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聽雨盤腿坐在寢室內,面對著另外三人。

剛剛看望過那些倖存的師生,四人就圍坐下來交換資訊。

仇聽雨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如果按你們的說法,那就只剩下大護法和喪屍王了?”

她也是沒想到,這名字這麼…中二。

喪屍王、四大護法,這都什麼鬼名字啊!

真俗!

仇聽雨心裡默默吐槽。

李昭回答,

“是的,能變大的是四護法,那隻狗是三護法,會吐硫酸的是二護法,據我們所知,大護法的能力和影子有關,可以鑽進其他人的影子中,藉此控制別人的軀體,而且,他也是除了喪屍王之外,唯一一個有神智的。

可笑,我們當初還以為他們有神智是可以交流的,卻沒想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們信任他們,他們卻把我們當做儲備糧。”

李昭說到此處,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他們太過信任這兩個喪屍,以為他們是有救的,現在的局面說不定會好一點。

但仇聽雨想到的卻是另一點。

剛剛在和大胖喪屍戰鬥時,中間有一瞬的確是被定住了,之前自已還以為是那大胖喪屍的能力,現在看來大護法當時應該就藏在附近的陰影裡。

只是不知為何,後面的戰鬥中大護法再沒露過面。

“對了,你們之前是怎麼對付大護法的啊,聽起來好像挺難纏的,要是打到最後,它躲進影子裡跑了怎麼辦?”

仇聽雨問完,只見黃毛小子韓光自豪地舉起了手,

“我的能力和光有關,有我在的地方就不會有陰影!

大護法無所遁形,就會顯現出真容!”

郝凌雲休息了會兒,也算恢復過來了,聽到此處,有些嚴肅道:

“其實最難對付的是喪屍王,迄今為止,我們除了知道它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外,其他一概不知。

能被稱作王,肯定是極為強大的存在,說不定那些圍繞校園的迷霧禁制就與它有關。”

仇聽雨點頭贊同,聽這三人說,那喪屍王原本就是初二的某個學生,是最初被詭異選中,變異成喪屍的。

因此,相對其他喪屍,它保留了更多的神智,實力說不定也會更強。

然而,就在一牆之隔,二樓的某間寢室內,被猜測實力的喪屍王正急的團團轉。

露出真容的大護法此刻正懶散地坐在喪屍王原先坐的椅子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歌,看起來倒是比喪屍王愜意很多。

終於,喪屍王從自已的可怕幻想中醒過神,看到大護法這麼散漫,氣不打一處來。

“全風!人家都要打到我頭上來了,你還這麼悠閒,不怕死嗎?!”

全風瞥了曾經的同桌、現在的頂頭上司洪松一眼,剛要開口,一個“洪”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喪屍王瞪了一眼。

全風只能無奈改口,

“喪屍王,嘖,什麼中二名字!”

全風還是沒忍住,使勁兒搓了搓他自已的腦袋,有點崩潰,不想開口講話。

他這個老同桌,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是最先被詭異眷顧的那一個,若是換做是他,早就同化掉所有人,打破禁制出去大殺四方了!

而不是現在蜷縮在狹小的寢室裡貼身保護這個沒用的廢物,而後等著那個恐怖的女人來幹掉自已!

全風越想越生氣,但他偏偏不能對喪屍王動手,倒不是因為那一點點的血脈壓制,單純是因為喪屍王死了這裡的詭異也就不復存在了。

他不想死的那麼憋屈。

喪屍王看到全風如此作態,心裡也不好受,雖然徹底變異、接受了傳承記憶後,它已經對人類沒有半分眷戀之情。

但對同類、又曾是好友的全風,它還是有些愧疚的。

全風的能力很強,明顯比他更適合當這個最初的王者,但命運卻選擇了它。

最開始自已也曾沾沾自喜過,沒想到到了現在自已卻又成了全風的拖累。

喪屍王嘆了一口氣,躺到地上,手往後一枕,

“沒辦法了,等死吧。

那女人可能和樓上那三個異能者匯合了,那個黃毛的異能剛好剋制你,那女人又這麼兇殘,這局無解啊!”

喪屍王已然是做好死亡的準備了。

全風卻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那女人,最開始來寢室的時候,是自已一個人來的嗎?”

全風話裡有話,喪屍王不禁轉過頭,與他對視。

兩雙純白的眼仁對視,彼此卻都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喪屍王一骨碌爬起,拍了拍手,奸笑道:“呵呵,原來還有漏網之魚啊!”

樓上那些人類它們動不了,寢室外,跟著那女人過來的人類,它總能碰吧!

那女人自以為萬無一失,就這麼放心地去了樓上,不管外邊的人類,就別怪它們偷襲了。

全風抓住喪屍王,沉進陰影裡,經過幾個穿梭,來到室外。

外邊堆著成山的喪屍屍體,喪屍王心疼地看了好幾眼,這可都是它的子民啊!

就這麼被那個女人弄死了!

全風毫不在意,只要能出了這個學校,同類要多少就能創造多少!

現在關鍵的是,弄清楚那個女人把帶來的人類藏在哪裡!

不難找。

喪屍雖然死了七七八八,但還剩下幾隻小麻雀。

喪屍王操縱著這些麻雀低空飛行,用上帝視角搜尋可能隱藏的人跡。

終於,在一處草叢中發現了蜷縮在一起的兩個人類。

“找到了!兩個!只要劫持了這兩人,那些虛偽的人類絕對會投鼠忌器!”

喪屍王興奮道,對一旁的全風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融入樹木的陰影中,穿梭到兩人的藏身之處。

而此刻,張柏川和季畫正在小聲交流。

“季畫,大門口那裡已經很久沒有喪屍的身影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季畫死死地攥著張柏川的胳膊,小聲勸道:

“別去!別給那個姐姐添麻煩!”

若是季畫說的是別的,張柏川肯定不聽,但這句話,季畫說的在理。

那個姐姐超乎常人的強大,他就算拿著刀進去,也有可能成為她的拖累。

殊不知,就算隱藏在外邊,該降臨的危險還是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