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馬

10月4日 廣原咲夜

“唉……”

右臂還殘留著前天輕微的痠痛，陰陽師力氣可真大。右臂還沒恢復……即便是有空我那樣強大的恢復能力，兩天了還沒完全恢復……

“額……”昨天一天都沒有去Cyberiad參加社團活動，聽雪子說社團的標語確定下來了。［為了朋友與明天］

今天美鈴和阿驅他們在公園特訓來著，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去公園和他們匯合？雪子今天和網上的網友約好了一起打boss來著，估計一整天都不會出門。

我平時很少玩網遊，上次玩……好像是和阿亮他們一起玩CS1.6來著。說好了和隔壁市的戰隊比賽，結果這B不僅遲到還送了全隊一半的人頭。硬是把6：0必贏的對局硬生生送到對面翻盤，隊裡的所有人都被他整出了PTSD。之後我再也不玩網遊了……

“早啊，各位”我朝著公園裡三人打招呼

“小夜，早”美鈴停止揮動手中的竹刀向我打招呼

“小夜學姐，早”由佳也朝著我的方向打招呼，菊理則歪著頭露出笑容

“驅呢？啊…喂~！驅君—！這邊！”我朝著正在向我們跑過來的驅招手

“沒想到你能跑完全程，我對你刮目相看囉，皋月君”看樣子應該是活動前的熱身

“驅，水！”驅接過由佳遞過去的礦泉水，驅努力的平復著呼吸。呼吸平緩後驅將水咕咚咕咚的，全喝了下去。

“如何？學姐……”驅用毛巾擦乾汗後彷彿炫耀般問向美鈴

“真是沒用吶。”驅還是露出了些不易察覺難受的神情

“看你的樣子平時就沒怎麼運動…這麼簡單的活動都累成這樣，我就沒抱什麼期待”

“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沒有半途而廢好好得跑完全程，至少不是嘴上說說”

“很了不起，皋月君”美鈴還是做出了肯定

“太好了，成功了！驅！”由佳興奮的叫了出來

“那麼……”

“本來像我這種尚在修練之身要收弟子，是非常不適切的做法”

“但即使如此，我認為我應該帶著誠意……，教授你我所學的劍法。”

“請學姐多多指教！”過了休息時間後，美鈴和驅保持一定程度距離的面對面，兩人手中都握著袋竹刀。

“草璧學姐，剛才你說這竹刀是柳生新陰流的產物，那麼草璧家的劍術也是這流派的嗎？”

“不，草璧家是將劍術作為退魔技術的—環，而發展出獨自流派的武術，所以跟一般流派的歷史不一樣。”

“一般的劍術，無論是古式的戰場劍術或是道場劍術，都是以人類為假想敵作為基礎的，對吧”

雪子所用的刀法確實以美鈴所說，大多都是攻擊人類的各個薄弱的弱點。這麼說起來……上次雪子對付古拉的時候顯得很吃力，對方是非人的怪物。以人類為標準的格鬥術就失去了它的大部分作用

“草璧流揉合各種流派的技術，同時以非人之物做為假想敵而鍛造的流派”

通俗易懂點就是縫合了各種流派的技術然後在這之中加入了自已一些東西的縫合怪，這樣描述應該不太準確……

“草璧家術士面對的敵人，可不是一擊擊中弱點就可致命，了斷對方的存在”

“我知道了”驅大概是無法理解美鈴講述草璧家流派歷史，所以把話題結束了

“首先我想看看你的動作，什麼也別想的攻過來吧”

“是，是的……”

“要上了……！”

“表情不錯，來吧！”

驅慢慢的縮短和美鈴的距離，美鈴則站在原地不動。

“喝！”驅高舉竹刀，移動到美鈴至近的距離準備砍下。

“……？！”美鈴一把抓住驅高舉的手，很輕鬆的掃倒驅的腳，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倒在草地上。

“嗚嗚……”驅揉著摔到屁股緩緩站起

“驅，驅……”由佳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現在去扶他，可不是在幫他哦~”我按住準備起身的由佳，將她摟入懷中。和雪子一樣柔軟的觸感，由佳讓我莫名的有種抱住女兒的感覺。

“不錯，果然沒有忘了我最初教你的事”

作為初學者來說很不錯了，至少沒有受傷，驅似乎也沒有太認真了。從剛剛勢頭判斷應該也是收了力的，不過他多慮了。即便他認真也是這個結果

“如果在戰場的話，你已經死了，不要有所顧慮。抱著殺了我的意念砍過來”

“唉……？我並沒有客氣，而是認真的……”如果沒有說謊的話，可真夠遜的。你看這個驅驅才砍一下，就倒了。真的太遜了~這個驅驅就是遜啦~

“手肘太開，腋下都露出來了，腰也沒挺直，下顎也是不紮實的向前伸。”

“這樣的話刀尖會歪掉，充其量也就砍到自已的大腿”

“以後會遇到不得不使用真劍的時候也不一定”

“如果要拔劍，那就要衝著殺對方而去，別迷惘，迷惘的話就別拔劍！”

“……！”

“真劍就是如此沉重的東西，在你感受到這般沉重之後，你就會看到你應得之力，以及使用那力的意義。”

“…！是的！”

“還有……皋月君，有件事希望你絕對放在心中”美鈴似乎是在沉思的閉上眼睛一下，然後開口

“再怎麼用華美詞彙去包裝，無論怎麼說，劍都是用來殺人的道具，就連使劍者都無法逃離的命運”

劍鍛造出來就是為了殺生的，劍本身就沒有正邪之分，全取決於揮劍者的意願。

“持劍者總是把自已的性命寄託於劍上，與劍合為一體，在死時，連塵埃都不留下從這世上逝去。”

“猶如三尺之劍斬春風般，持劍者會死去，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

“在這絕境之中，看出必須使出的一式……這就是覺悟……先悟而後覺”

“而你手握著劍……你有這覺悟嗎？”

“嗯……！”

驅重新擺好架勢，握著竹刀與美鈴再次面對面。調勻呼吸，握緊竹刀，彷彿手中握著的是真劍一般。冷汗從額頭浮現，短時間內就有了這種覺悟嗎？我開始認真正視了這位少年

“對於持劍者面對著劍者，首先會感到恐懼”

“是的……”

“那是殺了人，自已也會被殺的雙重恐懼，即使知道了後，仍然還能揮劍嗎？”

“……”驅還有些猶豫，畢竟面前的並不是敵人而是同伴，但是劍尖中已經散發出超越了恐懼的氣勢。

“我來了……”驅毫不猶豫的揮劍，美鈴瞬間閃開將竹刀橫握，兩把竹刀相互碰撞。

“唔！”驅手上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力，美鈴只是隨意橫握動都沒動，就已經使驅手中的竹刀快要脫落。

“只是自已揮過來的力道就讓手麻痺了……你是這麼想的，對吧？”

“唉……？”

“你剛剛受到我［震］的技巧，即使不動，也也能做到瞬間讓全身躍動。”

“看起來很微小的抖動，那震動卻是以身體全體之力發出的一力”

“就是這細微的動作，攻向你的雙手。”

“在你攻過來的時候，我在相碰的瞬間就以相等的力度打了過去，這時間點叫［對先］”

“不過，受到剛剛那一擊刀沒有脫手，你資質或許不錯”與美鈴綻出的微笑不同，驅一副十分緊緊的神情

“這次換我攻擊了”美鈴收起笑容擺出架勢，毫無一絲空隙。阿驅的臉色略微慘白，即將面對第二種恐懼

美鈴動了，但驅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動的

“嗚啊……！”懷中的由佳率先發出悲鳴，美鈴的竹刀停在驅的側頭部的太陽穴之前。

“……”驅的冷汗像瀑布一樣一口氣從頭部流下，在普通人的視角完全看不清。不過我看得十分清楚，美鈴對著太陽穴輕輕的敲了下。

驅瞬間脫力，被地面吸住一樣，直接坐倒在地上。

“學姐，你對驅做了什麼？！”由佳掙脫我的束縛

“美鈴並沒有讓你的羅密歐受傷，只是暫時脫力了而已”我再次抓回了由佳，這麼小小可愛的女孩，我怎麼可能放走？再讓姐姐多抱會兒~

“還要繼續嗎？”

“還，還沒……還可以繼續……”

“啊嗚……”由佳小小的軟軟的，是和月子和雪子不一樣的型別，明明是男孩子卻無法拒絕可愛之物。（簡稱下頭蘿莉控）

“你攻過來，然後我再攻過去，就這樣重複，可以吧？”

“是，是！”

驅不斷的摔倒然後再站起，幾個回後勉強與美鈴對抗，在打，被打中一直重複。10次，20次，30次……

“……！”驅彷彿看到什麼愣在原地，他的右眼是看到了什麼嗎？我記得他右眼不是看不見的嗎

“……！”驅突然把刀架起做出了防禦

“唔！”一臉輕鬆的美鈴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停下了將要橫削的攻擊

“……？”驅也是難以置信，看著原地維持著架勢的美鈴。美鈴調整狀態緊盯著驅，彷彿下一秒將要把他射穿。

“……！”驅又在攻勢前搶先做出了防禦

“什麼……？”美鈴額頭出現不明顯的冷汗

“嗚哇啊啊啊啊啊！？”驅不斷得變化著防禦角度，彷彿防禦來自各個方向的劈砍，橫削，突刺，上挑，下戳。原本我以為只是巧合，現在看來並不是。彷彿是擁有預知能力一般，其中有幾招是之前美鈴僅用過一次的招式。雖然都是很常見的招式，這記憶怕不是強得離譜……

“啊……！”驅回到平常的揮劍，美鈴小幅度的躲過竹刀

“……好，今天鍛鍊就到此為止吧”美鈴拍了拍驅的肩膀

美鈴向驅確認之前是否有練武的經歷，得到的回覆是否認。我和美鈴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只是暫時還無法確認。

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步，已經可以確認了她們都是可以信任的夥伴。看來明天就可以讓賢久加入了，為了朋友與明天的夥伴……

10月5日 廣原咲夜

“賢久這傢伙！找遍了校園也見不到人，不會是又跑到校外去了吧？”

午休時間的校門是開放的，所以有學生到外邊去吃，畢竟學校是不提供午餐的。

“小夜在找人嗎？”美鈴從教學樓走了出來，下節課是體育課，所以得提前到體育館集合。

“算了，不找了！我們走吧……”

不過一會兒該怎麼糊弄過去？之前是有美鈴救場，現在該怎麼辦啊……！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沒事”

還好更衣室的人不多，可以找個角落換衣服，事情並想象中的沒有那麼糟。

“小夜有肱二頭肌的嗎？”美鈴換好衣服看著我露出的手臂說道

“啊…啊……嗯~，可能是我經常鍛鍊的緣故吧……哈哈…”

真人讓羨慕……明明美鈴鍛鍊強度不在我之下身材依舊保持在苗條之內。這世界不公啊！

“走吧，一會兒遲到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放學，賢久依舊沒見到人，發訊息也不回。只能先去社團教室等她們了……

“阿拉？賢久！你還知道來啊！你啊！可讓我好找啊！你這傢伙！！”身體比我的怒火先行動，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小夜學姐！！痛…痛痛！！！”

“說！為什麼躲著我？”我鬆開了他的耳朵

“小夜學姐，你們認識？”和賢久一起進來的還有驅和由佳

“啊~？算是認識吧……你們怎麼和他在一起？”

“所以說我並沒有躲你，而是彩子，彩子！”賢久揉了揉赤紅的耳朵，他說的應該是醫務室的保健老師吧？之前查過他的檔案，在監護欄人的姓名正是赤嶺彩子。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她來了……我得先潤了！我的事你就和她們說吧！”

“等等……這裡可是二樓！”我還沒說完賢久就已經從窗戶跳了下去

“嗅嗅……真奇怪，到這附近為止，明明都還有pease的味道的說……”彩子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這追蹤法就跟警犬似的

“不會是爬窗逃走了？不惜做到這種地步都要逃離我嗎，賢久！”不得不佩服這兩人敏銳的警覺，經過專業訓練的偵察兵也就這種水平吧？

“拜託了——！”雪子元氣一屁股頂開大門，這樣搞門會弄壞的！

“驅學長跟由佳學姐，今天真早呢……”

“不說我的嗎？”

“哎喲~小夜姐姐每天都這麼早嘛~不會是吃我的醋了吧？”

“哈——？！小心我抽你啊！”

“月子姐姐召喚術——！”

“月子？！月子她在哪兒？”

“你這傢伙——！”

“嗯？今天大家都很早哪。”美鈴和菊理也一起到達了社團教室

［大家午安。］

“…………！！！！！！”

突然赤夜毫無徵兆的降臨，一瞬間變為紅色的世界

“從上回數來……隔了5天嗎？”美鈴保持著冷靜的狀態

“先出去，要是在這裡碰上敵人就麻煩了”大夥聽從了我的建議來到了學校外

“皋月君，我借給你竹刀傷不了黑騎士，別勉強自已去戰鬥，知道嗎？”美鈴一眼看穿了驅的心思

“是，是的……”

“學姐學姐”由佳朝著美鈴伸出拳頭

“……嗯？啊啊對了，我差點忘了吶”美鈴也伸出拳頭

“為了朋友與明天”我們伸出拳頭互相碰觸，一同喊道

“變身！”腰間靈石具現，我整個身體變成了赤紅的全能空我。

眾人在學園的校門附近，保持警戒待機著。因為考慮到須應對黑騎士的攻擊，以及對其之反擊。

經過了數十分後，黑騎士也來，讓眾人的緊張感開始慢慢鬆懈。坡道還是維持著和古拉戰鬥的樣子，並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

“乾簫鎮御眾光之門——”

“七惑七星招來，混沌青丘之勢——”

“文曲零零，急令如俱形現——”

“千歲之儔，雷切！”充滿閃電的氣流的立花道雪.雷切被美鈴召喚而來，周圍的風精靈向著美鈴的方向聚集。

“學姐以前曾經說過，自已持有草璧五寶的劍，這把也是那五把劍之一嗎？”驅向美鈴問到

“啊？啊啊。這把劍叫做雷切，相傳過去曾斬殺雷神的刀。”

“斬殺雷神……？”

“傳說豐後武將的立花道雪……”

“學長學姐，不知道黑騎士什麼時候會攻過來，所以那種話題還是之後再講比較好吧？”雪子打斷了美鈴，即使不拿下眼鏡，雪子表現的也是意外的冷靜沉著。

“姆，的確……”

“驅，那邊！”由佳拉了拉驅的衣袖，不只是由佳在場的全員也看向由佳所指之處。

“鳥？”驅不由得說了出來，黑色的鳥在赤夜的空中成群飛著。

“赤夜中不可能有什麼鳥，不僅如此甚至連貓狗之類的動物也不會有”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暗精靈！”咲夜緊盯著鳥群

“——！！”一隻鳥形暗精靈向驅直衝而來，長長喙足以將人切成兩半，頭兩邊兩膿中浮出來骷髏般的人臉。

“它們又進化了嗎？”全能空我用雙手抓住了喙，巨大的衝擊力使空我不斷的後退。腳下的水泥地被劃出一條長長的拖痕

“五雷神君奉召——宿崴星之氣於吾劍！”美鈴那帶電的刀身開始激然的放出電流

“……”菊理身後的艾柏拉薩斯出現，一根銀色的鎖鏈插中暗精靈體內，將它貫穿

“喝！！”充滿氣魄的一擊，從美鈴的刀尖放出的雷光，劃過暗精靈。暗精靈被一分為二，美鈴一個空翻躍上鎖鏈，蓄力躍上夜空。一道漂亮的劍氣飛向鳥群，雷擊隨著眩目的閃光與巨響直升上天空！

從幾米的半空攀升至鳥群的雷擊，帶狀的電擊迫近，掃過鳥型的暗精靈時，它們便出像是人類悲鳴的聲音而燒起來。

這一擊也僅僅消滅十分之一的數量，鳥群四散化為一個個的個體盤旋在眾人上空。速度相當之快，彷彿擁有了智商

“菊理姐姐！”菊理彷彿知道了雪子的意圖，射出好幾道鎖鏈擊中好幾只精靈。

“不愧是菊理姐！雪子號，出擊-！”雪子摘下眼鏡，除了空我外所有人都未習慣雪子轉化人格瞬間所散發的殺氣。

“謝了，雪子！”雪子一腳路邊的護欄踢壞，一根大約一米長的鋼管向空我飛去。空我接住鋼管，鋼管隨著空我腰間的靈石轉化為青龍棍。雪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雪子上跳上固定繩一般的纏住暗精靈的鎖鏈，以猛烈的速度在拉緊的鎖鏈上奔跑。速度並沒有因為幾乎垂直的鎖鏈而減小，數道刀光將暗精錄切為碎塊。

然後再躍上另一隻暗精靈身上，反覆如此……這樣的行為很快吸引了暗精靈的仇恨。將首要目標定為雪子，雪子驚險的俯身驚險地躲過兩隻暗精靈的夾擊。用腳勾住了上升的鎖鏈，一個迴旋踩上鎖鏈躍向新的目標。反覆之前的操作

“真是亂來……”面對這樣玩命的操作，美鈴也不禁吐槽道

“閃！”美鈴放低重心，將刀上電能蓄力放出拔刀斬，將向地面俯衝而來的暗精靈斬成兩半。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青龍空我用青龍棍解決了幾隻暗精靈，對方數量太多。和它們玩車輪戰，吃虧的一定是眾人

“哈哈-！”兩發火球擊中衝向驅和由佳的兩隻兇鳥，兇鳥哀嚎著被火焰包裹。

“賢久？！”

“正義使者總是在恰當的時機出現，也就是常說的主角往往是最後出場的！”賢久猶如狂犬般的眼神，嘴角露出微笑，手中習著根香菸。

“呼……”香菸憑空被點燃隨後吐出口煙霧

“原來那個時候是你們，我就說小夜學姐和雪子搞不出這麼大的動靜”

“6人不是已經齊了嗎？”美鈴盯著多出來的賢久不解的說道

“之後再解釋，現在可不是說話的時候”

“？！”

十幾個暗精靈如雨點般衝向眾人，由佳和驅並沒有任何能防禦的能力。如果讓它們衝下來就糟了……

“哈哈——！！”賢久發出笑聲，彷彿在享受戰鬥一樣

在賢久的眼光所到之處，毫無一物的空間冒出爆炎。暗精靈全部被火焰吞噬，但是空中還剩之前6成的數量。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們必敗無疑……

美鈴的雷切聚集了大量的氣流，空我腰間的靈石似乎也所感應……

如果我也有賢久那樣的遠端技能的話……

“……！”雪子從空中落地，將腰間槍套中的馬格南扔向空我

“對了！那個綠色的戰士！”空我扔掉青龍棍，握著馬格南對準盤旋的鳥群。

“什麼？！”美鈴劍上的風精靈被吸到空我周圍形成上升的氣流，不僅如此周圍一公里內的風精靈也在這裡聚集。

風精靈被吸入靈石之中，綠色的空我——天馬誕生，手中的馬格南也被量子化重組成為天馬弩。

「逢邪物現，知彼之形更勝彼身，如疾風之態射穿邪惡的戰士」

〔來吧！賓士於蒼穹的天馬之弓〕

“咕啊…咳額……”赤夜中的所有動靜與影像全部傳到天馬空我的腦中，兩位黑騎士與嬌小的蘿莉少女的戰鬥……祭壇中鎮守三位黑騎士的對話……暗精靈群翅膀的震動與低吟……水晶中少女的哭泣……

一切都是那麼令天馬空我痛苦，空我強行拉動天馬弩，四散的暗精靈被吸到一點。一個擠一個的擠成肉團，有不少被擠壓至死。

“……！”天馬空我扣動扳機，一發氣流彈貫穿暗精靈，金色空我的標誌產生爆炸。爆炸產生的巨風襲向四周，風伴隨著沙塵讓眾人睜不開眼睛。

天馬空我變回初生空我，再變回廣原咲夜……

“臭小子，你要是遲來一步我們這裡就要死人了……”我顧不上全身疲勞與痠痛瞪向賢久

“都這樣了就別逞強了”賢久抱住了正要摔倒的我

“抱歉……一直瞞著你們，其實我們還有賢久這位夥伴”我心生愧疚的向著美鈴她們道歉

“能理解，在確認對方是否可以信任之前隱瞞一些東西，換我也一樣”原本以為會被指責，出乎意料的美鈴理解了我

“好帥！小夜姐姐！好帥！就像假面騎士一樣！無法饒恕！修卡！拓！”雪子戴上眼鏡，嗖的一下衝向我們。這衝擊力賢久和我差點沒招架住

“不如以後就叫假面騎士空我吧……”我苦笑著摸了摸這令我十分頭疼的妹妹

“我提議就叫巨山超力霸古迦怎麼樣？”賢久也跟著起了哄，不過我沒有理他。畢竟這麼土的名字我是不會採用的

全身疲勞使我意識越來越模糊，最終失去了意識……

皋月驅

“喂喂？！真的假的？暈過去了嗎？”賢久懷中的小夜學姐徹底暈了過去

“早就意料到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出入赤夜，沒想到竟然是你們”賢久將小夜學姐靠在身後的牆壁上，轉身對我們說道

“小夜姐姐和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

“真吵呢！雪子！小心我讓你懷孕啊”

“啊哈~？！”雪子笑著拔出了匕首

“嘖……”賢久坐在了欄杆上

“別鬆懈。這世界中，充斥著無盡的暗之力，剛才那傢伙未必就是最後一隊”美鈴還是隨時都抱著那麼強的警戒心

“而且黑騎士追擊過來的可能性不小”

“現在不需要了，赤夜結束了”賢久吐出一囗煙霧，赤夜毫無徵兆的結束

之後向賢久解釋一下六位黑騎士後，也沒有什麼可交換的資訊，就這樣結束了今天的聚會。

赤夜之後的夢還是降臨了……

“哼……。終於直視吾之身姿了嗎？小子……”

“我的名字是皋月驅……，不叫小子”

“你只有自負了嗎……”維拉德嘴角發出嘲笑

“維拉德，你之前說過〖如果只是想要而喊叫的話，連嬰兒都能辦的到〗吧？”

“還有，你也問過我，你有付出代價的覺悟嗎……”

“的確……”

“所以我決定選擇持劍戰鬥，我已經不是束手無策的旁觀者了……！”

“愚蠢……真是無可救藥的愚蠢小子……”

“你，你說什麼？”

“你能用你得到的力量拯救什麼？”

“要看著在自已內心中掙扎的你，揮舞著名為自我滿足這把劍的模樣的話”

“讓男伶持劍，還比較能看。”

地面在猛烈晃動……

我雖然對自已說，是為了大家，是為了由佳……結果卻只是為了自我滿足嗎……？

因為對於束手無策的自已感到苦惱，才勉強取劍……嗎？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絕對不對！！

“現在……”

“你仍然還是在戰鬥中的旁觀者”

“……！”

“你的愚蠢，就像是隻靠著小聰明，而划向大海一般。”

“那到底要我怎麼做……”

“你所說的力量跟那代價，到底是什麼！”

“你總有一天會了解，那一刻已經很近了……”

“但是，今生的所有者啊，銘記在心吧！”

“你的世界的一切將會成為代價”

我的世界的一切，這話回想在我腦中，感覺就像逐漸沉入泥濘之中。我的意識正在逐漸消退，回到深層睡眠之中。

“銘記在心吧，今生的所有者啊……”

所有者……我到底持有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