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兒子,今日剛好是他的生辰。

想想,自己的母后已經走了十年。

十年之中他面對了無數困難,如今,南朝當真是雄霸四方。

有著塔剎與沙利特國兩個盟友,狼國再也不敢徒然冒犯南朝邊境。

太平盛世,正是母親所教授自己的治國之道。

以民為先,以民為主。

“皇兄,母后回來了.”

門外的人邊喊著邊急促的推開門,一陣風隨著那個寶藍色身影闖了進來。

如此的風風火火,打斷了羽離的思路。

羽離抬起頭,十年的歷練已經不會再如同一個小孩子般喜形於色,他淡若的問道:“母后現在人在哪?”

對方此時顯然明白了些什麼,忙跪倒地上扣了一首,“皇兄,母后正在敬德門.”

心中的激動再也無法掩飾,羽離輕笑,因為站起身用力過大而使身後的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快,快跟朕一起去迎接母后.”

敬德門前,上官婉兒一身清涼藕色連裙,端莊的婉仙髻上帶著一支白玉鳳釵。

臉上略施薄粉,一種輕靈風韻應景而生。

身邊一直跟隨的龍潤瞧見了,絲毫不差的落入了心裡。

如今上官婉兒已經是他楚南王的妻子,因娶了她,自己便成了一個名不其實的攝政王。

他不在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中的權利,於是他扔下一切每日陪同上官婉兒去到處看南朝的河山。

一去,便是十年。

上官婉兒同龍潤走著,敬德門前早已亂作一團。

太后與攝政王回宮,皇上徒步向著敬德門跑來,一圈子的宮女太監無一不小心翼翼的跟著。

生怕在這大好的日子裡出了什麼差錯,讓自己的主子難堪。

“母后,母后……”上官婉兒聽見了,一層薄薄的霧水蒙上了眼睛。

如今,雖然已經看事淡薄,但依舊想念自己的兒子。

在宮外多年,她怎會不知道羽離的勤政愛民?只是如今,他一直未曾立後,這點是否與自己有關?羽離快步奔了過來,身後跟著去書房告知母后回宮的羽弦。

沒想到,十年未見兩人竟然有如此的變化。

特別是自己的兒子,身上籠罩著一層王者的氣質,眉眼像極了自己。

羽弦如今也已經是一位逍遙王爺,除了閒暇無聊時進宮走走,其他時間都是在宮外自己的靜王府中自在的過著小日子。

“母后,叔父……”兩人朝著上官婉兒同龍潤喊了一聲,羽離雖是帝王,卻依舊按照晚輩之禮喊著龍潤。

“羽寒呢?”

尋了一圈,並未見到羽寒身影,此時上官婉兒問向羽離。

雖身為一國之君,但在自己的母親面前難免會有小孩子心性。

輕嘆一聲,“那混小子,帶著朕未來的皇后跑了,害得朕怎麼說也不回來。

整個爛攤子全扔給我同羽弦,母后你說,若是羽弦帶著衣娥走也就算了,至少羽寒還能幫上朕點忙,可是留下的是羽弦,跟沒留一樣。

天天都是兒臣一人在管理整個天下,當真是累死了.”

上官婉兒輕笑,撫摸著羽離的臉頰道:“都是一國之君了還這樣說話,也不怕群臣笑話.”

羽弦冷哼一聲,“哼,還說我沒用,沒用怎可能知道二皇兄在銀幕山隱居?”

上官婉兒見此甚是欣慰,如今的皇室顯然已經少了那份爾虞我咋,再也不同於當年的南朝。

百姓安居樂業,正是龍氏祖先想要看到的。

她回過頭,望了一眼龍潤,見對方也正在望著自己,相似一笑默契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