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條,你是認真的?”

和倉英輔非常詫異,西條凪最近確實因為前副隊長溝呂木真也的出現而心神不寧。

但比起相對理智的西條凪來說,他更想讓剛失去女友的孤門一輝去休幾天。

“我想清楚了,溝呂木已經成為了我們的敵人,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擺脫他給我帶來的影響。”

西條凪有仔細考慮過,她想知道溝呂木為什麼會叛變?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惡魔!還有那個發光的巨人……他究竟是什麼?

她需要時間來整理思緒,這很可能會對自已的工作產生影響,自已這段時間已經不適合再呆在夜襲隊了。

而照顧一個目盲的孩子也能強迫自已將大部分注意力重新轉移到生活上,不要再去想那些黑暗陰影……

“好,我同意批准你的假期。”

和倉英輔點頭同意,他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石堀光彥,西條凪似乎在見到石堀隊員的侄兒後,反應著實有些過大了。

“石堀隊員有什麼想法嗎?”

“我沒什麼意見,那就先謝過副隊了!”

石堀光彥思考片刻便答應了。讓小奧近距離監視西條凪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就算小奧因此想起什麼,他也有的是手段來處理。

“石堀隊員不問一下謹蘇的意見嗎?”

見石堀光彥答應得那麼果斷,西條凪合理懷疑道。

石堀光彥不是說是那孩子是自已唯一的親人了嗎?剛才流露出的感情也不似假的。但現在怎麼連一點不捨也沒有,直接決定,對孩子也沒有基本的尊重……

“是我考慮不周了,只是我相信以副隊的能力,肯定能比我們男人更細心,能給謹蘇更好的照顧。”

一切都是為了能讓孩子生活得更好,石堀光彥似乎察覺到了自已剛才的漏洞,進而補充道。

“我待會兒回去問問他,如果他願意,那我就放心把他交給副隊了。”

西條凪心裡總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

當聽到石堀光彥來告訴他這個訊息時,凌蘇是很懵的,真不怕自已被重新策反到光明陣營去?

“好。”

但凌蘇沒有拒絕的理由,他一個黑戶在哪住都一樣,跟著人類西條凪總比神經病扎基好。

特別是時時看著一個寄生物在自已眼前晃悠卻無法下手砍……

“西條凪很重要,她身邊發生的事記得及時向我彙報。還要注意一下黑暗梅菲斯特和奈克瑟斯,別暴露了。”

石堀光彥交代道,如果這個小奧真傻傻地直接對上他們,自已可不一定會冒著暴露的風險去救,現在可沒有什麼能比自已的復活計劃還重要!

但……還是再加一重保險比較好。

石堀光彥想起自已已經在小奧身上耗費的大量能量,還有小奧體內還未成型的黑暗之心……真被幹掉了就十分可惜了。

一道黑色絲線在石堀光彥控制下,彈指間纏繞上了凌蘇。

凌蘇並沒有反抗,任由那團黑霧在自已身體上游走了一圈後,在自已的額間化為了一道黑色V型印記,然後漸漸隱沒。

“你平時可以透過這枚印記聯絡我,異生獸也不會再對你出手。另外……它可以幫你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我知道了。”

凌蘇說道,扎基還真是有心了。

但他也能感覺扎基對自已體內的黑暗能量的控制加強了。

看來想徹底將這份黑暗能量化為已用……還得要把這個扎基給砍了!

凌蘇一邊收著扎基給的好處,一邊在心裡暗暗計劃著何時才能將扎基給幹掉。

於情於理,扎基不能留!

還得想個辦法接近一下奈克瑟斯,看看現在的情況。

劇情瞬息萬變,誰知道最後能崩成什麼樣?萬一諾亞提前出來,又或者把孤門一輝也嚯嚯沒了還沒現身……自已該上哪哭去!

最後,凌蘇還是牽上了西條凪的手離開了。凌蘇第一次開始感受到了十幾年之間的時間流逝,原本會無助哭泣的小小姑娘都長那麼大了……

尤其是對比一下身高,自已需要仰視的角度更大了……鬱卒……

西條凪帶著凌蘇回到家中。

“你願意和我一起睡嗎?”西條凪語氣雖然冷淡,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懷。

雖然石堀說這個目盲的幼小孩童有一定的自理能力,但也不能真信,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

“不行!”

凌蘇想也沒想果斷拒絕道。

這是能答應的嗎?絕對不可以!

“其實我……咳咳……”

原本想趁著扎基不在,試著說出一部分真相的凌蘇,突然之間捂住了額頭,遮擋住了那一閃而過的印記。

怪不得放自已離開時那麼痛快,扎基果然留了後手,這是防著自已呢!

剛剛的試探已經給出了答案,看來自已是不能有透露部分黑方訊息的想法了……

“你怎麼了?是頭疼還是眼睛疼?!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西條凪蹲下身子將孩子抱到了沙發上,擔憂道。

“不用去醫院,我沒事,只是腦海裡突然閃過了幾個畫面……”

由於什麼都沒有透露,凌蘇只是試探一下,很快就緩了過來。

他急忙拒絕了西條凪想帶他去醫院檢查的提議。

開什麼玩笑?去哪都不能去醫院!

“那你的眼睛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有機會恢復嗎?能不能讓我看看……”

確認過孩子是真沒什麼事了,西條凪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問出了她最關心的。

夜襲隊所屬的部門肯定也有專門治療異生獸留下的傷勢的藥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療眼睛方面的傷勢了。

“大姐姐,你見過異生獸嗎?我的眼睛是被它們傷到的,可為什麼石堀叔叔和大家都說是野獸?我看到了,它們和野獸一點也不一樣……”

凌蘇巧妙地避開了西條凪後面的問題,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他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小姑娘,在看看西條凪現在還正值青春年華,阿姨實在有點喊不出口,各論各的,還是喊姐姐吧。

“你是在哪看到的?又怎麼會知道‘異生獸’這個詞的?”

西條凪很疑惑,是孩子的父親對孩子這麼說過嗎?記憶警察人手本就不足,異生獸又神出鬼沒的,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在所難免。

但“異生獸”是他們官方內部統一的叫法,普通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好像在腦海中看到了那些怪物在襲擊人類的畫面,異生獸……我聽到了其中某些人在那麼稱呼它們。”

凌蘇回答道。

總不能真做一個平平無奇的三歲小孩。一時半會兒還好,但相處的時間一長,自已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注意著細節,難免會露餡,還不如先展現出自已特殊的一面。

至於被抓去做實驗,凌蘇表示呵呵。

自已又不像那幾任奈克瑟斯那樣受了重傷,打完異生獸後就沒多少反抗能力了!

自已黑暗能量充足,怎麼可能解決不了一群只會趁虛而入的普通人?要是真把自已惹急了,信不信他直接偷幾顆核彈把這裡的噁心高層全都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