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曾健,這裡大當家,你們也可以叫我老大!”

“老大!”

“老大!”

原福建水師和金門將士齊聲大喊。

曾健很享受這種氛圍,許久他才壓壓手,繼續說道:“新加入我們的兄弟,不管你以前是將軍還是士卒,現在開始都是新兵蛋子,都在同一起跑線!”

“至於你們能爬到什麼高度,全靠自已本事,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有!”

眾人再次歡呼,彷彿看到那些原本瞧不上的長官,全成為自已計程車卒!

“既然大家都有信心,那是驢子是馬,咱就拉出來溜溜!”

“陳三聲,張先強,葛二蛋!”

“到!”

三個身披白袍,頭戴蛟龍銀盔的男人齊聲答應,向前一步。

陳三聲,一米八大個,面板黝黑,鼻塌耳大,本就是土匪,被曾健三次打服,鐵心要跟著他混,在打劫方面他可是還家,隨便打一眼,便知道哪家是真有錢,哪家是假沒錢。

由於心狠手辣,不知被曾健打過多少次,現在收斂了很多很多。

“陳三聲,你挑選一萬新兵,率九船南下拿下南澳縣,將南蠻給咱使勁搶,能不能完成任務?”

“能!”

曾健點點頭看向葛二蛋,他一身儒雅之氣,原本是教書先生,一直有顆棄筆從戎之心,可沒人看的上。

聽人說金門有土匪,專搶土豪士紳,行俠仗義,頭一熱便自動上門,整整跪了一天,曾健才將他收留。

別看他眉清目秀,溫文爾雅,他肚子中可全是壞水。

他本叫葛俊生,可隨著相處,這人所做之事一點都對不起他名字,曾健乾脆就叫他葛二蛋。

“葛二蛋,帶著全部新兵去澎湖,在那裡建設中轉站,切斷灣灣那邊的航線,有沒有問題?”

葛二蛋咧嘴回答:“沒問題!”

他腦海裡已經有了規劃,不僅要斷航線,還要可勁霍霍島獨,給他們留下陰影,方便以後當家的去統一。

“張先強!”

“到!”

這人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二十七歲的人,嘴上一根毛都沒有。

一副老實人的模樣,不瞭解他的人,都會被他外表矇蔽,但這人無比聰明,花花腸子又多。

原本也是土匪,曾健可是花的很多功夫才將其抓住。

“你帶著兄弟們北上佔領濟州島,打造第二基地,其他不用我多說吧?”

“嘿嘿!請當家的放一萬個心,保證辦得明明白白!”

“有你這話就行!”

曾健說完,目光掃視全場,整理一下嗓子,“兄弟們,咱們擴土是為何?大家知道嗎?”

“為了銀子!”

“為了生存!”

“......”

眾人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抬上來!”

曾健對身後吩咐一聲!

很快,幾十箱銀子便被搬了過來!

“先將銀子發下去!”

那些新兵拿著手中十兩銀錠有些不知所措,自已什麼都沒有幹,卻有十兩銀子,感覺拿的不安!

“兄弟們!老子告訴你們,咱們打劫就是為了銀子!有了銀子是不是該讓父母妻兒享福?”

“對!”

眾人齊聲震天回答。

“兄弟們,現在銀子有了,想不想將父母妻兒接出來享福,讓她們安心過日子?”

“想!”

眾人再次異口同聲,眼中含著淚花。

“兄弟們,我們地盤太小,容不下這麼多人怎麼辦?”

“擴土!”

“擴土!”

......

無數人捏著銀錠大喊,喉嚨青筋暴起,他們征服的慾望被曾健推到頂點。

尤其那些新兵,他們原本兩年才能掙到的銀子,此時就握在手中。

若之前只是混吃度日的狗,而現在就是想從敵人身上扯下肉的狼!!

大牢裡,林熊安聽到外面的動靜,後背溼透。

“難道這群瘋子要對大梁動手?”

“他們真的什麼都不怕?”

林熊安看著狹窄的視窗自言自語。

曾健講完話,剩下的就不該他管了,那三人都是老油條,對收攏人心可謂是各有千秋,根本不用他擔心。

回到自已府邸,在美婢服侍下寬衣解帶,躺在搖椅中納涼。

吃著西瓜,享受一群美俾按摩,那滋味叫一個愜意!

“當家的,林熊安吵著要見你!”

師爺走到曾健身邊小聲說道。

“帶過來吧!”

沒過一會兒,頭髮凌亂一身臭味的林熊安被帶到府邸。

“跪下!”

“嘭!”

押著他的兩個侍衛一人一腳將其踹倒,膝蓋重重砸在地上。

而曾健至始至終眼皮都沒抬一下,依舊享受美俾按摩!

“你真要和大梁為敵?要做民族叛徒?”

“現在大梁正在被四夷進攻,百姓流離失所,你作為大梁子民,不僅不為國分憂,還妄想落井下石,真是狼子野心之徒!”

林熊安一口氣說了很多正氣凜然之話,站在道德制高點對曾健各種扣帽子。

“給林都督上碗茶,沒見人家嘴都罵幹了。”

曾健閉著眼嘀咕一句,身體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反觀林熊安,他額頭上全是汗水,自已說了這麼多,為何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猜不透曾健在想什麼。

接過碗,林熊安一飲而盡,從昨日到現在,真是一滴水都沒喝過,實在渴的緊。

曾健瞥他一眼,見他喝完後久久不語,淡淡開口道:“繼續!”

“哼!”

林熊安冷哼一聲,“小子,勸你回頭是岸,不然我林家的怒火你承受不了!”

聽他說林家,曾健想起當今皇帝林淵,原來他們是親戚,那就說的通了!

他揮揮手,師爺拿出一張紙開始念:“永盛二年三月,朝廷讓你率軍北上攻打女真,你以匪寇盛行為由拒絕!”

“永盛二年六月,朝廷讓你率軍南下攻打南蠻,你以剿匪為由拒絕!”

“永盛三年九月,南蠻佔領廣東,朝廷再次下令讓你率軍南下,你以同上的理由再次拒絕!”

師爺說著,一把將紙拍在他臉上。

看著紙上的內容,林熊安大驚,這些都是朝廷密事他們為何如此清楚?

這時曾健開口,語氣充滿冷漠:“你共有三個婆娘,葉,黃,張,還有三十來個小妾!”

“嫡子林絕塵,今年十八歲,嫡女林秋月,今年十六,庶子......庶女.....”

“有三條狗,一條黃狗.....!!!”

林熊安越聽越心驚,他們怎麼什麼都知道,而且自已幾個女人,多少孩子,在哪裡,全都一清二楚。

他抬頭看著曾健,眼角顫抖,哆哆嗦嗦問道:“你...你們想.....你們想幹嘛?”

他怕了,倒不是自已怕死,是怕這些人對他家人動手,而他估計現在福建都還不知道他們已全軍覆沒,想報信想讓福建準備防範都沒有機會。

“我只要吩咐一聲,你所有婆娘子嗣絕對過不過今晚,當然包括那三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