也遇到了?”
聽到徐陽的話⻆落裡坐著的⻤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穿著一身工人的藍色服飾,大概三十五歲左右,頭上還帶著安全帽,只是帽子裡面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我猜你當時跳樓就是那兩個鬼弄的吧。”
徐陽說出了自已的猜想,工人鬼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當時確實想過從這跳下去。”
他指了指自已站著的地面。
“那時候我就是從這裡跳了下去的,哎,人嘛總會遇到絕望的時候,那天我的老婆因為錢的問題非要和我鬧離婚,我一氣之下就來到了這個工地,想著都是因為工地老闆害得,我要死在這,讓這裡的負責人都不得安生。”
“那天晚上,我爬了好久才爬到天台,站在天台邊,我卻猶豫了,明明不是自已的錯為什麼自已要死,為什麼死的不是那個老闆,後來我抽了根菸坐在地上冷靜了大概一個小時,想著好死不如賴活,準備回家再和老婆好好聊一聊,實在不行我就去送外賣,總會有賺錢的路子。”
“實在不行送外賣?”
徐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告訴我為什麼要猶豫,跳下去就什麼都不用煩了,我跟他說,不,我還不想死,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憤怒,好像我活下來對於他來說是什麼壞事。”
“接著我的身體就開始不受控制,竟然自已站了起來,面對著天台外,我看到了腳下的地面離我那麼的遠,死亡的恐懼讓我心驚,但我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
“在跳下去的時候我轉過了身子,看到了自已剛才的位置竟然有兩個人站在那,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二十出頭,穿著白色的上衣,女的穿著紅色的連衣裙,他們兩個笑的很開心,好像在說這個人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