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於梵楓對峙無果,梵楓那個瘋子依然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並不想告知機關所在之處。
“方少俠,靠你了。”李蓮花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
一旁盤坐的梵楓聽此才想起,方多病生於機關世家,他暗自攥了攥拳頭,但他並不害怕,因為王宮之中現在都是他的人。
他雖嘴上說要那些人與自已死在這裡,但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因為他在等他的後援軍到位。
他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若兩日不得自已來信,便舉軍攻入宮中,他只要拖住他們多些時間便好。
“我知曉方公子生於機關世家,但此處機關是我請多位機關師所設,沒那麼容易被破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今日就要讓你看看,我方多病的厲害。”
但他試過幾個生門後皆不是,方多病蹙著眉頭說道:“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一乾、二兌、三離、四震、五巽、六坎、七艮、八坤。”
“呵.......”梵楓一聲嗤笑。
“梵楓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吶。”方多病對於梵楓的嗤笑並未在意,而是經過一系列的動作得出結論。
“乾南坤北,天居上,地居下,南北對峙,上下相對,坤為生,兌為死,而這裡恰恰相反不說還向右轉一,那麼就是說離為生門。”
梵楓目光流轉沒有出聲。
方多病說完他便提劍而上,用劍掛住機關舌卻不動。
方多病叫道:“阿飛。”笛飛聲應聲而上,隨即機關向下,大門應聲而開。
梵楓在後方起身一下一下的鼓著掌“方公子,當是在下小瞧了你。”
“都這種時候了梵公子還能笑得出來,當真好定力啊。”
翁豈的精兵等在華禪殿外,見人出來跪拜行禮,在此處他們抓了很多梵楓部下,精兵頭領看向翁豈,翁豈看向梵因鵠。
梵因鵠:“先將這些人押入天牢,之後再議。”
之後他看向被士兵以劍相指卻並未有所動容的梵楓,下令道“將梵楓囚於我的寢宮,嚴加看守。”
翁豈對此很是不解“王上?”
梵因鵠只是看了其一眼,並不容置喙,翁豈只好依言行事。
梵因鵠走向李蓮花“賢侄,也請移步隨我來。”
宮裡毒師正在給李蓮花把著脈,梵因鵠坐在上座,笛飛聲方多病梵影三人守在李蓮花身側。
毒師放下李蓮花的手腕,梵影焦急道“如何?”
毒師並未多言而是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對李蓮花說道“此乃冰心蠶解藥,兩日內將其服完後,我再看公子症狀下藥。”
李蓮花表情淡淡沒說什麼,方多病像怕是再出意外一樣趕忙將桌上的瓷瓶收好。
這時翁豈前來“王上一切已安排妥當。”
梵因鵠:“好。”
“王上,臣有不解待王上解惑。”
“說。”
“王上為何將楓王囚於你的寢宮之中,而不是.......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梵因鵠放下茶杯的手稍重些,他目光凌厲的投向翁豈“翁國公,本王也有些事需要國公解惑。”
翁豈知梵因鵠何意,趕忙跪下身去“臣不敢。”
“還有你翁國公不敢的?”
“我之所以將梵楓囚於我的寢宮之中,是因為現在我們無從知道究竟有多少人都是聽命於他的,至少現在本王的寢宮處,都是本王的人。”他其實不只解釋給翁豈聽。
“本王解了國公的惑,接下來便到你了,你明明答應翁妃不用影兒爭權奪勢,為何小動作不斷,蠱惑影兒?”
梵因鵠聲音頗大,震得翁豈更是不敢抬起頭來。
梵影見此跪到舅父身側“父王明鑑,舅父所做一切並非一已之私,皆為影兒。”
見梵因鵠三人將要討論家事,李蓮花三人不便傾聽,隧小聲打斷道:“梵國主,既是你們羳蠡之事,我們不便打擾,先尋他處休息。”
“賢侄不必如此,有些事,本王還是要有些交代的,便留在此處吧。”
梵因鵠眼神直直的雖是等著李蓮花的答覆,但卻是挽留之意。
李蓮花三人只好繼續留在此處。
隨後梵因鵠一改之前對待李蓮花的態度,厲聲問道翁豈“是嗎?為影兒只是其一吧?”
“影兒,你這麼大了,我知你不喜勾心鬥角,但父王說的你定是聽得明白。”
沒錯身為王家子嗣,梵影再不濟也是個王子,該有的心計一點也不比別人少,他只不過不喜爭搶罷了,自舅父向他提起要他爭取王位開始,他便知翁豈為了自已和母親只是一部分。
更多的還是為了翁氏,翁柳兩氏纏鬥多年,在王上面前爭寵從未分出勝負,但如今局面梵影梵楓就像那領頭羊,一旦一方獨大,另一方定會被踢出朝政,更甚者性命不保。
他這些時日每每午夜夢迴都在想,他真的要同舅父一起去爭取王位嗎,但他心中始終沒有確切答案。
對於母親的事他的確很恨,但該去恨誰,恨給自已母親下毒的梵楓母子,還是恨一切的源頭梵因鵠。
如果真要去報仇,那他與現在的梵楓有何區別,若是如此他愧對母親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