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淮楚視線的方向,沈從文也發現那道身影,溫潤的黑眸中溫潤全消,只留幽深。

如果宋淮楚現在轉頭,就會發現她覺得的如玉公子也許不是白玉而是染著些黑的玉。

他無視因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肉被吸引走注意力的某個小人兒而產生的嫉妒,嗓音柔情似水。

“小公主,我可以慢慢等。

我從小就知道我有婚約,我也知道你不止我一個未婚夫,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娶我。”

原本他覺得有些事情不應該說,而是靠行動和心意。

但是他沒想到賀京墨也參與這一次行程。他只能和阿楚先明確說明自已心意。

後面,就各憑本事了。

宋淮楚沒吭聲,主要不敢吭,也不知道說什麼。那些未婚夫她並不瞭解,更沒有感情,所以不可能承諾什麼。

只裝作沒聽到,繼續看腹肌。

“報告,賀隊……咱們換個方向吧…….這小公主在呢,咱們…….”啊!!!小公主那直勾勾的眼神,腦袋冒煙了!!!

“報告賀隊,姑娘太多…….我害羞,申請換路線。”

“報告賀隊,贊同。”

“+1”

“+66”

冷著臉的賀隊沉默面癱臉,要不是那冷白皮胸肌上淡淡的粉色,宋淮楚還以為這冷臉未婚夫之一不會害羞呢。

不過…….她還第一次看到會害羞的胸肌呢,有點兒想近距離參觀一下。

剛想默默換方向的賀隊被宋淮楚輕飄飄的招手給招過去了。

賀隊沒說停,只顧著自已往小公主身前跑,所有隊員只能光著膀子繼續跟著。

前方除了小公主還有四個小姑娘,隊員們不自覺的開始昂首挺胸,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有力。

“小公主,您找我?”

賀京墨小跑到宋淮楚身前停下腳步,敬禮,詢問。

詢問的時候,嗓門下意識放輕柔。

“你留下陪我玩,他們退下。”

宋淮楚指了指賀京墨,又指了指後面整齊的隊伍。

“是!”

賀京墨走回方隊,下達了讓他們繼續訓練的命令就讓他們離開了,讓一群春心萌動的的漢子們心裡失望極了。

哎,白擺弄姿勢和肌肉了。

正想走到小公主身邊的賀京墨看到自已光著的上身都是汗水,他背對著宋淮楚的身影一頓,然後悄摸摸的抬起一隻膀子重重聞了兩下。

嗯,不臭。

但是,和未婚妻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他這不穿衣服…….怎麼這麼不正經呢…….

他現在可以回去洗個澡穿件衣服嗎?

當然不可以,因為他的未婚妻不止是他的未婚妻,還是小公主。

所以他不可能自顧自的回去洗澡穿衣服,只能斂下心中的不自在和羞意,裝作不在意的走過去。

“小公主。”

“嗯,紫蘇,給賀先生拿把椅子。”

“是,小公主。”

紫蘇動作很快。自從和小公主簽訂契約,她的速度和力量都在以常人不能有的強度在增長。

“賀先生,請坐。”

光著上身略顯不自在的賀京墨小聲道謝就坐在了宋淮楚左手邊。

而宋淮楚的右手邊的是在聽到宋淮楚說“賀先生”的時候就暗自吃醋的沈從文。

呵呵,前幾天他和小公主說話的時候,小公主都不知道他是誰,現在小公主竟然知道這個兵賴子姓賀。

呵呵。

呵呵,我沒事,我很好,呵呵。

剛剛一上頭,現在左右各坐著一個未婚夫,宋淮楚懷疑自已聰明的大腦肯定是宋小九啃了一個大坑。

不然她就不能幹出這種沒腦子的事兒!

不過想想,也許這賀京墨並不知道她就是他的娃娃親。

結果下一秒,賀京墨就給了她一個重擊。

“好久不見,小公主。”

宋淮楚驚訝,她還以為這個高冷帥哥是那種你不說話,他就不開口的人呢。結果這自來熟的?

“這幾天不是天天見嗎?”

“呵呵,小公主真可愛,我是說,自十五年前我們定下婚約,我們就有十五年沒見了,所以好久不見,阿楚小公主。”

內心小人兒驚呆臉的宋淮楚“………”哦,這原來不是高冷型的。

眼帶嗤笑的沈從文:“………”呵呵,不愧是兵賴子,當真是油嘴滑舌。

“所以你也知道我們有娃娃親?”

原來她以為這娃娃親應該只有那些家族的長輩知道呢,結果有的當事人是知道的啊。

沈從文\/賀京墨:知道,家裡從定下婚約就在耳邊說,真是時時刻刻在提醒啊,生怕我們忘記了被收回得到的第二條命或者資源。

“自然是知道的,沈同志不也知道嗎。”

賀京墨冷冷看了一看看似不在意,只專注釣魚,實則釣魚竿兒都快捏碎了的沈從文。

呵呵,文質彬彬的悶騷狼。

“從文自然自小謹記自已是有主的,聽說賀同志在部隊裡被很多女同志追求,不知道賀同志有沒有心儀的物件。”

沈從文淡然一笑,好像在開玩笑。

“我是軍人,家族也世代從軍,雖不如你們沈家書香世家,但也是重情重諾的,我自然也時刻謹記自已是有未婚妻的,從未有過外心。

倒是聽說過沈同志有一個青梅竹馬很得你家人歡心,聽說你們喜事將近了?

都是一個大院兒的,自小一起長大,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去喝杯喜酒。”

“什麼青梅竹馬,賀同志可不要無中生有。

不過我和阿楚的喜酒,到時候定會請賀同志。”

“呵,原來沈同志喜歡的女子與我的未婚妻小公主名字有點兒相似啊,竟然都叫阿楚,那倒是有緣,那等我和小公主結婚時,別忘了帶嫂夫人來喝杯喜酒。”

阿楚本楚:呵呵,直說吧,別陰陽怪氣了。

兩人嗓音輕柔,面上也無怒色,要是不聽他們話裡意思,遠遠看著還以為這倆人是好友,在這談天談地談人生理想呢。

只有夾在兩人中間和旁邊的伺候的丫鬟們知道這倆人是多麼的劍拔弩張。

哎,明明倆人話裡都有她,但她怎麼感覺自已有點兒多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