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司清影,你完了。”司清然得意洋洋的朝司清影揚起下巴,一副你還不趕緊求我的架勢。

“呵~”司清影冷笑,挑釁的看著他:“我等著。”

隨後視線看向薛宏:“你等著!”

說完,利落越過兩人離開。

曼冬扭頭看了一眼薛宏的小廝,快步跟上司清影的腳步。

“誒,你這人......”見司清影毫無顧忌的離開,司清然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底氣。

再看向薛宏,薛宏本來還伸著腦袋看司清影氣氛的背影,接收到他的視線,臉上立馬擺出謙遜有禮的微笑。

輕咳一聲,把手抬起來,後面小廝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咳咳咳,那個,我身體不大好,先走了。”臨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司清然一眼。

司清然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了,指指自已:“什麼意思,莫名其妙。”

出了千味樓,司清影直接來到玲瓏閣,看到掌櫃的在一樓,不解的問道:“早上那姑娘呢?”

掌櫃見她,迎上前來抱歉道:“不好意思,早上那位姑娘在店裡喝茶的時候打翻茶盞,弄溼了衣服,先回去了。

她給了我些銀子準備馬車,說若是你來尋她,讓我告訴你,玩夠了再回。”

“呵呵~好好好,她是從後門走的吧。”司清影氣極反笑。

掌櫃一愣:“啊,是,那位姑娘是從後門走的。”

深吸一口氣,司清影轉身出了玲瓏閣,司清菲這是把她當傻子糊弄呢,這筆她記下了。

薛宏剛出千味樓就看見司清影氣呼呼的走出玲瓏閣,身後兩個丫鬟跟鵪鶉一樣的跟著,結合今天司清菲的操作,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呦,二姑娘,可要我送你一程。”薛宏挑眉

司清影沒好氣:“不用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氣呼呼的又跑進千味樓去攔司清然。

司清然正好下樓,見人又回來了,而且還是衝著自已來的,嫌棄道:“你幹嘛?”

“大姐姐把我落下了,我等著搭五哥的馬車回去。”

“哦~原來是有事求我啊。”司清然挺直了身板,大步朝外去,繞到千味樓後面停放馬車的地方,車伕一直坐在馬車上等著,司清然自從發現自已取向有問題後,出門從不帶小廝。

司清影緊跟在後面:“不是求你。”

“不是求我?”

司清影先一步上車,司清然也跟著上車,嘴裡還不停追問:“什麼意思?司清影你什麼意思?”

明夏和曼冬跟著坐在馬車車緣上,車伕開始趕車回國公府。

“司清影,你到底什麼意思?”司清然不停追問,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司清影本來就很煩,現在更煩了。

調整情緒,嬌俏的看著他:“呵,你想知道?司清然,我是上不得檯面,我是鄉下來的,但是我告訴你,我很記仇的。”

“上次你罵我的事,我還記得呢。”司清影眼神不眨的看著司清然的眼睛,見他努力維持淡定的樣子,心裡痛快了。

壓低聲音繼續刺激道:“上次,就你罵我那天,祖母讓我們回去,你去哪兒了?”

司清然臉色刷一下就白了,他非常確定,司清影知道了自已的秘密,那今天的事......。

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司清影露出一個乖乖的微笑:“五哥,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事終究上不得檯面,今天這事,我就是想著把你掰回來。”

“夠了!”一聲暴吼,震得司清影耳朵發麻。

食指放在唇邊:“五哥,你幹什麼啊!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司清然剛剛的憤怒立馬消下去,咬著牙瞪著司清影:“你到底想幹嘛?”

司清影慵懶的靠在車廂上:“不想幹什麼,不過是報復報復你,從現在開始,別說話,讓我安靜安靜,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再報復你。”

說完閉著眼睛沉思關於司清菲的事,司清影不敢說話,只死死的盯著她,眼睛都瞪出紅血絲了就是不肯眨眼。

馬車到達鎮國公府,司清影這才睜開眼睛,看到司清影淚流滿面的瞪著自已嚇了一大跳。

朝馬車邊緣挪了幾下:“你幹嘛啊?司清然你有病吧。”

說完趕緊掀開車簾跳下車來,曼冬伸手準備去扶她,見她自已就跳下來了,還罵罵咧咧朝國公府跑,好奇的掀開車簾,見到司清然滿目通紅,臉上都是淚痕,嚇得手一抖,趕緊放下車簾朝著國公府裡狂奔,明夏弄不清情況,見她們兩都跑了,也跟著跑起來。

很快,國公府就傳出了司清影在馬車內暴打司清然,並帶上兩個丫鬟逃回文雅閣,司清然被打得在馬車上哭了半天,眼睛都開始流血淚了。

“當真?她是坐著五哥哥的馬車回來的?”

“是,這事現在在府裡傳得可熱鬧了。”玉梅有鼻子有眼的說道

司清菲擺手若有所思:“我不關心他們有什麼矛盾,她竟然沒坐玲瓏閣安排的車。”

文雅閣,司清影面前擺著一桌子飯菜,關上門,命令明夏曼冬坐下,三人開始狂炫飯菜,實在太餓。

今天只吃了早飯就出門,在千味樓等司清菲等了半天,也沒想著先點飯,這都到了晚飯時間了,三人現在只要不是屎都吃得下。

和司清影在一起久了,明夏曼冬都摸準了她的行事風格,也慢慢在她面前放開了,甚至覺得跟著司清影比跟著其他主子都要好。

吃飽了飯,司清影什麼也不想,任由明夏伺候沐浴,剛開始她不喜歡洗澡有人伺候,但慢慢的,她發現伺候沐浴其實就是幫著淋淋水,加熱水,偶爾擦擦背,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人吶,底線只要放低了,很多事也覺得沒什麼了,都是女人嘛,只是明夏還好,曼冬那丫頭,比她這個現代人還保守,死活不願意伺候她沐浴。

司清影還逮著她非要她伺候,誰知道這丫頭竟然剛進門就開始流鼻血,兩眼一瞪,暈了,這之後再也不敢讓她來伺候沐浴。

甩掉腦中思緒,司清影躺在自已的大床上,想著明天怎麼去老夫人面前上點司清菲的眼藥,也不用達到什麼效果,畢竟現在在老夫人眼裡,司清菲還是她的大寶貝,自已只是半路來的,能夠偶爾陪著玩樂的小舔狗。

想著想著便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