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影坐在窗邊,這個位置能夠清楚看到對面的玲瓏閣,忽地,司清影看到玉竹鬼鬼祟祟的進了玲瓏閣,不過司清菲在玲瓏閣內,她也沒多想。
“叩叩叩”敲門的聲音響起,明夏跑到門邊試探的問道:“誰?”
門外響起一道女聲:“是我們。”
明夏開門,進來的是先前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女人,摘下長長的圍帽,兩個女人穿得略顯單薄了些,第一次看這種暴露型的古裝美女,司清影嚥了咽口水。
二女盈盈一拜:“奴家春花”“奴家秋月”
春花看上去是個機靈的,秋月則是清冷一卦的,風月場所,這兩種型別都很吃香,請這兩人走這一趟足足用了三百兩。
司清影收斂眼中的欣賞:“明夏可給你們說清楚了。”
春花上前一步,有些不解的道:“說是說了,只是姑娘,我倆在長樂坊也算是有名的,那位少爺可一查就能查出我們是何人,受誰指使。”
輕笑一聲,司清影坐直了身子道:“這些無需你們擔心,我本也沒想著瞞著他,只是你們......”
“姑娘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到處去說。”秋月清冷的聲音解釋道
“嗯。”司清影滿意點頭,給了明夏一個眼神:“去準備準備。”
明夏默默退出房間,司清影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
片刻,房間門再次響起,明夏進門朝司清影點頭。
司清影看向春花秋月,眼裡都是鼓勵:“去吧,拿出你們的絕活。”
春花秋月臉一紅,有些嬌羞的點頭,以前都是些男客說這話,他們也不覺得什麼,現在這話從一個女子口中說出來,怪讓人害羞。
兩人出了門走到隔壁包間,敲了幾下門,司清然滿臉通紅,興奮的開啟房門,見是兩女的,怔愣了一瞬,不等反應過來,春花將手搭在他胸口,把他往裡推,兩人順利進入包間。
司清然心裡燃起一股無名怒火,這不是他的人,可春花柔軟的手伸進他的胸口,許是剛剛自已吃了點其他東西,此時只覺得這雙手異常舒服,漸漸失去理智。
曼冬探頭探腦的看著兩人進門,跑回包間給司清影稟告,司清影舒坦了,正巧看見兩個長相好看的男人朝酒樓來,讓明夏趕緊去攔人。
明夏帶上圍帽便出門,把兩人攔在門口,三人就這麼在酒樓門口說了什麼,那兩男人就轉身離開了。
明夏剛要回酒樓,被從玲瓏閣出來的玉竹攔下,司清影聽不清她們說了什麼,只說完後,玉竹又回到了玲瓏閣。
明夏回到包間把門關上:“二姑娘,那兩人打發走了,我只說今兒個五少爺找了別人,讓他們先回去,那兩人便走了,剛剛玉竹來問我姑娘在哪個包間,說是大姑娘一會就過來,我如實告訴她了。”
“嗯,來,你們兩來這兒坐,看著外面,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比如,大姐姐她們回來,懂了嗎?”司清影把曼冬和明夏推到窗邊坐下。
曼冬站起身:“姑娘你要去哪兒?”
明夏也不解的看著司清影。
“嘿嘿~我去隔壁聽牆角,你們去嗎?”
曼冬嚥了咽口水,默默坐回去,明夏也偏頭看著窗外。
“切”真是沒趣,司清影帶上圍帽,輕手輕腳的到司清然的包間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
男女混雜的聲音傳進耳中,看來戰況十分激烈,司清影捂嘴偷笑,秋月看著清冷,沒想到是這一卦的,腦子裡自動浮現裡面的畫面。
司清影聽得正入神,絲毫沒發現自已身後站了個人。
薛宏站在司清影身後,聽到房間內的聲音一時有些尷尬,只是眼前的姑娘擋住了自已的路,無奈只得輕咳一聲。
司清影聽得正入神,聽到身後的聲音,猛的直起身後退一步,一腳踩到薛宏的腳上,驚得轉身立馬點頭哈腰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
屋內聲音有些大,站在門口不合適,薛宏也不想計較,只得開口:“沒事,姑娘可否讓一讓。”
“啊,好好好。”司清影尷尬得腳趾摳地,快步往自已包間走。
她們的包間在三樓,其實走廊完全可以容納兩個人行走,只是司清影圍帽比較寬,又側著身,才擋住路。
推開門,司清影直接衝進去,門都忘了關,正要讓明夏趕緊去關門。
只見剛剛的男人和他的小廝站在包間門口,面朝包間,一副不知道該不該進來的樣子。
“什......什麼意思?”司清影看向明夏。
明夏搖頭:“我也不知道,不認識。”
司清影又看向曼冬,曼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門外的薛宏見主僕三人這副樣子,覺得自已得說點什麼。
邁步進屋,薛宏拱手:“二姑娘,在下薛宏?”
“薛宏?”司清影不解,難道原主朋友嗎,可是原主這麼窮,不能有這種朋友吧,突然,腦中閃過什麼。
“薛尚書的孫子?”
“額,是。”
大腦宕機了,司清影不解,此時已經把剛剛門口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來了個三連問:“你怎怎麼在這兒?你認識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是要進這個包間的?”
薛宏站在原地,捂著嘴咳嗽幾聲,小廝扶著他一隻手,司清影這才發現讓別人一直站那兒,忙叫明夏讓座。
坐在另一邊的明夏好像也才反應過來,起身朝薛宏行了一禮,薛宏走過來坐下。
司清影這才發現,薛宏五官俊朗,身姿挺拔,不像司家那些哥哥,明明是武將世家,看起來很弱雞,只是薛宏面色慘白,走路漂浮,一副病殃殃的樣子,可惜了這副長相身材。
薛宏見司清影的圍帽一直朝著自已這個方向就知道她在打量自已,又想起剛剛門口的事情,不由得耳尖泛紅。
再次用手捂住嘴輕咳一聲。
司清影回神,尷尬的“嘿嘿”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說。”
一旁的曼冬和明夏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也不理解自家姑娘為什麼在屋裡都不摘掉圍帽。
曼冬的視線看向薛宏旁邊的小廝身上,很奇怪,這個小廝和她以往見過的不同,他站得筆直,目視前方,彷彿周圍發生的事與他沒有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