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鷹環虎飼少年郎

白魚技能用起來，相當於原身幾十年心無旁騖的修煉某一門技法。

原身本就天資極佳，如今‘心無旁騖的修煉一門武功’，自然效果拔群，一刻鐘功夫就將《九陽真經》四本推演完畢。

無數的經驗反饋回來，衛壁腦子裡瞬間通透了《九陽真經》原理，真氣不由自主的改換了門庭，依著其行功路線運轉起來，一股暖意從丹田湧起，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但《九陽真經》這門功夫和《一陽指》不同。

《一陽指》偏向於招式和勁力使用，是武功中的‘打法’，那麼腦子會了，身子自然就會了。

《九陽真經》也包含不少真氣運用技巧，但根本上是一本積蓄真氣的無上功夫，是武功中的‘練法’。

是以衛壁雖然已經通透了這門功夫，但少不得還要從頭練起。

當然，帶著幾十年的經驗理解從頭練起，效率比初學者可要快上不止幾十倍。

他盤膝運功，沒有感到絲毫礙難，只覺得身心暢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天明。

等到下人來送早餐敲門，他吐出胸中一口濁氣，雙眼睜開，眸中神光湛湛。

不到一晚上的功夫，他已經將《九陽真經》第一冊修煉完成，功力提升到原來的六七倍。

他伸指一點，一道勁氣射出五尺遠，將屏風木頭擊出一個小洞。而這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感到疲累。

《一陽指》達到四品境界，一應近身招式、指法、勁力使用他都已經融會貫通，這時有了一定內力基礎，離體氣勁也終於能發揮出威力來。

那看來《蘭花拂穴手》暫時不必浪費技能學習了，等九陽神功練成，再想法取了《乾坤大挪移》，那麼再學什麼功夫都快。尤其是‘打法’類武功，都不太需要白魚推演了，

他開啟房門，武青嬰端著早餐走進來。

“師哥，嬸嬸請了雲染布行的大匠來，喊我們過去量體裁衣。你吃完我們就過去吧。”朱家武家也有自已的裁縫，只是到了年關，特意請了有名的匠人定製。

“嗯。師妹你吃過了嗎？坐下一起吃點。”

“吃過啦，不急，我看著你吃。”武青嬰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衛壁。

衛壁不由得心中一蕩。

‘雪嶺雙姝’二女，一個豔麗，一個素雅，確實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衛壁見色起意，既已經收了朱九真，也不打算放過武青嬰。

而且白魚又冷卻了不是？

只是二女在朱武兩位莊主的教導下，沒什麼俠義心腸不說，內裡都是狠辣的主兒。若是任其發展，少不得還會傷人惹禍，這點還是得調教看管一二。

等到了朱家這邊，朱九真已經和布行女匠說好了樣式，急忙將表哥迎了過來。

廳中主位坐著一位三十五六歲的雍容婦人。婦人微帶笑意，保養極好的鵝蛋臉榮光四射，更是和朱九真有七八分相似，一眼可見是母女二人。

“舅母安好！”衛壁上前施禮。

眼前這貴婦人自然是朱長齡的原配夫人了。武烈的妻子早亡，他也沒續娶。武青嬰把伯母當成半個母親，直接上去挽了朱夫人的手臂撒嬌。

“壁兒，快去量量身子。你們身子年年長，也不好用以前的尺寸。”朱夫人說道。

衛壁依言任著女匠丈量自已身體，聽朱夫人接著道：“本來想你師父一去這麼久，沒準會累的瘦了，等他回來一起做。現下剩十幾天就到年關，等不了啦！”

武烈和朱長齡的師弟姚清泉出門辦事，已經走了兩月有餘，想來這幾天就回來了。

這邊衛壁已經量好尺寸，過年這套自然是要豔麗些，他額外給布行定了兩套素淨的黑白緞袍，備著將來闖蕩江湖用。

“青妹，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白狐裘嗎，我給你攢了皮子，這回一起做一件。你要怎麼謝我？”朱九真得意的看著武青嬰。

“呀！真姐，你待我真好！”武青嬰一下撲在朱九真懷裡。

從前原身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兩女也是鬥得用力。衛壁佔了這身子後言明兩個都要，又各自敲打了一番，兩女竟然相處的愉快了許多。

突然大門砰得一下被推開，走進一個壯碩威嚴的中年男子。

“壁兒，青兒，烈弟還沒回來，你們一起幫我計議一件事情。”來人就是朱長齡，他說完揮手遣散廳中下人。

“舅舅請說。”衛壁恭敬的行禮。

等到朱長齡開口講述起來，衛壁不由得吃了一驚。

張無忌還是暴露了！

原著裡還是衛壁欺負張無忌，他反擊之時被朱長齡看到認出。是以這回衛壁已經避著和他見面了，想著等練成了《九陽》再來找他。

衛壁在虛空中漂泊辛苦了不知多久，重活一世，更想要縱情享受，沒想著做什麼聖母。

只是畢竟他見義勇為那種性情底子還在，心底裡不願見張無忌這種可憐孩子再受苦了，下意識想要幫幫他。

沒想到這期間張無忌自已壞了事情。

原來張無忌那日見到朱九真總含情脈脈的看衛壁，心中就難受得很。後來朱九真見衛壁頗為看得起他，就又逗弄過他幾次。

張無忌聽她言語中對衛壁多有推崇，在心上人面前，少年爭勝之心壓抑不住，主動請纓去幫她捉猴子，捕捉過程中他故意顯示武功，結果被下人報給了朱長齡。

朱長齡觀察了幾日，剛剛又親自一試之下，直接就確定他就是張翠山之子。於是心中騷動，喚起家人琢磨如何圖謀謝遜的屠龍刀了。

討論過程無甚可說，朱長齡本就想好要讓女兒繼續施展美人計。朱九真不敢拒絕，又怕衛壁生氣，和他悄悄對著眼神，一旁武青嬰幸災樂禍，得意了半晌。

朱夫人從前是朱長齡的師妹，也跟著興奮地暢想起丈夫得到屠龍刀，號令群雄的模樣，一點也沒覺得欺負張無忌一個小孩子有什麼不好，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說到後來，朱長齡已經下定決心，要拋棄掉朱武連環莊這片產業，以之取信於張無忌，騙他帶自已等人去找謝遜。

……

衛壁一時無語。

只能說很勇。朱武連環莊歷代建設下來，耗費也不知幾千幾萬金，還能源源不斷的產生效益，就要燒了？

更關鍵的是，你就自信能從謝遜手裡拿到屠龍刀？就算拿到屠龍刀，你就不想想自已是不是號令群雄那塊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