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直接這樣叫我也沒關係。反正我也只比你大兩歲而已。”

斐南音覺得自已還是更喜歡那些年輕的小鮮肉叫自已姐姐,現在這個年紀還是有些大了。

要是讓許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的想法恐怕要罵她不識好歹了。

他就這張年輕俊朗的面容看著不過也才二十多一點,怎麼就是年紀大了,許闖可能現在還並不清楚,眼前的女人變心比他還快。

“南音…”

眼前的男人聲音溫柔低沉,在叫著女人名字的時候,彷彿在細細琢磨一般。

隨後他也準備抬頭對著那個女人深情一笑,只可惜斐南音並不是個磨嘰的人。

她現在已經乖乖地坐在了小板凳上,聽著旁邊店員的指導。

這讓許闖都覺得自已的魅力是不是退步了??

聽說曾經的那位賀家夫人是位心靈手巧的人,身為一個千金大小姐還為他洗手做羹湯。

每次給丈夫準備的飯菜有各種各樣的,圈子裡面甚至連滿漢全席的傳聞都有。許闖想著既然傳聞都說這。

都說斐南音心靈手巧,那麼做陶藝應該對這個女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在在看到那個歪歪扭扭的醜東西的時候,許闖也覺得那些傳聞怕不是假的吧。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放出來讓他們誤會的。

在約會做手工的時候,許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應該多和對方聊一聊。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題,在認真端詳了對方的手作之後。

許闖想著女人都喜歡好聽的話,他也故作真誠的說道:“你這是打算做一些抽象派風格的手作嗎?

我覺得你現在的作品倒是有幾分那種格朗大師風格,到時候燒出來肯定是一個藝術品。

果然美人做出來的作品也都是非同尋常的,我還以為你會做那種普通的小貓小狗或者是花瓶杯子之類的。”

斐南音有著一雙很漂亮的手,十指纖纖如同最上等的白瓷,手掌心看著連一點點繭子都沒有,摸起來也是軟綿綿的。

甚至還能夠感覺到一絲沁涼。只可惜這樣纖細白皙的手指捏出來的卻是一個一言難盡的作品。

但斐南音很清楚,自已的手動能力確實不太好。不僅是個廚藝殺手,也不懂得針線。對這些女生的小手工也不太擅長。

她看了一眼自已有些奇形怪狀的作品,用著認真的語氣說道:“你應該看錯了,我捏的是小狗。況且我也沒聽說過那個什麼格朗大師。”

斐南音看著自已捏出來的醜東西也有些嫌棄,對於這男人虛假的讚美也是無感的。

她差點都以為許闖剛剛是不是在譏諷自已。

許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實誠,她不應該臉紅的承認嗎?

不過有這麼多年的功力在,他還是鎮定自若的。

“好吧,那應該是我剛才看錯了。”

許闖平時和那些女人約會的時候,那些女人都是恨不得貼在自已身上。又或者兩人相互撩撥。

他本來是想帶著女人來陶藝店,一起做手工,增進一下感情的。誰知道剛來她就一個人坐了起來。

現在他們兩個也是分開作業的。許闖都在想著今天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他看了一眼那個正在捏小狗的女人,旁邊的年輕女店員也都在圍著她進行指導,甚至還在旁邊鼓掌以示鼓勵。

許闖都感覺自已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多餘?不過他的視線也忍不住被那個女人所吸引。

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精緻漂亮的面容上,將這復古明豔的裝扮都增添了一絲柔和。

明明有那樣一雙漂亮的手,在動起來的時候卻顯得那樣笨拙。可斐南音的表情卻很認真,像是學生在完成作業似的。

有點蠢。

也難怪會跟了賀梟幾年之後被甩離婚。

那些店員們也有自已的事情需要幹,所以也沒有在這個漂亮的女士旁邊待太久。離開的時候表情還帶著一些遺憾。

只能說有時候比起帥氣俊朗的男人,還是漂亮的小姐姐更吸引女生。

在那些店員離開之後,兩人的氣氛也變得安靜了起來。陶藝店裡面還在放著一些柔和的輕音樂。

這溫暖的陽光和安靜的氛圍讓許闖這個經常沉浸在燈紅酒綠,又或者是各色各樣女人身邊的人也有些恍惚。

他竟然覺得這一刻有些不真實的…..美好。

許闖從小頭腦聰明,動手能力也很好。

他用陶土捏的那隻小貓看上去也活靈活現的。甚至還用多餘的土坯在旁邊做了一個圓潤的小花瓶。

說來這個女人真的是捏的狗嗎?

許闖一直以來審美都挺不錯的,他看著那個四不像的東西也不好再昧著良心說像狗。

許闖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坐到了女人的身邊抓住她的手打算再做一回老師。

“我來教你吧。”

“按照你這個捏法,恐怕今天小狗的形狀都出不來陶土都要乾了。”

在兩人雙手觸碰的那一刻,許闖抬頭注意到斐南音臉上的那一抹陶土灰也打算給她擦乾淨。

男人的動作自然熟練,可是他似乎忘記了他剛才才捏完陶土。

於是,這位斐女士的漂亮的臉蛋也一下子變成了小髒貓。

“…抱歉…我本來只是想給你擦擦臉上的灰塵,但好像弄巧成拙變得更髒了。”

看著這個呆愣的女人,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現在也弄得有些髒兮兮的。

許闖竟然覺得這樣的斐南音有一種真實的可愛。

因為女人現在的形象確實是有些滑稽的可愛,也讓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斐南音看了看男人滿是泥土的手就明白了,該死的老孃今天出門前精心畫的妝容被他一手就給破壞了。

斐南音並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容還越發的溫和。

“沒事,我也幫你擦一擦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