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根據東西南北的順序,開始各自吸引轟炸機的吸引力。

我這邊的人馬在東邊,我率先吸引敵人注意力。

轟炸機直接開始掃射。

這掃射的速度,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自認為速度挺快的,但是完全比不上這轟炸機的掃射速度。

我已經足夠快了,還是被射中了左肩膀和左腿大腿。

要是我速度再慢個0.01秒的話,我可能就斷子絕孫的死去了。

我來不及慶幸自已躲過一劫的時候,便要去搶救其他人。

我明明受傷的程度不比其他人輕,但是完全沒有感受任何疼痛感,便捂著其他傷口躲在樹蔭下。

在這千年老樹的庇護下,躲過一劫。

有人腸子被射穿了,我也顧不上害怕,只想著將對方腸子塞回去。

“兄弟,忍著點。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

我將外衣直接扯開,將他的傷口堵住,避免失血過多。

我聲音不敢太大,小聲讓躲在暗處的另一部小隊,拿著擔架將傷員帶下去。

\"大當家的,你的傷......”

“少廢話,將他們幾個帶下去!”

“大當家的……”

“這裡有我,其他人先撤。你等等,通知其他地方的兄弟,告訴他們都撤了,其他的交給我。”

“大當家的,你現在.....”

\"要我宰了你,才聽我的嗎?”

\"是。\"

等人都散了後,我這才躺在地上。

我似乎喪失了知覺,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但是看著自已被射中地方的爛肉,我只覺得反胃想吐。

我將爛肉用鋒刀切除之後,然後用火摺子燒著鋒刀。

趁著還沒有感受到疼痛之前,一不做二不休……我咬著牙,本以為不疼的,沒想到,真TM的疼啊!

我雙眼都因為過度疼痛而直接淚灑當場。

怎麼可能不疼啊。

我見傷口沒有再流血後,將自已上身的襯衣扯下來。撕碎後,隨便包紮了一下。

是我高估人類的力量了。

肉體凡胎怎麼和這鐵疙瘩比啊。

就只是被咬了兩下,都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幫兄弟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他們身手都在我之下,不可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自已說不定還能挺一會。

不知道鮑子和山鴨準備的怎麼樣了!

大概兩分鐘左右,便聽到林子裡傳來的口哨回聲。

這是他們撤退了!

我再次活動活動筋骨。

稍微緩過勁來後,傷口處傳來的疼痛感,真的難以言喻。

但是現在可不是哭哭唧唧喊疼的。

敵人可不會同情對方的。

既然如此那就幹!

在寨子四周的林子裡面本就佈下了不少陷阱的,是用來防外人的。

現在一個人單打獨鬥,應對這三個鐵疙瘩,可不是鬧著玩的。

得拖延時間。

一定要拖到山鴨給這些鐵疙瘩來個下馬威。

林子裡面的陷阱機關,我還沒有時間來了解的。

李吾乃告知最為詳細的,也是西邊的那條路。

說一路往西的方向,那地方埋了不少土地雷,都是鮑子做的,威力極大。

只是踩在上面,直接粉身碎骨,那可是拼都拼不起來的。

西邊那地方太冒險,還是別去了。

雖然李吾乃告訴了地雷具體埋的地方了,但是我不僅記憶力差,甚至連路都記不全乎。

到時候誤進了地雷區,人還沒有被轟炸機炸死,就被地雷給轟了。

我還是走較為保守的東邊。

那邊是山鴨等人佈置的,基本上每個月都會不定時更新機關。

那邊主要是野獸比較活躍,就算沒有抓到擅闖者,至少抓捕到獵物,給寨子裡面的人改善一下伙食。

南北兩邊的話,一個是上山的路,一個是懸崖峭壁,暫時不考慮。

說幹就幹!

一到東邊,我就開始放出訊號彈,吸引那三個鐵疙瘩的同時,給山鴨和鮑子訊號,至少知道我現在的方位。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炸彈落下來。

這次炸彈直接落在西邊!

好傢伙。

地雷加上之前兩次的投炸彈,應該是有一定影響的。如今那炸彈又正好投在地雷附近,那劇烈的晃動,彷彿地震一般,導致從囚徒山到周邊的山體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很明顯轟炸機上面的人也很惶恐。

他們也沒有想到剛剛扔下去的炸彈威力會如此巨大。

不過他們的反應速度也十分的快,沒一會兒就朝著東邊發現訊號彈的地方而來,開始全方位的掃射。

我顧不上害怕,拼盡全力奔跑,意圖觸發東邊全部的陷阱。

吸引了敵人的全部火力,我就不信耗不掉你們全部彈藥。

眼見轟炸機越飛越低,意圖將東邊鬧出動靜的玩意射殺。

就在和這個時候,山谷間響起來了鳥雀歡騰的聲響。

這是囚徒山的暗語:收網!

不知道鮑子這次用來攻打飛機的炸彈,威力如何?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閃為妙。

在我準備抱頭滾下山坡的時候,我身後的轟炸機被什麼東西砸中了。

緊接那震天撼地的聲響,在我耳邊環繞。

我被那強大的衝擊波給擊暈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離我五百米的地方,掉落的一架飛機。

天啊!

這都沒有砸死我!

我嘗試著努力站起來去檢視那架已經發生過爆炸的飛機狀態,卻看到天空中又有一架飛機,從離我還沒有多遠的地方再次發生爆炸。

這鮑子和山鴨可以啊!

這打下兩架飛機,已經足夠他們吹一輩子牛了。

第三架飛機見情況不妙,欲上升離開。

但是老天也在幫我們。

山中的氣流發生了變化,飛機難以操控。

趁著這個時刻,我又看到從一邊對著天空投來的炸彈……沒有任何偏差,飛機直接被擊落。

咱們囚徒山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連著擊落了三架飛機。

這可是正規軍都不一定做到的。

這鮑子和山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不過,這麼大的動靜,我為什麼聽不到一點聲音啊?

我摸了摸我的耳朵,兩隻耳朵都流血了。

我是失聰了嗎?

我想要站起來,但是很艱難。

現在身體一放鬆,早已沒有任何氣力,甚至傷口處傳遍全身的那鑽心的疼痛,令我痛苦難忍。

好難受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

在我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景無許的身影朝著我而來。

原來在我臨死之前,最想看到的人居然是景無許。

如果景無許在的話,或許這一戰會贏得更輕鬆一些吧。

他腦子比我好使。

我啊,只能用最蠻橫的辦法來贏得勝。

我感覺自已意識開始減弱,身體的疼痛感令我十分痛苦。

現在死了,也就不用忍受這樣的痛苦與折磨了吧。

“景無限,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開始閉上雙眼,景無許的身影消失在我視線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山寨中響起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我一拳將按著我的大漢打暈!

MD;疼死我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到了地獄要受到如此刑罰吧?

等我緩過神,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

這不是在囚徒山的山寨裡面嗎?

這群人圍著我幹什麼啊?

緊接著又一波人上來,將我再次按在床上。

“喂...…啊……”-

天啊!

讓我死去吧。

這太痛苦了。

“啊.....”

我疼得暈厥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豆角守在我的床邊上,眼眶紅腫著。

見我這邊有了動靜,連忙起身,似乎對我說了什麼?

我只能聽到一點點聲音。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聲音太小了。”

豆角並沒有表示很驚訝,反而深呼吸,下一秒:“北一都一軍一將一囚一徒一山一包—圍一了,想—要一剷平囚一徒一山!”

“哦!”

北都軍居然找上門來了。

看樣子錢真想要報殺子之仇,不甘心啊。

緊接著豆角拿出紙筆在上面刷刷寫著:

【景無許率領他的護衛隊,正在山下與北都軍火拼】

【佐野石一是錢真的人,他們的目的都是剷除你】

【襲擊囚徒山的飛機是倭人派來的】

【倭人一直利用錢真的勢力,欲圖吞併我國】

【你在前進縣殺倭之事,已經傳開了】

【北都軍聯合倭人軍隊,欲圖將囚徒山剷平】

【原本佐野石一是想引景無許與你入局,卻沒想到你打算一個人前去】

【再加上有叛徒洩密,說囚徒山有革命軍的人。革命軍與囚徒山合作,多少令各方勢力畏懼,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滅了囚徒山】

原來如此。

不過現在的局面,可不只是革命軍參與,還有護國軍。

景無許雖然帶來的是他的護衛隊,但是他依舊還是護國軍的暗殺部隊的統領。

現在這種局面,不正好是護國軍和革命軍統一戰線,除軍閥,抗倭人嗎?

“豆角。\"

豆角看向我。

“我聽力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豆角在紙上寫上:【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