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對著望向他的李蓮花笛飛聲二人搖了搖頭。
在場的眾人便知並未追到黑衣人。
碧荷見狀說道“究竟是什麼人,百靈那人你可看清楚了。”
百靈正是發現黑衣人的丫鬟,她搖了搖頭“他一身黑衣包裹的嚴實,而且當時我只顧著害怕了,並沒有太在意其他。”百靈仍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笛飛聲看著方多病說道“以你的身手讓他逃了,看來此人武功不差。”
“嗯,而且不是一個人,剛剛我與他交手時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將他救走。”
李蓮花看了看驚慌失措的姑娘們問道碧荷“碧荷姑娘,之前可發生過這樣的事。”
碧荷搖頭“自碧芳樓建立時起,從未有過這樣的事。”
碧荷一副害怕的樣子又道“幾位公子身手不凡,今日之事嚇壞了姑娘們,可否請幾位公子幫我們抓住這黑衣人。”
李蓮花安慰的笑著“碧荷姑娘放心,我們定會弄個清楚。”
“時候不早了,姑娘們不如都先去休息吧。”
而那些姑娘皆是很害怕的抱在一起,不願離開。
方多病見此說道“姑娘們放心,今夜我會守著大家,都放心回去休息吧。”
碧荷揮手示意姑娘們離開,隨後與炎陵對視了一眼,便跟著眾人出了房間。
方多病待人都走後說道“此人應該與那夜客棧的黑衣人是一起的。”
李蓮花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方多病自懷中拿出一個迷香管“這是我在他身上無意拿到的,氣味與昨夜迷煙一樣。”
“雖不知武功路數是否同出一人,但昨夜他能逃走證明了他身手也絕非一般。”
“此人如此瞭解我們的行蹤,兩次夜襲究竟有何目的。”李蓮花看著二人說道。
方多病用手摩擦著那支迷香管,突然他發現什麼,拿給李蓮花二人看。
“你們看,這個圖案,好像在哪見過?”
他們反覆觀看,突然將目光轉到裝著補元丹的盒子上。
方多病將盒子拿了過來比對。
“雖然相似,但卻是不大相同。”
李蓮花突然想到他還在哪裡見過這個圖案,想了許久說道“宛童。”
“宛童?”方多病問道。
“對,這個圖案那日我好像在宛童的脖頸處見過。”
笛飛聲也回憶了一下他與宛童接觸時,的確看到他的後脖頸處有一個類似圖案。
方多病想了一下說“難道有什麼關聯?”
另一邊碧荷與炎陵回到一個房間,炎陵不解的問道。
“這黑衣人是怎麼回事?”
碧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炎陵疑惑“難道不是主上安排的人?”
碧荷搖頭隨後笑了笑“不是,但他們此舉也算幫了我們,這樣便不用我們想法子讓李先生留下來了。”
炎陵聽後欣慰一笑,而後又收起笑臉“不過,這黑衣人是何目的,會不會壞了主上的大事。”
“這件事我會知會主上,這幾日你要打起精神,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好。”炎陵回答完便走出了房間。
翌日一早碧荷帶著幾個丫鬟端著些吃食走向李蓮花三人房間。
正巧方多病開啟房門,便開口打了聲招呼“碧荷姑娘。”
“方公子早。”她揮手示意丫鬟將吃食奉上“昨夜一事驚擾了幾位公子休息,特准備了些家鄉美食以示歉意。”
方多病給丫鬟讓出位置“姑娘你客氣了。”
送完吃食後碧荷正準備隨著丫鬟離開,被李蓮花叫住了。
“碧荷姑娘可用過早膳。”
碧荷露出不解之色,李蓮花淺笑“在下並無他意,你剛剛說這些是姑娘的家鄉特產,我們方大少對美食頗為感興趣,不知可否介紹一二。”
被拉下水的方多病雖不知李蓮花何意,但忙堆起笑臉向碧荷點頭。
碧荷應下“那小女子便打擾三位公子了。”
李蓮花特意將補元丹的盒子放在手邊,碧荷見此便問道。
“不知補元丹於李公子是否有效。”
李蓮花有意無意的手指點著盒子上的圖案“啊,昨日服下一顆,覺得內裡舒緩了不少,這補元丹確有奇效,還要謝謝碧荷姑娘。”
“有效便好。”碧荷用手掌指著其中一味點心說道“這是家鄉特產楛糕,入口雖有微苦,但後味甜香,三位公子嚐嚐。”
李蓮花吃了一口反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姑娘,一般的點心可都是甜口的,為何這楛糕如此特別。”
碧荷笑著答道“小女子家鄉盛產草藥,村民很注重食療,隧研製了很多好吃又對身體有益的食物,這楛糕便是其中一個。”
“哦,是這樣的呀。”
“三位公子這些特產都是與楛糕異曲同工,對身體很好可多食些。”
蓮花吃了幾口放下點心看向碧荷,手指了指盒子“對了碧荷姑娘,昨日我觀這盒子圖案甚是奇妙。”
怕碧荷有疑慮,附又道“啊,在下平時甚是喜歡寫寫畫畫,很喜歡一些,特別的圖案。”他在特別二字上加了重音。
碧荷不疑有他回答道“哦這盒子上的圖案,也是來自家鄉,因村民皆是做草藥生意,家鄉人怕混淆就用各自的圖案來做區分。”
“哦,這圖案繁瑣,甚是罕見啊。”
碧荷笑了笑“自然,我們所用圖案皆是家鄉貴族徽案延伸,萬變不離其宗。”
“左上方的角那裡會有貴族的專屬標記,右下方則是我們各家的獨屬標誌。”
“哦,那設計之人還是蠻有心的啊。”李蓮花笑著認真的看著圖案。
默了一會又問道“那也就是說這種圖案,是姑娘家鄉特有的嘍。”
“公子說的沒錯。”
“掌事,前廳賞花會快開始了,需要您過去。”一丫鬟前來找碧荷。
碧荷起身“三位公子慢用,碧荷就先過去了,若無事可來前廳賞花。”
三人起身送走碧荷後收起笑臉,方多病將那支迷霧管拿出來,他拿來墨汁塗在管上,後滾印在紙張上,因為管上圖案為凸起,所以印在紙上很是清晰。
印在紙上的圖案雖小,但能清晰的看出,它左上方的位置與盒子上的一致,右下方的卻不同。
“所以這黑衣人與碧荷姑娘一樣,都是來自羳蠡。”
李蓮花道了句“羳蠡?”
方多病“嗯”了一聲,繼續道“若真如此宛童也是羳蠡人,難不成這黑衣人與宛童是一起的,他追著我們是覺得我們害死了宛童,所以要給他報仇?”
李蓮花想了一會說道“我看未必。”
“這圖案雖是羳蠡人所有,但多為類似,宛童身上的我們也只是匆匆一眼,並不確定是否與之相同呀。”
“況且宛童若真與黑衣人是一起的,他為何會脫離組織獨自在烏木村生活了三年有餘,最後還落了個自戕的結局。”
“我同意你的看法,先不說宛童是否與他們一道,若真是想報仇他們要用的應該是毒而不是迷藥,況且……”
笛飛聲看著方多病“你說二人與你交手後逃脫,可見他們聯手功力應該在你之上,但他們卻沒有傷你。”
方多病點了點頭“那照這麼說,這件事便是巧合?”
李蓮花不以為意的道了句“這又誰說的準呢。”
“可若無關聯,這黑衣人為何連續兩次夜襲我們?”
李蓮花淡定的說道“既無頭緒何必自擾,等著便是了。”
“啊?”
“你不是說了嘛,是他們在追著我們,而且對於我們行蹤瞭如指掌,既未達目的,定會再來,所以何愁找不到真相呢。”
笛飛聲調笑出聲看著方多病“莫不是你知自已實力不濟,怕了黑衣人不成。”
方多病一聽急了“我多愁公子怕過誰,不怕死的儘管來。”
“若不是我對此處不甚熟悉,昨夜何故讓他們逃了。”
“再敢來犯,我定要讓他們瞧瞧小爺我的厲害。”
李蓮花點了點頭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站起身“所以要多多勞煩方少俠了啊。”說完他便向門外走去。
“哎,你幹嘛去啊?”
李蓮花頭也沒回的道了句“賞花呀。”
方多病忙起身“怎麼又對賞花感興趣了,那你等等我啊。”提著劍便跟了上去。
笛飛聲雖對人多之處無感,但他要保證李蓮花的安危,隧也起身跟在了二人身後。
碧芳樓內如昨日一般熱鬧不已,賞花會的賓客昨晚有的軟玉在懷,有的爛醉如泥,但並未受夜襲影響,依然熱情高漲。
另一邊兩個黑衣走入一處屋內,他們單膝跪下,前面臺上那人負著手始終背對著他們。
聲音緩緩而來“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兩個黑衣看了看對方拱手低下頭“屬下失職,他身邊兩人身手了得,兩日……皆未得手。”
“請主子責罰。”他們知曉主人手段,說完二人便戰戰兢兢的等著上邊的人震怒後下令責罰。
但那人只是微笑出聲並未發怒“無妨,他三人都是頂尖高手,你們能全身而退已實屬不易。”
二人如釋重負“那主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上面的人高深莫測的哼笑一聲,緩緩道來,他重複了一句“要怎麼做?”
後又道“不急,我們慢慢來。”
“好戲才剛剛開始。”隨之而來的是猖狂的笑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