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的七人看得津津有味,這宛如啞劇般的場景實屬罕見。

\"莫非蜥蜴人誤將他們當作神祗了?\" 蕭鴻志悄聲貼近林曉強耳邊,\"適才我瞧見那蜥蜴人首領對神像行的大禮,與對其它蜥蜴人行的大禮毫無二致!\"

林曉強微微頷首,沉聲道:“果真如此,正因如此,我才欲令他們與這些鱗甲異族溝通一番,然而如今看來並無成效。”

接下來的情節宛如江湖傳說般簡單明瞭,那些鱗甲異族竟將地面上的二人視為天神,紛紛獻上種種奇異的敬禮,更有甚者捧出一團團漆黑的食物供奉於二人面前。

面對這般境遇,二人幾近崩潰,卻又無計可施,只能硬著頭皮應對。又受此禮待良久,直至二人感覺壽命都要耗盡之際,林曉強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爾等速來,可有何所得?”林曉強的聲音如清風穿林,瞬間傳入了鱗甲異族的耳朵裡,他們聞聲驚駭不已,緊接著又是新一輪的跪拜大禮。

二人沿著石階攀至頂層,踏上最後一塊巨石的剎那,不禁長舒一口氣,“乖乖隆地咚,險些嚇煞我也。”

“總鏢頭安好!”女子甫一站定,便向林曉強深深鞠躬,“能在如此之地遇見總鏢頭,實乃小女子之幸!”一旁的男子亦隨之恭敬行禮。

林曉強微翻白眼,若非女子提及,他幾乎忘卻了此刻的身份。

“二位免禮,可曾探得歸途?”林曉強揮手示意不必多禮,待二人起身,他又問:“可有返回之路的訊息?”

二人相視一眼,最終由男子答道:“尚未尋得歸途,還請總鏢頭恕罪!”

“未找到麼,勿急,人多勢眾,總會找出路的。”林曉強輕嘆一聲,顯然對此訊息並不樂觀。

“那下面的異族如何處置?”蕭鴻志目光緊隨離去的鱗甲異族,詢問道。

“隨我一同前往,看他們欲往何處。”林曉強見最後一隻鱗甲異族離開,忙跟隨石階來到神殿入口,恰好瞧見它們離去的方向。

林曉強以靈覺鎖定其行蹤,一邊呼喚身後之人:“記住此處所在,以防萬一找不到歇腳之處,還可回頭再來。”

“交給我吧!此事我最擅長!”男子自信一笑,手中揮舞起一把短劍,“總鏢頭您也是循此標記而來的吧?”

林曉強點頭預設,悄然跟隨鱗甲異族的步伐。

男子朝身後之人揚了揚下巴,得意地道:“瞧見了吧,我說有用就有用!”

王言翻了個白眼,“得了得了,知道你厲害,還不快去。”

宋婉華則貼在林曉強身旁,滿面好奇地打量著鱗甲異族的尾巴,“看來這個世界並無種族界限,竟能孕育出這樣的獸人族群。”

“的確,不知接下來還會遇到何種奇妖猛獸。”林曉強搖頭感慨。

“嘿,他們最高的首領也不過是個武宗級別的高手。”蕭鴻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尾隨鱗甲異族半日之後,終於在午後時分,它們抵達了目的地。

林曉強望著眼前的廢墟古城,內心震撼不已,“他們竟然真的發展出了自已的文明?”

其餘眾人也同樣被這座宏大的古城所震撼。

“哇…這城牆設計是用來抵禦何等攻擊啊?竟高達五十丈。”宋婉華凝視城牆許久,憑藉觀察得出結論:“城牆材質似土而非土,其中混雜著一種銀色物質。”

“鱗甲異族已進入城內!”蕭鴻志緊緊盯著鱗甲異族的動作,見它們消失在一個狹小的洞口後,立刻指向那裡說道。

“那個地方…”林曉強也發現了異常,“走,跟上去瞧瞧。”

這片殘破的古都環繞著一條寬闊的護城河,河水清澈透亮,原本的十座橋樑已有六座垮塌。這座古都彷彿遭受過一股神秘力量的侵蝕,城牆上留下了一些奇特的坑洞。

隨著鱗甲異族踏入這座廢墟古都,眾人發現這裡曾是一座極為繁榮的中心都市,佔地廣闊無垠。

城內的民居佈局井然有序,甚至還擁有完善的排水系統,儘管房屋皆由泥土築成,但卻堅固得堪比三重靈力煉製的精鋼。

“鱗甲異族哪去了?”林曉強環顧四周,卻發現那些鱗甲異族在他的靈覺感知範圍內憑空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餘人均搖頭表示不知情,林曉強無奈之下下令:“先在城內尋找,此城昔日恐怕是省府一類的重要城市,必定會有藏書閣之類的建築,留意此類建築。各自結伴分散尋找!兩時辰後在此地集合!”

林曉強話音剛落,眾人便自發地兩兩一組分散開來,林曉強剛要看向蕭鴻志,後者便搖頭拒絕:“我自已走一條路,我去那邊!”

目睹蕭鴻志離去的身影,林曉強思忖片刻,正準備選擇一個方向前行時,一旁的宋婉華已牽住他的手,“我們就去正面吧,其他方向都有人過去了。”

“嗯。”林曉強並未反對,遂隨宋婉華輕盈的步伐走向寬闊的正道。

正道盡頭矗立著一座巍峨壯麗的皇宮式建築,帶有濃厚的神殿韻味,石柱上雕琢著繁複的紋飾,石柱頂部更有四位天使託舉起穹頂。

由於目標明確,二人徑直朝著這座宮殿而去。林曉強並未察覺到任何生命氣息的存在,也未感到絲毫危險,於是推開宮殿大門。

大門吱呀作響,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此地猶如遭受了一場武林浩劫,宏大的殿堂之內無一件完好之物,地面散落著似土非金的碎片,這些物件早已喪失了靈韻,微風拂過即化為灰燼。

“這裡似乎並無異常……”宋婉華疑惑地審視著宮殿內景。

正面赫然矗立著一座殘破的寶座,其下的二十二級臺階破損不堪,每一層皆有不同程度的毀壞。寶座背後,一幅壁畫映入眼簾,儘管已難以辨識其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