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某高檔茶樓內。
慕裴坐在主位上,手邊是一盞熱茶。
他並未去喝,而是打量著坐在自已對面的沈奧山。
沈奧山嘴裡依舊叼著雪茄,此時正滿臉鄙夷的看著慕裴。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見我!”
慕裴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合作的機會,現在不是有了!”
沈奧山冷笑著看向慕裴:
“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相信你!”
慕裴絲毫沒有被對方戳破自已偽善面具的尷尬,反而笑著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
“所以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報復’我,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沈奧山微眯起雙眼,沉吟了半晌才緩緩的開口道:
“你想要利用我去對付慕楠馳?”
慕裴並沒有反對,而是淡然一笑。
在看到對方的表情之後,沈奧山知道自已猜對了。
不禁恥笑道:
“慕裴你真不是一個東西,就連自已的親生子兒子都算計!”
慕裴攤攤手:
“怎麼彼此彼此,你不也同樣為了生意,把你老婆送到別的男人床上!”
“你……”
沈奧山有些惱怒,但還是很快平復了下來。
茶樓外,安誠此時正坐在車裡。
看著手腕上的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三個小時之後,慕裴和沈奧山才從裡面走出來。
在分開前,兩個人在假惺惺的在茶樓前簡單的擁抱了一下。
最後才各自帶著假笑離開。
安誠將拍攝到的照片,一一傳給了慕楠馳。
慕楠馳坐在辦公室內,看著安誠傳過來的照片。
手機都差點被他給捏出一個窟窿來。
他早就猜到慕裴會聯合沈奧山來對付自已,只是親眼看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這個親生父親,該有多恨自已?
居然不惜聯合外人來置自已於死地?
轎車內,於洪坐在駕駛位上。
沈奧山坐在後座上,才一上車,剛才滿臉的笑意,立刻就收斂了起來。
於洪透過後視鏡,在不斷的打量著沈奧山。
作為沈奧山的心腹,他很清楚當年沈奧山於慕裴之間所發生的那些事。
沈奧山伸出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眼神裡卻滿含殺意。
出口的聲音也冰冷無情:
“既然他這麼想要他兒子的名字,咱們就送他一份大禮,讓他為兒子送終!”
當天夜晚,某世紀公園內。
慕楠馳足足為了沈氏集團的二小姐沈星念,放了整整一夜的煙花。
甚至還被記者拍攝到兩個人,公園內相互依偎,擁吻的照片。
新聞才發出去,還不到兩個小時。
慕氏集團那邊就釋出了,兩人將提前訂婚的訊息。
訂婚的日子,在三日之後。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訊息,很快在A市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開始,大家猜測慕氏集團的總裁慕楠馳,對沈星念不過就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
等玩膩了,自然也就棄如敝履。
再加上對方那樣的身份,又怎麼能配得上慕楠馳呢?
就算沈星念長得再漂亮,玩一玩也就算了。
但是娶回家,實在是有辱門風!
可是新聞已經發布了出來,就由不得他們不信。
當沈星露哼著小曲,回到家裡時。
就看到沈奧山正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她。
沈星露被嚇得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
沈奧山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傳了過來:
“我竟不知,你如此的出息?居然都敢揹著我私下與慕楠馳聯絡,還偷偷的訂了婚?”
沈星露被嚇得膝蓋一軟,直接跪倒了下去,然後淚眼婆娑的解釋道:
“不……不是我!”
許是太過於害怕,沈星露一時之間居然沒找到說謊的推辭來。
沈奧山俯下身子,注視著自已的這個女兒,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你是想告訴我,影片裡面的人不是嗎?難道是念念?”
沈星露看著沈奧山臉上的假笑,只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慌忙擺手道:
“是慕楠馳做的,我完全不知情!”
沈奧山笑著點點頭,其實他並不反對沈星露這麼做。
但是沈星露並未將事情告訴給他,這才是讓他最為惱火的地方。
在沈奧山的眼裡,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方式脫離自已的掌控。
尤其他的兩個女兒。
沈奧山的聲音,從沈星露的頭頂上傳來:
“你是不是認為,只要和慕楠馳訂了婚,就能徹底的擺脫沈家,擺脫我?”
沈星露慌忙擺手,表示自已並沒有這麼想。
但是在她的心裡,她的確是這麼想的,而且還這麼做了。
她害怕將事情告訴給沈奧山之後,會得到沈奧山的反對。
相比起慕楠馳來,雖然對方總是陰晴不定的。
但是總好過,被沈奧山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
沈星露雖然笨,但也清楚,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沈奧山是不會輕易放棄她這顆棋子的。
不過皮肉之苦,總還是躲不過的。
沈奧山也不予與她多做糾纏,已經起到了震懾的作用就好。
於是冷冷的開口道:
“去找你於叔領罰吧!”
沈星露暗自鬆了一口氣,還沒等站起來。
沈奧山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再有下一次,我就派人把你送到東南亞去!這個沈家小姐的位置,就換別人來做!”
在聽到沈奧山的話後,沈星露一個趔趄重新摔回到了地上。
沈奧山似乎對於沈星露的這個反應很滿意。
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快步上了樓。
留下沈星露滿臉絕望的坐在那裡。
對於沈家的家法,沒有人比沈星露更清楚,以往都是她受罰沈星念站在一旁看著。
自從去年沈星念被查出患病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就徹底對調了。
再次想到那些鋼針,一寸寸的刺進面板的感覺,沈星露就害怕的抱緊自已。
是的,沈家的家法有很多種。
但是沈奧山怕在她們的面板上留下傷疤,所以就選擇了一種最為穩妥的家法。
就是用鋼針扎,每次因為方錯不同,所被扎的部位和深淺都不同。
以前她犯錯,大多扎的手臂和小腿,都還可以忍受。
其餘的部位,她沒嘗試過。
但沈星念嘗試過,她記得有一次沈星念不聽話,獨自跑出郊區別墅,去給媽媽買藥。
結果被沈奧山知道了,就派於洪帶著家法,還有她一起過去。
她清楚的記得,那次沈星念被扎的是十根手指。
當時沈星念居然咬緊牙關,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
如果不是人直接暈了過去,被送去了醫院。
他們根本都不會發現,沈星唸的下唇裡面,都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