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
“孫神醫,我叫李遠,乃是咱們雲海市首的助理,您快快過來瞧瞧吧,咱們市首大人已經暈過去幾個小時了,我擔心……”“停停停!你急什麼?老夫說能救就能救,你再說個沒完,老夫可走了.”
李遠上來就一陣叨叨,吵得孫老相當不悅。
“抱歉,孫神醫,我就是著急,您千萬……”“閉嘴!”
這次說話的人,不是孫老,而是跟著孫老一同前來的那個青年。
青年一臉倨傲地看著李遠,絲毫不慌。
李遠懵了。
他好歹是雲海市首的助理,居然有人膽敢這樣和他說話!孫神醫也就罷了。
畢竟救治市首還要靠他。
可是,連他身邊的小年輕,沒想到也這般無禮!李遠心中的怒火,燒得旺盛,但他轉念一想,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古語有云,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若是上前去教訓青年,孫神醫必定會甩手走人,不肯醫治病床上的吳文志。
權衡利弊後,李遠覺得還是飯碗比較重要。
“我師父喜歡清靜,你再吵吵,他可不管病人是什麼身份.”
青年冷聲道。
這些年跟著師父走南闖北,他可沒少狐假虎威,在那些病人家屬的面前,逞盡威風。
但這次的病人,居然是堂堂雲海市首!青年來這裡之前,也沒料到,他竟有機會讓市首大人的助理閉嘴。
太特麼爽了!青年心裡得意不已。
師父就是厲害,就是牛逼。
而周圍的醫生護士看到這一幕,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還是剛才那個氣勢洶洶的李助理?咋被孫神醫的年輕小跟班,訓斥得服服帖帖的?不少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一旁的趙茹月冷眼旁觀,李遠被呵斥,她倒是喜聞樂見。
這樣正好給她醫院的同事出了口惡氣。
不過,那個青年之前的目光,同樣令她感到噁心。
要不是有求於孫神醫,趙茹月恨不得戳瞎此人的兩顆眼珠子。
“趙小姐,你叫老夫過來,可想清楚了那件事?”
孫老似笑非笑地看著趙茹月,他並未具體指明那件事的內容。
青年也看著趙茹月。
他無比期待後者的回答。
“孫老,請稍等一下.”
趙茹月心中一嘆,該來的到底還是躲不過。
可她也不想讓醫院的同事和李遠知道,孫老和青年究竟是打著什麼主意。
於是,她直接轟走了所有的醫生和護士,並讓杜萍把李遠請到休息室去休息。
但病房外偷換一身白大褂、擠在人堆裡的周羽,卻洞悉了孫老頭和青年的目的。
“這狗屁孫神醫和他的徒弟,竟然想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周羽的臉上,露出一抹狠厲。
雖然他來這裡,是想跟趙茹月退婚。
可在這之前,他好歹還是那女人的未婚夫。
有人想打自己未婚妻的心思,周羽能有啥好臉色?“先看看你們這對師徒有什麼本事,待會老子再收拾你倆.”
暗暗打定主意,周羽繼續觀察病房內的動靜。
而周圍那些堵在門口的醫生和護士,只能透過門上的塑膠玻璃,瞧見裡面的情景。
可任何聲音,他們都聽不見。
“不知道趙醫生和孫神醫師徒,在裡面說些什麼.”
“應該是談診金吧.”
“我估計是.”
“那你們說救治市首大人,孫神醫會要多少錢?”
“數目肯定不小,不然的話,趙醫生也不會把我們趕出來.”
“唉,要是能在裡面觀摩整個醫治過程就好了.”
第五醫院雖是一所私立醫院,屬於趙家的產業。
而趙茹月,更是整所醫院的幕後老闆。
但她管理所有人,向來就不喜老闆和屬下那一套。
因此,她一直都是和醫院裡的醫生護士,以同事的身份相處。
……病房裡。
青年眼瞅著病房內除了他們師徒二人和趙茹月以外,就只剩下一個躺著沒有意識的病人。
他的膽子,瞬間就大了起來。
“茹月,你應該懂我的心思,我對你情深意切,滿心滿眼都是你.”
面對青年近乎告別的話語,趙茹月非但不覺得感動,反而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她盯著眼前的孫興,厭惡到了極點。
可礙於之後還要孫老出手,救治市首,她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孫興是孫老的徒弟,兩人的關係,如同父子。
要不,孫興也不會跟隨孫老的姓氏。
想到這裡,趙茹月回道:“一切等治好了市首大人再說.”
“師父!”
聽到趙茹月的話,孫興頓時看向身邊的孫老。
孫老呵斥道:“瞧你那點出息!”
實際上,這老傢伙也高興不已。
孫興是他從小帶到大的,雖是徒弟,倒更像是養子。
他的衣缽,還指望孫興傳承下去呢。
如今,能見到徒弟與心上人有機會結為連理,孫老樂得鬍鬚都飛起來了。
“孫老,還請您儘快施針,救治市首大人!”
趙茹月強忍著怒意說道。
可為了醫院的聲譽,為了爺爺的囑託,她不得不答應孫興的條件。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忽的。
趙茹月想起了靜躺在她房間裡,那個老箱子最底下的一張紙。
那是一份婚書。
一份寫著她和一個叫‘周羽’的男人,長大後要成親的婚書!可直到現在,趙茹月都不知道周羽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