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大梁前事

看著南蠻戰艦慢慢啟動，林淵彷彿整個人的魂都被抽離，癱軟坐在地上，眼睛看著船隻離去的方向，雙眼卻無法聚焦空洞無比！

全場所有人朝著船隻方向跪下，哭泣聲蔓延整個京城。

看著船隻逐漸消失，林淵起身跑去，他身體搖搖晃晃，淚水模糊雙眼。

他一邊跑一邊喊，聲音沙啞，喉嚨發出的聲音只有他自已能夠聽見。

眾人也全都追了上來，跟在他身後三米開外，只要他一聲令下，眾人會不顧一切攔下船隻，舉兵南下。

因為眾人都受盡了侮辱，心裡全都憋著一口氣無法下嚥。

林淵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空，這時天空下起毛毛細雨，雨水和他的淚水摻雜在一起滑進嘴裡，那滋味是如此的苦澀！

許久，林淵轉身看著眾人，“肖烈！”

“臣在！”

“舉兵北上，三月內給朕滅掉北涼，然搬師會京！”

說到這，林淵再次看著船隻消失的方向，咆哮道：“朕要御駕親征南蠻，朕要將他們全部殺絕！”

“是！老臣這就掛帥出征，不用三月，兩月便回！”

肖烈大聲回答，聲音中全是殺氣，他起身沒有和林淵告別，大步離去。

眾將軍對林淵抱拳行禮，轉身跟著肖烈，腳步堅定，充滿殺伐之氣。

而兵部大門早已人滿為患，全是前來參軍的人，下至十四五歲，上到六七十歲，根本望不到頭！

他們沒有豪言壯語，全都紅著眼咬著牙攥著拳。

而京城內，從南蠻使者來，到他們離去，已有幾十只鴿子帶著訊息向金門飛去。

皇宮深處，一個外人禁足之地。

林淵看著一個與他極為相似之人，“大哥，我們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

他口中的大哥，正是前朝皇帝林南舟。

林南舟在老皇帝手中接過大梁，漸漸發現自已被權貴架空，他想過很多方法將權力集在手中，卻感覺難於登天。

為了不讓林家江山毀於自已手中，兩兄弟悄悄密謀，在大朝會上，由林淵率軍將那些權貴全部打殺，順便假裝殺死林南舟。

由林淵登基，以權貴刺殺先皇，密謀造反為由，下詔書，傳令九州擊殺權貴餘孽。

但怎麼可能殺的完，那些倖存者全都逃亡諸位，告知開國老將盡數被林淵斬殺，此時正是進攻大梁絕好時機！

聽到林淵講述，林南舟眼角流出一行清淚！

“嘭！”

他一拳打碎石板，長呼一口氣：“千萬不能讓幼薇白白付出，明白嗎？”

林南舟眼中全是殺意，語氣更是冰冷到極致！

“我知道，就是心裡堵的慌！”

林南舟輕輕拍著他肩膀，許久開口問道：“雨煙還是沒有訊息？”

林淵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是他派人將她送出的宮，也是他安排的住處，一直都沒有問題，可兩年前的一個夜晚突然就消失了，直到現在一點資訊都沒有！

那是曾健看到那座府邸十分豪橫，半夜摸進去踩踩點，那想進了林雨煙的房間。

看著如此美女，曾健直接將其薅走，後來才知道她是公主，還不到十六歲！

......

金門島，林雨煙陪著曾健在海邊漫步，夕陽將兩人背影拉的很長。

“夫君，你最近為何這麼閒？天天都有時間陪我？”

林雨煙拉著他手，側身看著他。

“我發現你長的好醜，要是我父皇知道我喜歡上你，估計會被氣死！”

“當然，雖然他已經死了，不過他在天上看著依舊會很氣！”

林雨煙說的實話，曾健確實算不得好看，就是那種丟進人群，眨眼就找不到的那種！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有你這麼損人的嗎？”

兩人嘻嘻哈哈走了一路，曾健糾結了半天，才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給林雨煙！

接過信件，林雨煙傾城一笑，忍不住調侃：“給我的情書嗎？”

她開心的拿出信件，看著上面兩行字，“長公主被南蠻威逼和親，行水路，預計十日路過金門！”

林雨煙滿臉笑容瞬間凝固，整個人癱倒下去！

曾健眼疾手快，一步跨出將她抱在懷裡！

“夫君！救救幼薇，萬不可讓她去南蠻！”

曾健將她往懷中緊了緊，“我這不是來問你嗎！若你說不救，我便放他們過去，若你說救，我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

“夫君！一定要救我妹妹！”

曾健看著，手手輕輕在她瑤鼻上刮下：“知道了，夫君不僅要她，還要將南蠻徹底剷除！”

林雨煙依偎在他懷裡，靠著他胸膛，問道：“要是我們以後也面臨同樣的處境，恰好咱們也有女兒，你會讓女兒去和親嗎？”

“雨煙，這個問題，我不回答，我帶你去問 他們！”

曾健抱著林雨煙在沙灘上小跑，許久才聽到遠處有號子傳來！

“殺！”

“殺！”

走近一看，林雨煙傻眼了，這個練兵場是她第一次來！

看著幾萬平頭小哥在裡面操練，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她抬頭看著曾健，似乎在問這都是我們家的嗎？

難怪前些天問我想不想報仇！

曾健對她一笑，抱著她來到點將臺，對著擴音器喊道：“全體都有，立正！”

“唰！”

“稍息！”

“唰！”

全場幾萬人幾乎同步進行，幾萬人整齊劃一的動作組合在一起的聲音攝人心魂。

林雨煙直接看傻，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如此的整齊！

“兄弟們，咱們大明口號是啥！”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

林雨煙聽到眾人異口同聲回答，眼淚忍不住滴落，這就是曾健給她的答案！

她緊緊靠在曾健懷裡，雙手將其環抱。

曾健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調整擴音器，大聲喊道：“老子再加一句，寇可往，吾亦可往！”

“寇可往，吾亦可往！”

眾人跟著山呼，那氣勢彷彿能將雲衝散！

“兄弟們，那家努力訓練，估摸著十天左右，老子帶你們去海南，帶你們去搶南蠻，宰猴子，可不可？”

“可！”

聽到他們回答，曾健嘴角微微勾起，要的就是這種氣勢，要的就是這種慾望！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我要跟你一起！”

林雨煙說完這話，頓時小臉紅彤彤，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要等妹妹，怕你忘記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