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因為風院傳回去了訊息,王上找我確認,才…”

風寄北聽了劉煦火的解釋,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不喜歡跟說話不算話的人打交道,如果是劉煦火主動透露的,他說什麼也不會再搭理對方了。

他知道劉煦火是曳影騎,效忠王庭,但他真拿劉煦火當朋友,不希望兩人之間由此產生裂痕。

更不希望對方把自已推進權力爭鬥的漩渦。

還好,劉煦火這個人還算守信用。

“我純潔的心靈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風寄北一臉沉痛的說道。

劉煦火也鬆了一口氣,他也不希望失去風寄北這個朋友。

他看風寄北沒有生氣,接過話茬說道:“那我應該怎樣彌補你心靈受到的傷害呢?”

風寄北伸出兩根手指,捻了捻。

意思很明顯,只有金錢才能撫慰他的心靈。

劉煦火後退一步,兩手一攤,“我沒錢了,檸檸快要過生日了…”

“舔狗不得好死!”風寄北發出惡毒的詛咒。

“你特喵才是舔狗,我們是朋友,送禮物這種事情很合理啊。”

“切,你渾身上下也就剩下嘴硬了。”風寄北鄙視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對歡喜冤家之間有貓膩,只不過沒捅破窗戶紙罷了。

他在心裡冷笑,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風寄北想了一下,拿出那張紫金卡,然後將盒子遞給劉煦火,“錢我就留下了,這是我拿命換的。”

劉煦火沒接,驚道:“你這是做什麼?”

風寄北輕聲道:“四百年前,當時的王上昏庸無能,民不聊生,二皇子弒父篡位,執掌風之國。”

“雖然這幾百年的時間裡,他這一脈將風之國治理的井井有條,但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你所說的大人物,包括激進派,恐怕就是那些對王位虎視眈眈的人。”

“這潭水太深,我實力低微,不想捲進權力爭鬥的漩渦。”

“我…只想活著。”

“我知道了,”劉煦火苦笑。

風寄北將盒子塞進他手裡,微笑道:“不過,你是我朋友,如果某天你需要我的幫助,儘管開口。”

“哪怕山高路遠,披星戴月,我也一定會趕來,這是君子之約。”

少年意氣,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繼續去修煉了。”風寄北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劉煦火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

這樣也好,朋友之間還是純粹些吧。

他拿著盒子回到車上,心情無比的輕鬆。

“殿下,這個就收回去吧。”

風夕月看了一眼小盒子,輕聲道:“他拒絕了。”

“他只想活著。”劉煦火聲音中多了一絲強硬。

風夕月的手指穿過髮絲,看不出喜怒,“你這個朋友…”

“殿下,他是我朋友,如果要怪罪…”

噗嗤!

正當劉煦火想為風寄北開脫的時候,風夕月突然笑了。

“你別緊張,我是說你這個朋友挺不錯的。如果他今天收下了,那麼日後很可能會為了更大的利益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他知道無功不受祿,有自已的底線,這樣的人才是我們需要的,等他再成長些吧。”

劉煦火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對了,他之前一直生活在流郡城嗎?”風夕月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是的,我們做過詳細的調查。”

“那就奇怪了…”風夕月喃喃自語。

莫名的熟悉感究竟來自哪裡呢?

……

“老師,我回來了。”

“過來喝杯茶。”沈戰端著茶杯招呼道。

“剛好口渴了。”風寄北笑嘻嘻地走過去。

“沒什麼事吧?”

“沒事啊,就是朋友來看我,嘮了一會。”

“那就好。”

“這茶真香,老師我繼續了。”

風寄北放下茶杯,脫下上衣和鞋襪,鬼哭狼嚎地衝向瀑布。

他心裡多了一絲緊迫感。

就算他拒絕了王庭的招攬,但發生在流郡城的事情,還是會給他打上王庭的標籤。

希望那些大人物不會在意我這個小螞蟻。

傍晚,修煉結束。

今天風寄北沒有昏迷,只是有點慘。

他的雙腿一直在抖,止不住的那種。

走一步,抖十下。

沈戰忍俊不禁,駕馭星芒帶風寄北返回小院。

等到推拿結束後,風寄北才覺得自已的腿是自已的腿了。

“小北,有人找。”沈戰喊道。

“來了。”風寄北隨便拿了件衣服圍在腰上。

今天好忙,扎堆來找我。

“沈爺爺好。”楚凝華拎著幾個袋子向沈戰打招呼。

“丫頭很久沒來我這了。”

楚凝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尷尬呀。

“姐你怎麼來啦?”風寄北及時出現,幫她解了圍。

“你們是姐弟?”沈戰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問道。

“是遠親。”風寄北笑著解釋。

楚凝華見風寄北大半個身子赤裸著,當即就紅了臉,又忍不住偷瞟兩眼。

等風寄北走近了,她才發現風寄北身上全是淤青。

“你受傷了!”

她驚呼一聲,緊接著伸出小手,這捏捏那摸摸。

絕不是故意揩油。

“一點小傷,睡一覺就好了。”風寄北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這傢伙。”楚凝華暗惱。

她聽聞風寄北選了沈戰當老師後,差點沒氣瘋。

只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吶,給你送的衣服和鞋子。”她氣鼓鼓地把手中的袋子遞到風寄北面前。

“我看你來的時候就背了個包,肯定沒帶幾件衣服,也沒功夫去買。剛好家裡清庫存,我就順帶著拿了點。”

風寄北笑著道謝,“謝謝姐,多少錢我轉給你。”

“一百萬!”

風寄北當場懵逼,“啥?這麼黑?”

你才黑!楚凝華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彆著急走,你送我衣服,我請你吃飯。”

這還差不多,楚凝華停住了腳步。

“我去換件衣服。”風寄北拎著袋子回屋。

“老師,我回來給您帶吃的。”

“去吧,不用管我。”

風寄北和楚凝華肩並著肩走出了小院。

“那個,食堂在哪?”

“那邊,走吧,我帶你參觀一下。”

楚凝華臨時客串導遊,帶風寄北熟悉風院。

兩人逛了一大圈,才走向食堂。

“待會隨便點。”風寄北捏著積分卡顯擺。

“這可是你說的。”楚凝華磨刀霍霍,準備宰他一頓,讓他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

“有…毒…”

突然,一名學生吐著白沫,搖搖晃晃從食堂裡走了出來,一頭栽倒在風寄北面前。

風寄北認得這人,是新生中的一員。

“啥情況啊?這位仁兄怎會口吐白沫?”

楚凝華卻表現的很淡定。

“沒事,多半是魔劑學院那邊的老生在試驗魔劑。”

風寄北震驚。

臥槽!玩這麼大!都倒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