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沈星念抬起頭,正好對上邊牧野那雙冷凝的眸子。

邊牧野將沈星念護在自已的身後。

此時的記者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開口:

“請問沈星露小姐,和自已的妹夫偷情,是一種什麼感覺?”

“請問沈星露小姐,這是不是你精心設計的一出爬床的戲碼?”

“還是說,您們在玩‘三人行’?”

記者們的問話越來越刁鑽,也越來越難聽。

簡直不堪入耳,沈星念一直都躲在邊牧野的身後。

邊牧野打算帶著沈星念衝出去,可是奈何人實在是太多,萬一撕扯之間在把沈星念身上的浴巾扯掉那問題就更大了。

華銘河皺眉看著眼前的鬧劇。

看來是自已想錯了,這些人看著很明顯是衝著沈星露來的。

那自已不過就是一個‘配角’?

慕楠馳冷冷的看著站在自已身邊的沈星露,沈星露滿臉無辜的望著慕楠馳。

彷彿在說,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一般。

慕楠馳幾欲發火,但是被他給忍了下來。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與身邊的沈星露發火,那就坐實了他與未婚妻的姐姐偷情的事實。

此刻細細想來,從剛才在宴會廳時,沈星露接近華銘河就是故意的。

當時他也是因為對沈星露有所懷疑,所以才過去將沈星露給拉回來的。

可是沒想到還是晚了。

最終沈星露還是在慕楠馳那冷硬的眼神之下,亦步亦趨的走向了媒體記者面前。

她站在沈星唸的面前,梨花帶雨的抽泣著:

“諸位,我想你們一定誤會了,我姐姐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其中一個記者詢問道:

“所以在沈二小姐的眼裡,你姐姐是因為天氣太熱,一時難耐,才跑過來單純的洗澡嘍?”

邊牧野怒吼道:

“你別胡說,你什麼都看見,你胡說什麼?”

記者冷嗤道:

“我胡說,你們看見她的頭髮都已經溼了嗎?”

“而且你們沒發現,慕總穿的可是睡衣,說不定兩個人剛剛共浴來著!”

“沈星露小姐,你一直不說話,也不動。難道是因為剛剛戰況太過於激烈,所以嗓子喊啞了嗎?”

記者們的話,越來越難以入耳!

慕楠馳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想要衝過去解釋。

只可惜,現在這裡,最沒有資格的人就是他。

如果他過去解釋,只會讓事情越來越亂。

無奈慕楠馳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華銘河。

華銘河何等聰明,一瞬間就明白了慕楠馳眼中的祈求。

於是快步走向了臥室,然後撿起沈星念之前扔在浴室裡面的衣服。

拿在手裡,站在了所有記者們的面前,解釋道:

“ 我從來都不知道,在媒體的眼裡居然沒有事實的真相,完全憑藉著自已的喜歡,在這編故事!”

其中一個記者冷聲質問道:

“那還請這位先生你來解釋一下事情的原委?”

華銘河拿著那件高定,舉到了所有的記者面前:

“我是過來找慕總談生意的,半路上碰見了衣服髒了的沈小姐。因為沒有房卡,我邀請沈小姐與我一起來到了慕總的房間做清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齷齪,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入目!”

站在一旁的沈星露淚眼婆娑的插嘴道:

“就是,我相信姐姐,她是不會這麼做,雖然我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在衣服髒了之後不去找我,而是在酒店裡面亂逛,但是我相信一切都是隻是巧合!”

沈星露的一句話,再次將沈星唸的處境送上了風口浪尖之上。

此刻已經有記者開始冷笑著問道:

“說不定,她就是在裝可憐,要知道今天來到這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不管是攀上那一個,都夠沈大小姐後半輩子衣食無憂的了!”

記者的一句話,直接將沈星唸的做法,看成了是在釣凱子的妓女一般。

旁邊的一個記者附和道:

“就是,沈家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新鮮。當年她老媽不也是靠著爬床,才有了今天的沈氏集團?”

沈星露原本只是想要讓沈星念出醜,可是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

還把當年沈家的舊事拿出來講。

一旦這些話登上明天的頭版頭條,到時候被沈奧山知道,自已在裡面所做的手腳。

非得打死自已不可!

想到這裡沈星露的難免的眼露怯意,只可惜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她能夠阻止的了的。

而原本一直躲在幾個人身後的沈星念,此刻站起身,將擋在自已身前的邊牧野和華銘河扒開。

她高高昂起頭: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今天的確被人下了藥,是一個酒店的實習生,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處於善心,我相信了她。所以才落得現在的下場!

但是我從未對我心善而感到後悔,在看來一個人連最基本的善良都可以拋棄,那他和畜生也沒什麼區別!

我願意為自已的善良而買單,有什麼事情大可以衝著我來,沒不要牽扯我的家人!

不管事情對與否,當年的事情,你我都不是見證者,也不是當局者。

口說無憑!

難道你們在進入記者這個行業,就是為了編故事博眼球的嗎?

既然你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那就去查。

我也很想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為此我的母親,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徹底的變成了瘋子。

為了那件事情,我沈家在A市就沒抬起頭來!

作為記者,我相信你們有查出事情真相的本事和能力,而不是站在這裡和我編故事!

如果是那樣,你們還不如去小說,而不是打著媒體的幌子,站在這裡扭曲事實!”

“呵,說的好聽,誰不知道,查當年那件事情的幾個記者,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都懷疑是你們沈家乾的!”

“你也說了,你只是懷疑!還有既然死了那麼多人,那就證明那件事情,確有隱情不是嗎?那為何你們還一直揪著一個已經瘋了的女人不放,時不時的就要把她拿出來說事?

是沒有和惡勢力對抗的膽子嗎?所以專挑弱者下手!

我竟不知道記者的‘屠刀’不是面向惡人的,而是面向所有的弱勢群體的!

難道就因為我們女人是弱勢群體,就活該被你們編排,活該被你們汙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