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漆黑的夜空中,一道身影一閃而過,徑直朝冷宮的方向飛去。

此人正是謝君淵,他屬實好奇舒蔓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太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她出來。

他武藝超群,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舒蔓的門前,望著這熟悉的屋簷,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已又回到了這兒。

門剛好開了一條縫,謝君淵側目而視,下一秒便轉過身子,騰地一下,他的臉居然紅了起來,在他白皙的臉上顯得的格外明顯,得虧有面紗擋著。

原來舒蔓正在裡面舒服的泡澡,謝君淵往裡看的時候,舒蔓剛好站起身,白皙修長的雙腿裸露在空氣中,三千墨髮灑落在後背,身體猶如白脂玉一般,潔白無瑕,對於一個從未開過葷的皇帝衝擊力是極為震撼的。

舒蔓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她此刻非常愜意,開心的在浴桶裡玩起了水,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朝雲,這個浴桶你是在哪裡找到的,我怎麼感覺有點小啊,像是小孩子用的。”

朝雲正給舒蔓縫製內衣文胸,笑著說:“哦,您說這個啊,奴婢在耳房找到的,估計是這間屋子的前主人留下的,奴婢發現還有些木劍之類的,應該之前有個小男孩也住在冷宮。”

門外的謝君淵聽到她們的談話,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這浴桶該不會是他小時候用過的那個吧。

我再看一眼,我只是為了確定是不是我的浴桶,並沒有其他想法。

謝君淵不斷的給自已做心理建設,喉結不可抑止的滑了滑。

他只粗略往裡掃了一眼,便知道浴桶確實是自已的,同時舒蔓曼妙的身姿也再次落入了他的眼裡。

謝君淵吐了一口濁氣,眼神晦暗不明,將那些旖旎畫面強行驅趕出大腦。

舒蔓給自已胸前撩了撩水,忽然瞥到皓腕處有一顆紅痣,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守宮砂吧?!

她的守宮砂居然還在,她還是完璧之身,難道那晚原主和皇上並沒有妖精打架?

她激動的把朝雲叫了過來:“朝雲你快過來看,這是不是守宮砂啊?”

朝雲不過幾息之間就衝了過來,抓起舒蔓的胳膊反覆摩挲,眼裡充滿震驚,又摻雜著一絲不解,語氣頗為遺憾。

“主,難道你們那晚沒睡?”

舒蔓雙手抱住胸,身子埋在了水下,她哪裡知道睡沒睡,原主留給自已的記憶都是殘缺的。

不對!

既然沒睡成功,那皇上為什麼要雷霆大怒,難不成他是為了掩蓋什麼,舒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朝雲,我好像發現了一件皇宮秘聞。”

“什麼?”

舒蔓纖長的睫毛眨了眨,聲音綿軟酥骨:“我懷疑謝君淵他不舉!”

朝雲和謝君淵皆是一愣,後者則是被舒蔓氣出了內傷,他竟不知這個舒常在比太后也膽大,這兩人嘴皮子上下一碰,自已就在她們兩人的口中身敗名裂,絕對不能讓這兩人在一起。

“小主,這可不興瞎說,皇上怎麼可能是那個啊。”

朝雲回想起皇上那偉岸的身姿,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是不舉,她家小主該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舒蔓撇了撇嘴,自已好歹是混娛樂圈的,什麼人沒見過,帥哥都是內部消化,謝君淵長這麼帥估計得在上面吧。

舒蔓越想越激動,雙手扶在浴桶邊,揚起明豔的小臉:“朝雲,你覺得我美不美。”

朝雲害羞的說了句:“小主是奴婢見過最美的人。”

舒蔓勾了勾唇:“那不就對了,謝君淵面對我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都不行,那百分之百是對女人不感興趣。

說不準他喜歡男人呢,你看那個榮慶,長得白白淨淨的,腰比女人的都細,搞不好他們兩才是真愛,我們這些妃子是意外。”

“舒蔓!”謝君淵臉色低沉的可怕,咬牙切齒地咀嚼著她的名字,右手用力抓著門框,咔噠一聲門框被他硬生生掰下一塊來。

“什麼聲音!”舒蔓警惕地看向外面,她怎麼好像什麼斷裂的聲音。

朝雲還沉浸在皇上喜歡男子這件事裡,聽到自家小主的話,她趕忙安撫。

“小主,這哪有什麼人啊,奴婢出去看看。”

謝君淵藉著對環境的熟悉躲在了隱蔽處,朝雲出來時,看到外面黑燈瞎火,哪裡有什麼人啊,發了句牢騷。

“我就說嘛,誰會半夜三更來冷宮。”

她剛轉身的那瞬,謝君淵陡然出現在她身後,一掌劈在了她的後腦勺上,朝雲身子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屋裡,舒蔓感覺氣氛越來越不對勁,安靜的可怕,她踏出浴桶隨意披了一件薄紗衣,試探的喊了聲。

“朝雲?朝雲,你在外面嗎?”

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舒蔓心裡一個咯噔,該死!難不成真有人偷窺自已洗澡。

舒蔓將夏夏給自已的迷藥攥在手中,一步步向外走去,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那裝神弄鬼。

謝君淵也潛進了屋子,全副武裝,把自已的臉遮的嚴嚴實實,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背後編排自已。

二人這麼一進一出,當場就撞上了,黑衣人的身影映入舒蔓眼簾,她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退後幾步,與謝君淵拉開距離。

舒蔓指甲刺入掌心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然而身體的微微顫抖還是出賣了她。

“閣下是誰,夜半三更來冷宮所為何事!”

謝君淵怕她發現,刻意壓低了聲線回答,慵懶彎唇。

“我是大雍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公子池,久聞娘娘芳名,特來自薦枕蓆,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舒蔓心裡唾罵一聲,呸,一個採花大盜也想上本姑娘的床,做夢吧你!

但為了不讓自已吃虧,只能先委屈自已陪他演一會戲,伺機而動,只有一次迷暈他的機會。

舒蔓好歹是演員,瞬間進入狀態,嘴唇顫了顫,與謝君淵眼神交匯之時,淚水如晶瑩的珍珠,順著她粉嫩的臉頰滑落,她的容顏在淚水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嫵媚動人,嬌豔欲滴,聲音如泣如訴。

她盈盈幾步走到謝君淵面前,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將他的勁腰抱住,眼淚打溼了他的衣襟。

“池哥哥,你許是覺得我好欺負吧,是啊,我一個弱女子被皇上打入冷宮,只能在這了卻殘生,又有誰知道我心裡的苦楚呢,你也不過是貪圖我的美色罷了,這世間竟無一人能懂我。”

舒蔓知道男人的劣根性,眼淚是最容易打動人心的武器,每一滴淚都滴在了恰當的位置,每一個表情拿捏得恰到好處,讓人心生憐憫,只有這樣她才能謀得一線生機。

謝君淵在舒蔓開始哭的時候就懵圈了,在他印象裡這個女人自私狂妄,什麼事她不敢做,怎麼可能會哭。

等到舒蔓柔軟的身子貼到他胸前時,謝君淵第一次不排斥這個味道,反而覺得有一股清甜的梨花香,完全沉浸在舒蔓編織的陷阱中。

“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今晚你就從了我吧,我讓你體驗一下極致的快樂。”

謝君淵說這話時,他自已都有些意外,不過話已說出口,他眼裡劃過一道深意,若是舒蔓敢答應,自已立刻掐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