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至凌晨兩點,路過坐著江家的私人飛機從天海市直達青山市後,便在十一的帶領下走進了江家莊園的演武場內。

一進演武場,路過就看到一名面無表情的絕美女子,站在演武場中央冷冷的看著他。

那女子身著修身白色武道服,雙腿微分,負手站在原地,一副嶽峙淵渟的武道宗師做派。

十一在將路過領到室內演武場後,就站在門口開始一絲不苟的看門了。

路過則是停步在了女子身前十米處,率先開口道。

“你就是‘江月月月’?沒想到學姐大人現實裡這麼好看。”

江月聞言,剛想出言嘲諷的話語一頓,她強行壓住自已想要上揚的嘴角,繼續冷著一張臉說道。

“哼,你這小東西,就會用這張花言巧語的嘴去到處行騙,真是噁心。”

路過聽到江月的話,很是無語的說道。

“江月大小姐,我承認自已確實經常說謊,但那不是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好吧。”

“我就一個拿錢辦事的情緒商人,江月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別難為我一個小人物了成不?”

“咱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哼,油嘴滑舌!”

雖然路過講得很有道理,但江月今天把路過給“請”過來,可不是請他來講道理的。

只見她腳步一動,身形在幾息之間便跨越了十米的距離,欺身上前後,便是一記又快又狠的寸拳朝路過的小腹處鑿去。

“我聽說你很能打啊,還專門去打過黑拳,以供其他女人享樂。”

說著,江月鋒芒畢露的拳頭就要砸在路過的小腹之上。

但預想中的打擊感並沒有出現。

江月看著在間不容髮之際側身後退,躲過她試探一拳的路過,面無表情,語氣玩味地說道。

“呵,看不出來你這小東西還挺有幾分真本事的嘛,居然能躲開我三成功力的一拳,看來你們那個天海市的地下拳場倒是沒有打假賽。”

“不過你也僅此而已了,接下來我將使出我的五成功力,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住!”

說著,江月便再度前壓,電光火石間,一記直拳已經直衝路過面門。

但路過卻絲毫不慌,因為他知道這記直拳大機率是佯攻,江月真正的殺招應該是在她那條微動作看起來就蠢蠢欲動的左腿之上。

所以路過不閃不避,一隻手以遠比江月更快的速度抓住了她前刺的手腕。

同時身形不退反進,直接一記鐵山靠背撞到了江月的緩衝墊上。

正準備祭出殺招,一腳定乾坤的江月被路過這突如其來的撞擊搞得重心大亂,她竭力控制著自已的下盤,試圖穩住身形。

但早已將江月完全看穿的路過豈會讓江月如願,只見他鐵山靠迅速收回,然後不待江月反應過來,路過便下壓身形,以比上一次更快的速度在江月的緩衝墊下部又施展了一次鐵山靠。

而江月在猝不及防之下,連吃路過兩記威力巨大的肩部撞擊,整個人的身形再也無法穩住。

眼看著就要身體後仰,後腦勺砸在堅硬的地板之上。

但路過卻並沒有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見他收放自如之間,身形已經在不知何時來到了江月身側,然後伸出自已有力的臂彎,將身子馬上就要砸到地面上的江月穩穩托住。

躺在路過懷裡的江月看著路過俊逸無雙的臉頰,一時之間竟有些痴了。

她甚至又開始在心底暗想道:小東西他一定是愛我的,只不是之前的他太自卑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但很快,路過就用一句話打碎了江月心底的幻想。

“想打架就直說,找那麼多借口有用嗎?菜就是菜。”

江月:“……小東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現在是在哪裡?知不知道自已面對的是什麼處境?”

“激怒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嗎?”

“我當然知道。”

路過輕輕地把江月放在地上,“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威脅,還有,我不是你的下屬,沒必要聽你呼來喝去。”

江月咬了咬牙,她沒想到路過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她本以為自已略施手段,就能讓路過乖乖聽話,卻不想反而被他擺了一道。

“好,很好。”江月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江月身形一閃,再次向路過發起攻擊。

這次她動用了全部實力,招式更加凌厲兇狠。

然而,路過卻毫不畏懼,他靈活地躲避著江月的攻擊,同時在閒庭信步之間,每施展出一次反擊都能把江月打倒在地。

就這樣,在兩人纏鬥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江月的身形已經搖搖欲墜,而路過卻依舊毫髮無傷。

若不是此時路過面紅氣喘,出去說他剛才是在散步都有人信。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單方面捱打,江月也意識到了路過好像確實武道技法比她強出不少。

但作為江家有史以來習武資質最好的弟子,江月無法接受自已敗給一位年齡明顯比自已小的人的結果。

所以哪怕她現在已經汗流浹背,渾身掛彩,江月依舊一往無前地朝路過沖去。

她無法接受自已連路過的衣角都碰不到的事實。

但就在江月再次費盡全力從地面上掙扎著站起身來的時候,一道威嚴的中年女聲突然響起。

“夠了!小月,你不是他的對手,再打多久結果也是一樣的。”

兩人循聲朝說話之人看去,路過只見在演武場的門口處,竟不知何時來了一個身著黑色緊身演武服的風韻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左右的年紀,一張俏臉保養的如二八少女一般滑嫩。

但身形卻充滿了熟女的韻味,體態之豐盈都快趕上芙芙姐了。

就在路過思考著這名風韻女子的身份之時,江月倔強的聲音從地上響起。

“師父,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今天就算是累昏過去,也要給他掛上彩!”

“胡鬧!”

風韻女子語氣嚴厲地說道:“小月,你忘了你把這個男人抓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你把他帶回來是要調教他的,而不是和他打生打死,小月,為師對你很失望啊。”

江月聞言,原本因連續被擊倒而失去光彩的眸子頓時一亮。

她看向風韻女子,由衷的感謝道:“還是師父你老謀深算啊。”

站在一旁的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