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酒的紀南尋自然不能再騎車回去,出來玩的這群人裡隨便出了個沒喝酒的負責開車送他回去。

“紀哥,到了!”

負責開車的那個富二代把車停在了紀南尋的宿舍樓下後,主動下車開啟車門。

“謝了...”

紀南尋雖然喝了不少高度數的酒但眼神還是清明的,下車時衝著旁邊的那個富二代隨口道了句謝,

“紀哥太客氣了,現在也不早了,你趕緊上樓休息吧。”

富二代哪敢應下紀南尋的道謝,連連擺手。

紀南尋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踏進公寓樓裡按下電梯。

當紀南尋走到門前準備輸密碼的時候猛的發現門沒關,留了一個不小的縫隙。

想到自已那隻總是亂跑的貓,紀南尋原本還微醺的酒意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趕忙拍開燈的開關,目光掃視著尋找,

“福福?福福?...”

紀南尋把屋裡的燈全部開啟,找遍了平時福福喜歡藏起來的地方,結果連一根貓毛的影子都沒看見。

不死心的又重新找了一遍後,紀南尋只能承認自已貓丟了的現實,

“該死的,早知道就把門關好了,買的定位器還沒來得及安上去,只能等明天去調監控了。”

現在太晚了,負責管監控的保衛處早下班了,要找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無計可施的紀南尋只能懷著微弱的希望繞著樓下轉了一圈,當然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因為放心不下福福,紀南尋根本沒睡著覺,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一大早就直奔保衛處,給剛趕過來上班的工作人員都嚇一跳。

“這位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東西丟了,幫我把二號公寓樓周圍路邊的監控全部調出來,謝謝。”

酗酒和整宿未眠的雙重加持下,紀南尋覺得自已太陽穴抽抽的疼,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後,提出了查監控的要求。

“啊?好的,我現在就幫你調,但是二號公寓樓旁邊路比較多,監控安的也多,你可能要費不少功夫。”

能在帝景讀書的大多非富即貴,工作人員一聽丟東西了也不敢怠慢,趕緊把昨天從下午開始的監控都調了出來。

“從六點鐘之後開始放,把倍速調到32倍!”

紀南尋估計了一下福福溜出來的時間後。直接讓工作人員調高倍速。

“32倍速,這有點快了吧?同學你確定你能看清楚嗎?”

工作人員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在得到紀南尋肯定的答覆後直接調高了倍速。

32倍速的監控畫面閃的極快,但是紀南尋還是從分割開的大屏裡捕捉到了福福的身影,

“右上角那塊監控區域,暫停後放大!”

工作人員聽話照做,暫停放大後的監控畫面定格在從花壇裡鑽出來的福福身上。

“恢復正常速度往後在播幾秒。”

定格的畫面再次播放,在看清楚抱走福福那人的臉時,紀南尋的臉色變來變去,最終只能暗罵一聲,

“艹,真晦氣,怎麼又是這姓白的?昨天剛被他記了處分,現在還要巴巴找上門。”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著紀南尋調色盤那樣變換的臉色,心中暗自揣測,

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的,這不都找到了嗎?怎麼看起來比剛才更煩躁了?

但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自已養了這麼久的貓還是要找回來的。

出了保衛處的門後,紀南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直接打給了趙竹敢,

“喂?紀哥,這大早上的,有什麼事嗎?對我已經把牙刷扔廁所裡了,等會用筷子洗臉!醒了,我現在當然醒了!”

電話那頭的趙竹敢顯然還沒睡醒,嗚嗚噥噥的說了一堆沒有邏輯的話,最後還是紀南尋故意提高聲音嚇了他一跳後,他才算真睡醒了。

“現在醒了沒?”

回想到自已剛才說的那堆胡話,趙竹敢捂著臉趕緊回話,

“醒了,紀哥,這次我絕對醒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願意為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竹竿,就昨天攔著我抽菸的學生會會長,你有他電話嗎?”

“啊?紀哥你要白懷星電話幹嘛?難不成你想和他約架?這可不行!”

除了這個理由,趙竹敢真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紀南尋主動拉下臉來找他要白懷星的聯絡方式。

被趙竹敢這麼一提,紀南尋心中火氣更甚,默默怒罵自已為什麼出去忘記鎖門,現在可好昨天剛放的狠話,今天就要被打臉。

“嘖,少廢話,快點給我,昨天我去酒吧忘記鎖門,福福跟在我後面偷跑出來,被他撿到了,我得找他要回來!”

“是這麼一回事啊,那紀哥你稍等一下,我馬上發給你!”

說清楚是福福的事後,趙竹敢還是很靠譜的,三分鐘後不僅把電話號碼發了過來,連帶著還有白懷星的寢室樓號和門牌號。

“這電話號碼,怎麼有點眼熟啊?”

紀南尋盯著聊天框裡發過來的電話號碼看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把手機放回兜裡,決定直接上門去要。

本來就是自已的貓他上門去要合情合理,他有什麼可拉不下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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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你昨天晚上發給我的方案我看過了,宣傳部投票後覺得這版的開學典禮安排的很好,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扎著簡單馬尾帶著黑框眼鏡面容清秀的女生抱著開啟的筆記本,站在辦公桌前面,一板一眼的分析著,

“那挺好的,這方案也改了很多版了。馬上就要舉行典禮了,早點敲定下來留給我們的準備的時間也就更充裕。”

帝景向來財大氣粗,對於各種典禮和活動安排也是出手闊綽,力求完美。

這種大型活動的舉辦安排和組織自然就落到了學生會的頭上,

今天臨出門被緬因攔住喵喵叫著要糧吃,耽擱了些時間,所以白懷星出門也沒來得及繫髮帶。

墨黑的長髮順著他低頭寫字的動作垂落,柔和了精緻立體的五官,面板被光晃著白透亮,金絲眼鏡上的鏈條微微晃動。

“小柳,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懷星抬頭看見柳蕪還站在那裡出神,指節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回神後問道。

抱著筆記本看的出神的柳蕪趕緊咳嗽兩聲緩解尷尬,邊解釋邊抱著筆記本轉身就走,

“不好意思會長,我剛才再想事情,我現在就走!”

看著柳蕪那慌張離開的背影活像後面有鬼在追她似的,白懷星只能無奈的推了推鼻樑上眼鏡。

嘆了口氣後,開始默默反省自已剛才的提醒是不是太大聲嚇到柳蕪了。

又或者是難道他在外面風評已經被造謠成不近人情到這種地步了嗎?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ps:小白真是太好康了,紀南尋你小子吃的真好(。ì _ 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