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出來的閨秀,做這些端茶倒水的功夫,著實是委屈了。

“青梧啊,你以後就隨我一同唸書吧.”

我故作漫不經心,“左右我一個人唸書,學起來也沒什麼勁兒.”

青梧猛的抬頭,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可以嗎?”

我點點頭,看向白朮:“夫子想必不介意多教一個學生吧?”

白朮溫溫一笑:“你喜歡就好.”

我心裡一陣亂跳,有些晃神,夫子學壞了啊,居然會反調戲了!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過得都很順心,阮郎歸在靜養,我下了學時常會去看望他,師生之間沒了深仇大恨,相處起來倒也輕鬆得多。

這天辰時,我準時到了書房,卻見阮郎歸在書案前坐著,見我進來,笑道:“昨日忘了告訴你,以後每日上午由我為你授課,下午再由白夫子教學.”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溫柔可親的氣質美夫子才是我的心頭好,阮郎歸在我心裡總歸是要輕得多的。

一堂課聽得心不在焉,天知道阮郎歸都說了些什麼,他叫我站起來時,我還沒反應過來,青梧都快把我的袖子扯破了,我才回過神來。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這才是求學之道。

心肝,你真是太不認真了!”

阮郎歸板著臉,眉頭皺起,明顯不悅。

我嘆口氣,懨懨地趴在桌子上,打不起精神來聽他廢話。

阮郎歸拿起戒尺,揚了揚,作勢要打我:“坐端正了!趴在桌子上,像條死狗似的,成何體統!”

我不耐煩地瞪他一眼,天氣漸漸熱了,我也煩躁起來,起身就走,招呼都沒打。

阮郎歸怒了,揚起了戒尺,卻又不敢往我身上落,壓低了聲音在我身後叫:“心肝!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