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下,一個金袍學員出現在了場中,此人名叫季風,是蒼炎皇朝隊伍的內應。
在季風看來,柳箭等六人對付一個先天境五層,應該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但結果卻出乎意料,柳箭等人竟然敗了。
看見某人還要毆打柳箭,他不得不現身阻止。
季風取出幾枚療傷丹藥,遞給柳箭等人,讓他們原地療傷。
陸行舟眼神有些不滿的掃向這位金袍學員,質疑道:“我還沒有上繳靈晶,也就代表新人大比沒有結束,這位師兄您作為考核官,插手新人大比不合理吧。”
“嗯?”季風臉色陡然一凝,隨後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陸行舟,道:“怎麼,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陸行舟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目光直視著後者,道:“作為新人大比的考核官,不應該插手干預比賽,師兄你越界了。”
“放肆。”
季風眼中有著怒火湧動,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風勁湧了出去,寒聲道:“本考核官怎麼做,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作為新人學員,不敬師兄,反而質疑,給你一個教訓,以示懲戒。”
嘭!
陸行舟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力量,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撞在一棵大樹上面。
噗!
陸行舟面露痛苦的神色,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全身真氣紊亂,血液湧上喉嚨,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
“季風。”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道憤怒的喝聲,風聲陣陣,數道身影由遠及近,聶雲與其他考核官趕到現場。
看見幾人到來,季風立即收斂了臉上的怒意,渾然當做沒事人一樣。
聶雲快速來到陸行舟面前,取出一枚丹藥,遞給陸行舟:“師弟,趕緊服用療傷。”
見聶雲如此擔心這名學員,季風眉頭微皺,那麼說明這個少年在真王學院有背景。
然而下一秒,季風的眉頭就舒展了開來。
不管少年在真王學院有何背景,都比不過蒼炎皇朝,先不說外面的背景,就拿真王學院來說,趙青鱗的那位妖孽姐姐,已經是王者境的存在。
有一位王者境護著,足以保他無恙。
陸行舟吞服丹藥,盤坐在地上療傷,剛剛對他出手的可是一位永珍境,足足高了他三個境界,隨意一道真氣,都足以重創他。
聶雲站起身,眼神憤怒的盯著季風,咆哮道:“季風,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竟敢對新入門的學員出手。”
“我已經宣佈新人大比結束,此人不敬我便罷了,居然還敢質疑我,自然要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季風冷漠道。
看著季風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聶雲譏諷道:“你是不是覺得巴結上趙青凰,便以為能高枕無憂了。”
趙青凰,一位王者境的存在,也是趙青鱗的姐姐。
“你是不是想說此人有大背景,我惹不起的那種?”緊接著,季風幸災樂禍的說道:“哈哈,此人還沒有進入學院,就侮辱吳昊,隨意給趙青鱗取外號,你覺得這兩方勢力會放過他嗎。”
“聶雲,你若是聰明人,就別多管閒事。”
周圍的金袍學員沒有開口,默默看著兩人爭論,雖然他們是永珍境,但在真王學院沒有太大的背景,不敢輕易牽扯進來。
畢竟這牽扯到了吳國,蒼炎皇朝,而且這名少年背後疑似也有著大背景。
聶雲看季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痴,然後指著陸行舟,冷笑道:“我來告訴你,他姓陸。”
“我管他姓陸還是姓什麼。”季風雲淡風輕的說道:“總之大比已經結束,他還敢質疑我,便是不敬我,即便鬧到院長那裡,也是我佔理。”
這時,一名金袍女性學員,略帶詫異的說道:“姓陸?莫非與永珍榜第三的陸離師兄有關?”
而隨著金袍女性學員將心中的猜測說出來,眾人眼神恍惚,第一時間聯想到了那幾個皆是陸姓的傳奇風雲人物。
人的名,樹的影。
陸紅顏這個名字,是真王學院所有學員心中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即便她已經離開多年,但是每當眾人想起這個名字,內心總會不自覺的湧出敬畏。
陸家幾個妖孽,皆是人中之龍。
整個東荒境內,不管再出色的天才,在陸家幾個妖孽的萬丈光芒籠罩下,皆黯然失色。
遠的不說,即便如今身處真王學院的陸離,也都是永珍榜第三的妖孽人物,可謂是王者境下最強的第一梯隊。
最關鍵的是,陸家幾兄妹護短也是出了名的,任何人得罪他們,都必將遭受暴風雨般的報復。
以至於,真王學院流傳出了一句戲言,真王學院亂不亂,陸家說了算。
周圍的幾位金袍學員,紛紛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聶雲,希望他回答一下,這個少年是不是與那幾位傳奇妖孽有關。
季風臉色也是猛地變了,他萬萬沒想到他打傷的傢伙,疑似是那幾位傳奇妖孽的弟弟,他眼睛死死盯著聶雲,希望內心的猜測不要成真。
面對著眾人的目光,聶雲點了點頭,傲然道:“你們猜對了,陸行舟師弟,正是陸離師兄的親弟。”
季風身體搖晃了一下,臉色也是微不可察的蒼白了起來,如果知道這傢伙是那幾位妖孽的弟弟,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按照陸家幾個妖孽護短的個性,他絕對要遭到報復。
隨後,季風想到陸紅顏幾人早已離開了真王學院,如今的陸離雖然強大,但終究只是永珍境,他的靠山趙青凰則是王者境。
有趙青凰保著,他應該無恙。
這麼一想,季風那忐忑的內心,才稍稍穩定了下來。
而其他金袍學員,皆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陸行舟,難怪他能夠以先天境五層修為,在新人大比中如魚得水,原來是那幾個妖孽的弟弟。
這也再度應驗了一句話,陸家出妖孽。
突然,一名金袍老者憑空出現在場中,強大的氣勢籠罩空間,幾個金袍學員看到來人,連忙半彎腰行禮:“見過金長老。”
“季風,你嚴重干預新人大比,欺壓新學員,記大過一次,扣除功勳值一千,罰掃內院廣場半年,跟我走吧。”金刑目光冷冷的看著季風,說道。
“是。”
季風的臉色如喪考妣,跟著金刑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