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可以收網捕他?”林曉強問,依靠一年前突然失蹤的黑手對付葉玉樹,並非理想之策,此刻還得仰仗陸川來徹底扳倒葉玉樹。葉玉樹敢如此囂張地買通黑手報復,必然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人抓住。“還需等待,陸川那幾位兄弟正與他談判,但他依舊守口如瓶,還想將髒水潑在你身上。”熊立人嘆氣,頗感無奈。
他向來執法如山,不同於此次任務,需抽絲剝繭,找到幕後主使方算完成。林曉強好奇:“你們沒有特殊手段嗎?以武神殿的行事風格,怎會僅憑几句詢問便罷休?哪怕是頑石,也能讓他們開口。”這些,熊立人怎能沒想到?若可行,怎會讓朱子文等人有機會接觸陸川?
武神殿帶走那些黑手武士,熊立人未隨行,與林曉強一同在歲寒武道館的殘局中等待蘇巧兒與王當。他還必須確保樓上醫者的安全,七品武者在武神殿已受重視,更何況是兩位醫療七品。他們的生命比黃金更珍貴。
培養出這對醫者,幾乎等於一座金山。歲寒武道館受損慘重,一樓幾乎面目全非,幸而建材堅韌,未倒塌,雖有些護館靈物受損,大多為一二品,損失主要集中樓上。
對於王當而言,這些損失尚可承受,只要三層未受波及,他就仍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不愁錢財。南街上並未因歲寒武道館之事掀起波瀾,只是遠遠避開,見葉玉樹走出,眾人紛紛避開,無人願與之牽連。
讓林曉強驚訝的是,華南武大的導師們竟也趕到,王當創立的歲寒武道館與華南武大頗有淵源,學員大多是華南武大的學生。若有不測,華南武大亦會痛心。
等幾位七品實力的導師匆匆趕來,戰鬥早已結束,目睹歲寒武道館的狼藉,他們心下一緊,以為有學生遇難。然而,見到熊立人與林曉強,才稍安。
林曉強簡述了事件經過,加上這位八品的武神殿武士熊立人,即威名赫赫的熊大炮,幾位導師才放心離去。大約一小時後,王當與蘇巧兒的“靈液浸體”之術完成。
此法耗損精力與靈力,兩位七品武者疲憊不堪,緩步下樓,而傷者王當與蘇巧兒卻精神煥發,反過來小心扶持醫者下樓。醫者服下熊立人給予的丹藥後,才漸漸恢復元氣。
熊立人需親自送醫者回去,無法繼續陪伴林曉強他們。林曉強三人望著一片狼藉的武道館,頭疼不已。王當更是洩氣,深深嘆氣:“已被毀成這樣,乾脆重灌吧,又要花費數百萬。”
但這對王當來說並非重大損失,只要三樓的三眼白虎無恙,他遊歷萊山市一趟,便能賺得盆滿缽滿。“你們倆的實力大增啊。”林曉強驚訝道,蘇巧兒原本已觸及五品的門檻,如今似乎已跨過。
王當的收穫亦不小,無力的手臂恢復正常,又可承受蘇巧兒的責罰,氣血比以往更為充沛。“沒錯,我們欠熊大哥一個天大的人情!”蘇巧兒感慨,以她現在的靈力,足以正面壓制同等境界的武者,無懼近身攻擊。
“先找個地方吃飯,定好地方,再看熊大哥是否能來。”歲寒武道館幾乎變成廢墟,王當卻心情不錯。“靈液浸體”的好處讓他深知,幾百萬換不來一次全身的浸潤,相比之下,自已實力更進一步,反而不虧。
他們本欲邀請醫者同去,但醫者消耗過大,需休息。況且,這兩位並非他們能隨意邀請。今日,他們能請到醫者,全因熊立人得知林曉強遇襲,深憂其安危,利用職權直接請來二人。
葉玉樹的報復終將得到報應,妄圖殺人滅口,抹除林曉強一行,再將罪名推給馮倫,有葉家庇護,只要成功,即使調查,也無風險。
“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烏鴉一直侍立於葉玉樹身旁,待其怒氣稍減,才敢發問。林曉強一手攪亂了局勢,原本勝券在握的棋局已被翻盤。
葉玉樹並未回答,只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望著窗外飛過的黃鶯,冷笑道:“凡被我盯上之人,從未逃脫,林曉強倒是有幾分手氣,拿全能力神教換取他一副骨架,也值了。”
烏鴉聞言微驚,依當前形勢,應當暫避鋒芒,否則熊立人必會斬草除根。“王家罷了,蘇鼎山才是棘手。”提及蘇鼎山,葉玉樹眉頭緊鎖,此人非等閒之輩,對妹妹蘇巧兒疼愛有加,否則葉玉樹早已強行攻克,何需費盡心機。
“蘇鼎山尚可應對,但陸川那邊……”烏鴉話音未落,王家與蘇家或許可以化解,武神殿卻非輕易能對付。“早知如此,當初就該聽你的直接除去他。”葉玉樹起身,拾起地上的瓷片,低聲道:“陸川不可靠,林曉強卻有些手段,你親自動手,看他熊立人能否全天候保護!”
瓷片在葉玉樹手中靈力湧動,猛然射出,擊碎窗戶,窗外的黃鶯瞬間血濺窗臺,殘軀在黑暗力量的侵蝕下化為血水。
馮倫攻擊歲寒武道館之時,烏鴉已在南街一隅蓄勢待發,以防不測。然而,熊立人竟直接命令南街警局封鎖街道,搜捕烏鴉,最後更親自到場收尾,出乎所有人意料。
“是,胡巴與陸川他們?”烏鴉做割喉之勢,詢問是否一同除去。葉玉樹目光冷冽,望向窗外的血漬,低語:“你這副身軀,我已等待許久。”
餐廳內,王當預定的四人桌竟來了熊立人及朱子文等人,林曉強對此毫不在意,人間事大不過飯碗,這幾人不過是增添些談資。況且,陸川之事還需四兄弟相助,與其多交流未嘗不是好事。
“開口了嗎?”林曉強問。
四兄弟搖頭嘆氣,陸川只是冷笑看著他們,嘲諷之意顯露無遺,偶爾出言還想詆譭林曉強。
“無妨,等陳校長下令,自然能撬開他的嘴。”熊立人神色輕鬆,彷彿早料到陸川會保持沉默。
“我們幾個還需向你道歉,原只想試探實力,哪知陸川那廝暗中唆使程磊下殺手!今日便以茶代酒,還請寬恕,冰釋前嫌。”程廣舉茶道歉,江湖氣十足,處理衝突比朱子文更為妥善。
見程廣起身,其餘三人也紛紛以茶代酒道歉,程磊神色複雜,因陸川挑撥與林曉強結怨,同時,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謙卑地鞠躬道歉,熊立人的警告不言而喻。
林曉強寬宏大量,不論他們所言真假,有誠意便足以接受。四人道歉後,冰釋前嫌。王當與蘇巧兒靜觀其變,進食之餘運轉靈力,細細梳理所獲,逐步消化驟增的實力,生死歷練與淬靈法的磨礪無比珍貴。
“黑手不容輕觸,今後莫再玩火,以免引火上身。”熊立人再次提醒。
四天王忙點頭,即便在外威風,面對武神殿也不得不低頭。熊立人眼中的他們不過如同頑童嬉戲,而與黑手交往,已讓華南武大名譽受損。
藉此機會,熊立人嚴正整頓四天王,不僅重罰武道館,還口頭警告,再犯絕不輕饒。“陸川之事,我們盡力協助調查。”朱子文面色凝重,此時庇護陸川無異於自尋死路。
“你們不必擔憂,只要與事無關,武神殿自會交涉,包括萬老。”熊立人言畢,將碗中最後一粒米吃盡,如新洗過的碗般乾淨。
“不過你們即將參加武科大比,這才是當務之急。”熊立人習慣性摩挲著臉頰,每年都是五天王代表參賽,平日深藏不露的朱子文與呂蒙,大比時方展露真才實學。
熊立人似乎有意避開餐桌上的無能神教話題,對武科大比顯露出濃厚的興趣。“武科大賽的安排應該快公佈了,今年高院長仍會帶隊,競爭激烈,聽說華東武大有個煉體者開闢了五座氣血熔爐,年不過二十,是個新秀。”程磊娓娓道來。
“五座氣血熔爐?!我與他相比,真是天地之別,我八品境界才開了一座,功法尚未入門。”別人年紀相仿,同樣是煉體,別人已開啟五座,自已卻連一座都沒開,反而毀了天樞穴的氣血熔爐。
“八品未開氣血熔爐也不算罕見,有的武者選擇厚積薄發,直指武宗之境。”朱子文嘴角微揚,他與林曉強交過手,深知其厲害,可惜對那最後一擊的記憶模糊不清。
儘管自身未開氣血熔爐,但防禦力足以令同境煉體者黯然失色。原本他們以為林曉強也在厚積薄發,準備一舉衝入武宗,豈料是未修習煉體功法所致。
聽林曉強親口說出,無異於扇了他們一巴掌。“蘇導師沒傳授你功法?”程磊驚訝,他們對蘇鸞的認識僅皮毛,但導師萬老對蘇鸞推崇備至,不可能不傳授林曉強,更何況他是武科狀元,這不是埋沒英才嗎?
心直口快的程磊問出這敏感問題,話落才覺失言,連忙道歉。“無妨,是我拖延了時間,資源準備不足。”林曉強擺手,示意不必在意。
煉體功法與化靈功法不同,修煉需耗費大量資源,打好根基,方能入門,否則只會自食其果。氣血不足,即使開了熔爐也是徒勞,只是一座空蕩的寶庫罷了。
“有何需求,儘管告訴我,別的不說,一百萬兩我也拿得出。”程磊立刻應承。武神殿對他們的罰款數額巨大,幾乎相當於抄了四家武館,但他們個人並不缺錢,拿出百萬不成問題。
其他三人也表示願意資助林曉強,但林曉強婉拒了他們的善意。目前利益並無衝突,只要在武科大賽上取得佳績,修煉資源唾手可得。
林曉強實力再提升一分,對他們來說,也是武科大賽上多一份保障。“好,有空可以找我再切磋。”朱子文看著林曉強,眼中燃燒著戰意。
“一定!”林曉強爽快答應。“有機會我們也來較量一場,我還沒親自領教過。”好戰的呂蒙也耐不住,欲與林曉強切磋。林曉強樂意多賺些經驗,只要有空,定會應戰。
“跟我較量?”熊立人提起武科大賽後便沉默,一如既往地淡漠地看著眾人交談。聽聞與林曉強切磋,熊立人也感興趣,林曉強那近乎無敵的防禦讓他費解,要知道林曉強尚未開爐,此人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啊?嗯……也好,只是請手下留情。”
“哈哈!”
眾人見一貫大膽的林曉強也有懼意,王當與蘇巧兒忍不住大笑。朱子文等人也隨之大笑,他們並非嘲笑林曉強示弱。與林曉強化解恩怨,代價是失去了四家武館的“暗財”,但他們以此消災,攀附上熊立人這座大山。
憑林曉強的實力,武科大賽中有望取得歷年來最佳成績,這機會難得。林曉強完全可以藉此壓低他們四人,取消參賽資格,帶上他們赴京參賽並非不可能,以他的個人能力,個人賽上與天之驕子一較高下不在話下。
一頓飯足足吃了兩時辰,王當與蘇巧兒未隨林曉強去華南武大。葉玉樹敢出手,表明背後的勢力已撕破臉,武神殿亦能得到王家與蘇家的支援,形勢對他們更有利。
朱子文等人則需返回武館繳納罰款,整頓一番,此事不易。最後只剩下熊立人與林曉強二人。
兩人在車上交談甚歡,回到宿舍的林曉強幽幽自語:“難道天生就是當誘餌的命?”
“怎麼會突然失控?”林曉強坐在床邊,極力回想在歲寒武道館中突然狂暴,氣血如萬馬奔騰,猛然爆發。那一拳轟向馮倫,幾乎耗盡體內氣血波動。
太過離奇,熊立人的解釋說明一切,林曉強彷彿回到強行使用武神軀的狀態,不同的是並未喪失意識,清楚地知道自已所作所為。
“難道是武神軀的後遺症?”林曉強隨即否認,有蘇鸞在,不應有後遺症。想了許久,仍是理不出頭緒,乾脆用被子蓋頭,選擇了鴕鳥模式。
第二天,林曉強早早跑到蘇鸞住所,還特意買了早餐。無能神教之事已牽扯到蘇家與王家兩大勢力,三家又將展開新一輪較量。熊立人不願再讓林曉強捲入,安排武神殿的武者暗中保護林曉強的安全。如今武科大賽在即,林曉強尚未開爐,當務之急是提升自身實力。
林曉強懷揣著滿腹疑雲,輕輕叩響了門戶。與其他教誨者不同,蘇鸞與方老他們一般都在校內擁有獨立的居所,那是華南武府特批的府邸。
尤其是蘇鸞的寓所,佔地面積甚廣,其中更闢出一片可供武者切磋武藝的場地,林曉強大多數時光便在此消磨。
“門已啟,自當入內。”屋內傳來蘇鸞悠揚的聲音。
林曉強俯首一瞥,果真如此,門鎖赫然掛在門框之上,別具一格。
“我為你帶來了早餐,想品嚐一番麼?”林曉強推門而入,只見蘇鸞低首沉思,眉頭緊鎖,似有所憂。
“不必了,擱在一旁便是。”
“我特意買來了楊氏小籠,你可喜歡?”
“先讓我嚐嚐。”
聞言蘇鸞最愛的小籠包,她才抬眸一望,掃視了林曉強一眼,取了一個香氣四溢的小籠包,送入口中,含笑而問:“老實交代,此行可有何事?”
以林曉強的性情,帶早餐向來順手為之,不論何時何地總不忘給蘇鸞帶上一份,今次特地前來,必有事相商。
“確有一樁小事。”林曉強嘿嘿一笑,坐在蘇鸞身旁,此刻他注意到蘇鸞正專注於一張獸皮卷軸,卷軸上的古怪文字讓他覺得似曾相識,“這是武神篇的原稿嗎?”
“嗯,你也該加把勁修習武神軀了,熊人力已與你言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首要之事便是潛心修煉。”武神篇歷來殘缺不全,蘇鸞耗數載光陰,僅是推算出下一步,將殘缺功法的威力提升一層。
相較於完整的武神篇,蘇鸞推演出的功法只是她個人的道路,傾向於自我,而非全然遵循武神篇的軌跡,稍有偏差便可能墜入深淵。
在讓林曉強選擇之時,蘇鸞並未隱瞞這殘缺武神篇的弊端,然而林曉強毫不動搖,依然選擇了這門功法。
林曉強坐在蘇鸞身旁,待蘇鸞享用完小籠包,才將昨日之事詳盡告知。
“勿動,讓我探查一番。”
蘇鸞體內七座氣血熔爐熾烈燃燒,不經意間釋放的武宗威壓已讓林曉強感到巨大的壓力。
蘇鸞指尖輕點林曉強額頭,一股浩渺如洪流的靈力湧入林曉強體內,遊走於四肢百骸之間,每處都烙印下靈力的痕跡,散發出微弱的靈氣。
雖然靈力直接入體,但這靈力都經過蘇鸞氣血熔爐的錘鍊,不會對林曉強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是探查完畢後,化作養分滋潤他的血肉,只是滋養微薄。
林曉強也閉上雙目,仔細體會體內那股暖流的遊走。
忽然,蘇鸞體內氣血狂湧,七座氣血熔爐瘋狂燃燒,鎮壓這股波動,她雪白的肌膚上,古老紋路若隱若現,四周的靈氣也如漩渦般聚攏,化為七個大小不一的光團在蘇鸞身旁顯現。
“怎麼可能!”蘇鸞心中一震,額頭上滲出細汗,一隻豎眼緩緩在額頭浮現。
“不可能的事,金鱗尚未融入他體內,武神軀都未鑄成,怎會有它的威壓!”
蘇鸞的靈力在探查林曉強額頭時,後續湧入的靈力在額頭凝聚,形成一隻金色豎眼。
此刻的林曉強再次陷入奇異的狀態,他能看見蘇鸞面上的震驚,卻只能靜觀,他如今猶如被鬼壓床,能清晰感知外界的變動,卻無法動彈,全身唯一能動的,唯有眼皮。
蘇鸞收回手,不再輸入靈力,額間的金色豎眼尚未睜開,失去靈力的維繫,那隻金色豎眼再次消失。
金色豎眼消失後,林曉強仍無法動彈,似乎有猙獰兇獸在暗處窺伺,只要他稍有動靜,便撲面而來。
一股磅礴的威壓驟然降臨,這股威壓之強,林曉強前所未見,甚至比妖狽王更為強大,他忍不住顫抖,這是恐懼的本能反應。
蘇鸞見林曉強眼中驚懼之色,腦中靈光一閃,立刻知曉了緣由。
只見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暗金色鱗片,暗金色鱗片現世,四周的七團光暈彷彿被吸引,化作七道虹光鑽入鱗片之中。
原本黯淡的金色鱗片在源源不絕的靈氣注入後,綻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鱗片上的古老紋路彷彿由無數金線編織而成。
“忍耐!”蘇鸞沉聲道,目光凝重地掃過林曉強。
“叮!經驗值+200!”
蘇鸞操控靈力,直接割開林曉強胸膛,頓時血如泉湧,血肉在靈力撐開下綻裂。
林曉強的防禦力驚人,蘇鸞想要輕易破開林曉強心臟處的血肉,必須全力以赴,否則稍有差池,此舉將徒勞無功,危險係數也倍增。
以蘇鸞的武宗境界全力運轉靈力,即便是煉體者,稍觸林曉強心臟,便會破裂開來,屆時便是閻王也無力迴天。
蘇鸞的那一劃,林曉強已然失去知覺,只能如植物人般看著鮮血汩汩流出,若非親眼所見,並無感觸。
然而系統的提示如同一把火,點燃了林曉強壓抑的恐懼,彷彿蘇鸞手持利刃,將他生生剝皮,痛徹心扉。
一下子增加了200點經驗,這意味著距離死亡僅一步之遙。
嘭通!嘭通!嘭通!
林曉強的心臟跳動三次後,戛然而止。
蘇鸞的七座氣血熔爐瘋狂運轉,以自身氣血強行注入林曉強體內,阻止其心臟跳動。
七個源源不斷的金色鱗片供給靈氣光團,被蘇鸞一手攔截,守護住林曉強的心臟,靈氣滋養下,鮮血不再流淌。
“果然被它選中了,連靈力都願意輸送。”蘇鸞截斷光團,金色鱗片黯淡無光,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