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殿內一男子走進,周邊一干人等皆是跪拜迎接,男子走至一案前坐下,翻看著摺子。

他微微抬了抬眼正是範木風,他一改之前和善面色,此刻不怒自威的問道“我不在這些時日可有什麼動靜。”

底下眾人低著頭互相看了看,把頭的男子微微抬了抬頭“稟楓王殿下,並無異常。”

“嗯”他依然漫不經心的翻看摺子,“翁豈那邊可有動靜。”

“不知為何翁國公近些時日只是待在宅院甚是悠閒,並不似殿下在時的那般思潮起伏。”

“好,父王應該不日便會回宮,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範木風凌厲的眼神掃過下面的人。

底下的人趕忙點頭稱“是。”

“弩欽你留下,其他的人都下去吧。”範木風將宮中的其他人清走只留下心腹。

“起來吧。”

弩欽站起身“殿下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不如屬下......”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可,這些都是父王曾經身邊的人,若全都消失父王定會懷疑。”

“殿下,國主為何從中原突然要回來?”

而範木風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有些事總是要端到檯面上來的。”

“你去探探剛剛那幾人口風,聽話的留,不聽話的.......殺。”

“若國主那邊........”

“又不是全殺,身為王子殺幾個犯了規矩的下人,父王不會說什麼的。”此刻範木風眼中充滿了邪氣。

他伸手擺弄著案上的國璽,沉沉的笑著。

李蓮花那邊,三人翻遍了古籍也未找到想要的答案,方多病一手拄著桌子生無可戀的打著哈欠,可見這找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抗議的說道“這都翻遍了也沒有,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李蓮花合上書看著方多病懶洋洋的哼出一句“那你說要什麼辦法呢。”

這時一隻鷹飛到視窗,笛飛聲認得這是金鴛盟信鷹隧走上前,拿下鷹爪上的信。

待他看完眼神閃過肅殺之氣。

“發生什麼事了?”方多病坐直了身子問道。

“有人潛入金鴛盟角麗樵舊處不知為何,據無顏說現場很亂好像在找什麼。”

“這角麗樵死了數月之久,為何突然被洗劫,那可有丟失何物。”李蓮花看向笛飛聲。

“角麗譙舊處自她死後無人進出,陳列之物不詳,所以不知是否有缺失。”

“而且無顏說最近出現一夥人攪得江湖烏煙瘴氣,百川院四顧門均下場平息。”

“竟有此事,可有查到是何人所為。”方多病忙問道。

“金鴛盟向來不過問江湖事,無顏就此事並未多提。”

“那我去信問問石姐姐吧。”說著方多病便書寫著信,寫完後他拍了拍笛飛聲“把你的信鷹借我用用。”

笛飛聲並無二話依言行事。

方多病將信寄出後撣了撣手“好了,我們便等著石姐姐的訊息吧。”說完見李蓮花似在想著什麼,他靠近他用肩膀撞了撞。

“在想什麼啊?”

“我在想江湖平靜這麼久突然動盪,角麗譙舊處又突然被潛入,這動作你們不覺得熟悉嗎。”

笛飛聲立刻領悟“你是說南胤?”

“南胤?”

“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有些聯絡,希望只是我的錯覺。”李蓮花鎖著眉頭。

“我們就先等著石姐姐的訊息吧,眼下找藥師才是最重要的。”

笛飛聲點了點頭。

三人沉默了些許,笛飛聲看了看李蓮花的胸口說道“不如就用那塊玉佩吧。”

“哎對呀,我們還有碧荷姑娘給的玉佩呀,行啊,阿飛不如我們去街上瞧瞧。”

李蓮花自懷中拿出玉佩顛了顛隨後看向二人“那,去瞧瞧。”

轉眼三人來到了街上,他們慢悠悠的並排而行,掃視著周邊。

走到一處客棧門口李蓮花便要進去,方多病拽住他的胳膊不解的問道“我們不是故意來街上顯露玉佩的嗎,幹嘛要去客棧啊。”

李蓮花用手託了託掛在腰間的玉佩“想要讓人發現玉佩,就要去人多切雜的地方對吧。”

方多病點頭,李蓮花用手指了指牌匾“那這裡不就是嘍。”說完他就向裡走去並說道“客棧呢是個好地方,無論哪裡人都會來此歇腳的。”

這時小廝上前迎接“三位客官裡邊請。”

李蓮花坐下後問向他也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小兄弟啊,我有一事好奇啊,為何你們都說中原話呢?”

“客官不是我們羳蠡人吧,早在百年前我們羳蠡國主娶了黎妃之後啊就與中原交好,而且甚是喜歡中原文化,自那時起我們便開始學習漢話了。”

“哦,是這樣子呀。”

“嗯,三位客官,吃點什麼?”

“我們初到此地便來些你們的招牌吧。”方多病說完衝李蓮花笑了笑。

“那客官您稍等。”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李蓮花叫住。

“不忙啊小兄弟,我向你打聽個事啊。”李蓮花將玉佩放到桌上“小兄弟你這裡人群往來頻繁,應該認得此物吧。”

小廝見到玉佩表情變得嚴肅“客官,這是.......”

李蓮花看他表情便知他定然知曉此物,但小廝此刻有些防備便說道“此物是一位好友所贈,他說拿此物便可在羳蠡尋到他。”

小廝這才接茬“客官,不如裡面請吧。”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他們被領到一處院內,迎接他們的是有一位老者,他恭敬的說道“三位貴客,有失遠迎。”

幾人落座後李蓮花也再多客套便拿出玉佩說道“老先生可認得此徽案。”

老者捋了捋鬍鬚笑了笑“自然識得,而且此徽案非一般人所屬,這才讓三位來內堂。”

李蓮花怎會聽不出老者話裡有話,他看了看笛飛聲與方多病後問詢道“老先生的意思是......。”

“老朽這裡向來人往繁雜,徽案見過不計其數,這枚玉佩我絕不會認錯,他乃是當今國公翁豈所屬。”

三人一聽皺了皺眉頭,李蓮花就此並未多言,而是自懷中拿出一張薄紙起身遞給老者“老先生既然如此,您便再幫我看看這個徽案。”

老者好奇的接過看了看他合上紙張說道“三位雖不是我羳蠡人士,但所持之物皆非等閒。”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這紙上的乃是當今大王子楓王所屬。”

李蓮花心內雖是諸多疑問,但此刻並不是多想的時候,他開口說道“老先生這枚玉佩為一好友所贈,我此行便是有求於他,不知在哪能見到他。”

老者笑了笑“這是公子私事不必於我說這些,若想尋他明日午時來此,我定給你答案。”

“那就勞煩老先生了,我們便先告辭了。”

待三人離開後老者傳了封書信出去。

三人走在街上方多病好奇道“若真如他所說這塊玉佩是當今國公的,那這位老者是何身份竟可接觸到王族。”

李蓮花並未看他一邊走著一邊回覆道“別想了,這個中緣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我們只要知道答案就好了呀。”

“哦。”方多病對此並未反駁。“那另一個.......”方多病並未說完被笛飛聲打斷。

“人多口雜,回去再說。”

三人回到住處將玉佩和薄紙擺在桌案上,沉默了一陣笛飛聲問道李蓮花“可有想到什麼。”

李蓮花慢慢的搖了搖頭“藥師人在宮中,碧荷所贈國公之物無可厚非,但這楓王為何無緣無故對我們出手呢。”

“現在我們所知皆與羳蠡王室有關。”笛飛聲看向李蓮花“解你毒的人你只道是羳蠡人士,究竟是何身份。”

笛飛聲他已隱約猜到其中緣由,遂向李蓮花確認。

李蓮花喝了口水無甚多表情“是羳蠡國主和他的兒子攜他們稱做毒師的人給我解的毒。”

“羳蠡國主,國公,楓王皆是王室中人,這其中到底有何利害聯絡。”方多病想了想說道。

“在給你解毒開始有人就下了一大盤棋。”

聰明如他們李蓮花知曉他們與自已的猜想一樣,他的冰心蠶就是在解毒時中的。

“我雖不想承認,但事實應該如我們所想,先不論他們為何救我之後又下毒,你們不覺得這國公與楓王有些奇怪嗎。”

“他們又在這其中充當什麼角色呢。”

隨後三人便陷入沉思。

今晚天空漆黑無比,並無月色,入秋後冰涼的空氣籠罩著,仿若一團團迷霧一般讓人摸不清看不透。

翌日一早李蓮花剛剛盥洗完畢房門便被推開,方多病火急火燎的走近他。

李蓮花面上稍稍有些無奈“這一大早上的幹嘛啊,神神叨叨的。”

方多病將信交到李蓮花手上“石姐姐的來信。”

笛飛聲聞著動靜趕來“如何。”

方多病平復了下說道“石姐姐說攪動江湖動盪的這夥人在查和南胤有關的事宜。”

“南胤人自角麗譙死後盡數離散,難道是他們又在興起復國計劃。”

一切皆如李蓮花之前所想,他放下書信說道“我看未必。”

“若真是角麗譙舊部所為,他們跟隨角麗譙多年,定對南胤之事很是瞭解,何故攪得武林皆知,這於他們並無益處。”

“沒錯,單孤刀之事後大熙皇帝明令不可再提南胤往事,,那照你這麼說,是何人所為呢。”方多病認同李蓮花的說法,但他想不出還能有誰又明目張膽的挑起南胤之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