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和周姨就看到顧沅裴這麼風風火火地抱著人上樓,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打算跟上去看看,就被跟在後面的常昱攔了下來。

“洪叔周姨你們還是別去了,讓先生自已處理吧。”

然後又給他們說了宴會上的事情,常昱才剛說完就聽見兩人在那邊罵了起來,說誰這麼缺德。

周姨倒是一下子想到了這人背後的用意,“這人給夫人下藥是想幹什麼?”

還能做什麼?輕一點也許就只是想要蘇昕欣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出醜,淪為上流社會的茶餘談資;再往更深的方面想一點,就是想毀了蘇昕欣這個人。

到時候再把事情爆出來,既讓蘇昕欣的名聲受損,又能在無形中打壓顧沅裴,可以說是一箭雙鵰。

常昱一向是看不起用這些下作手段的人的,也不知道這次是誰,敢對蘇小姐下手。按照先生的性格,這比直接對他動手還要讓他生氣。

這人要是被查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很可能還不止。

那邊孟老的壽宴進行到中場的時候,孟老回到了休息室,孟清秋把之前蘇昕欣中藥的事情跟他說了。

孟老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一方面是覺得有人膽子這麼大敢在他的宴會上面鬧事,一方面是覺得蘇昕欣受了委屈。

“現在怎麼樣了?”

“顧總把人帶走了,家庭醫生也看了的,那藥只是催情,沒有毒也對人體沒有什麼傷害。”

聽孟清秋這樣說,孟老到底是放心了一點,但依舊有些生氣。這件事,他肯定要追查清楚,給人家一個交代。現在看來,之前蘇昕欣提醒他的時候也並非是無意了。

“去叫人調監控吧。”

負責監控的人很快來到了這邊,帶來了總控電腦。孟清秋大概知道是什麼時候,直接就查了在那個時間段前後的監控。

奇怪的是,明明所有監控都是好好的,但由始至終都只拍到了那個男服務生的身影和臉。並沒有看到他跟其他人接觸,也就不知道他是誰派來的人。

孟清秋第一時間叫人去找那個服務生,卻也沒找到,總負責人那邊說這人早就走了。

孟老坐在沙發上,看著監控的畫面,眼神明明暗暗,這顯然是有預謀的。這家酒店是專門用來辦宴會的,監控到處都是,但監控沒有拍到。

這隻能說明,有人在暗中幫助那個人。而這個幫助別人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身邊人,因為他很瞭解酒店監控的佈置,知道各個地方的監控死角。

孟清秋也有些著急,之前蘇昕欣他們走的時候,她還跟顧沅裴保證會給人一個交代。結果現在直接就卡在了第一步,別說找出幕後黑手了,現在連擺在明處的服務生都沒能找到。

“別想了,宴會下半場快開始了,扶我出去吧。”孟老看孟清秋的樣子,有心轉移她的注意力。

兩人推開休息室的門,準備去往下面的宴會廳。結果就在門口碰到了孟子琛,不知道是剛來還是特意等在這裡。

見兩人出來了,孟子琛向孟清秋示意將孟老交給他,由他扶著人過去。

孟清秋因為蘇昕欣的原因有些防備著她的這個小叔,所以並不想將孟老交給他。但她又不能直接拒絕,那樣就表現得太明顯了,她畢竟還是個小輩。

好在孟老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直接開口,“子琛你剛回國,還是去多認識認識,多去跟同齡人交流交流吧。我這兒有清秋就夠了,也不著急,我們慢慢過去。”

孟子琛聞言也沒再強求,應了一聲就直接下樓去了宴會廳。

看著孟子琛漸漸遠去的背影,孟清秋想起蘇昕欣時常向自已打聽孟子琛的動向。

蘇昕欣不可能這麼關注一個對自已沒有用的人,那麼就是她的這個小叔在蘇昕欣看來是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很有可能是有問題的。

“爺爺,你平時還是多注意一點小叔吧。”

孟老看著孟清秋,有些詫異她突然說這個,他想了想,問道:“是昕欣跟你說過什麼嗎?”

扶著孟老往前走,孟清秋開口,“沒有,你知道的,昕欣不是那種會在背後說人閒話或者討論別人家裡事的人。”

但孟老知道,就算是蘇昕欣沒有挑明跟孟清秋說,至少也是釋放了什麼訊號,讓孟清秋能夠感知到並且進行防備。

剛剛支開孟子琛,也是出於不太信任的角度。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蘇昕欣之前提醒的影響,但孟老確實覺得,自已這個二兒子這次回國後給他的感覺是變了很多。

等宴會終於結束,孟清秋記掛著蘇昕欣的情況,想著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結果蘇昕欣和顧沅裴的手機居然都關機了。

她只能聯絡常昱,常昱告訴她不用擔心,先生已經將蘇小姐安全送到家了。剩下的,也就是揮發藥效了。

孟清秋又將自已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常昱,說自已並沒有找到幕後主使。就連那名服務生也早就走了,這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算計。

“別擔心,先生這邊會解決的。”

“那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們這邊配合的,儘管跟我說。”

“好。”

掛掉電話,常昱開車帶著何浩嶼要的東西去c大找他。

東西就是那杯加了料的酒,何浩嶼打算將它帶到專業的實驗室進行化驗,看看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也沒等多久,結果就出來了。

看著資料對比,跟一款國外很流行的催情藥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個叫‘迷情’,在國外很火,國內幾乎是沒有的。”

那這麼說的話,這個藥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提供這個藥的人,剛從國外回來,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和在宴會上動手腳的人是不是同一個。

但知道了這個,也能縮小很大的範圍了。至少這個圈子裡的人,最近才回國不久的也就那麼幾個。

就是一個一個的查,也總能查到真正的罪魁禍首身上。

但常昱突然間有個想法,雖然可能用不上,但他有些惡劣地問何浩嶼,“你能在這酒裡提取出一些這個什麼’迷情’嗎?”

何浩嶼挑了下眉,“又打什麼歪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