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屏障。
她褪了衣裳。
馮琳褪衣裳的時候,君如夜就如同許仙看見現形的白蛇一樣。
欲仙欲死,仙當然沒有,死是有的。
君如夜沒動,外頭傳來喜娘催促的聲音,“新人安歇吧.”
你們倆辦完事,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在這站著又不能說話嗑瓜子,很無聊噠。
馮琳嘴角微勾又很快的扯平了,君如夜呼了一大口氣,這才慢慢的褪了自己的衣裳。
帳子裡頭的昏暗加深了新婚夫婦之間的曖昧。
馮琳眯著眼,她很想閉上眼,但是又怕君如夜會有所行動。
君如夜當然不可能脫光之後窩在床角自己表演。
他很快的扯了被子,幸虧被子夠大。
馮琳渾身緊張,恨不能縮成一團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跑出去,大聲說道她後悔了,這親不結了,大不了她去做姑子。
兩個人一上一下。
真的很痛苦。
試了兩次,馮琳就投降了,她翻身從床頭一側的櫃子裡頭摩挲出一隻盒子。
沒有說話就遞給了君如夜。
廢話,她敢說話嗎?外頭喜娘又不聾。
君如夜不會用。
他拿著研究了半天,上頭也沒個說明書。
這東西到底是給男人用還是給女人用,是吃,還是抹,用量多少,抹到哪裡?什麼手法?他覺得用動作跟眼神交流不了,便貼著她的耳邊小心的問,“這個怎麼用?”
馮琳的臉又辣了,她根本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她好的女人洞房都是什麼樣的。
兩個人在被窩裡完成了一次頗為“棘手”的交流。
君如夜覺得自己汗都流下來了。
第一次都是很不愉快的。
馮琳痛的半死,忍不住痛撥出聲。
君如夜當然也不好受。
差點就秒了。
他覺得一輩子積攢的那點老臉都丟乾淨了。
馮琳想沐浴,可她根本起不來。
一個喜娘笑不攏嘴的拿了元帕出去,一個喜娘幫她清理了一下。
等喜娘們都走了,兩個人這才躺到床上。
君如夜鼓足勇氣問了一句,“你還好吧?”
好尼瑪嗶嗶!她覺得腰都要斷了。
“你怎麼那麼慢!”
進去了不就應該趕緊出來嗎?君如夜本來一直自責自己太快,被馮琳一嫌棄頓時忘了,他只好瑟瑟的道歉,“對不起.”
兩個人的新婚夜成了馮琳的噩夢以及君如夜的陰影。
如意在和泰殿裡頭跟薛礡雲說道,“君如夜一瞅就是個笨蛋,說不定比你還不如,你等明天拿了那些書去指導他一下.”
“不要,要去……”薛礡雲連忙將“你去”咽回肚子裡去,“讓營正去.”
“營正靠譜嗎?他不是沒成過親?”
“那讓曹御醫去.”
“曹御醫,嗯,曹御醫年紀大了,萬一要是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