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司馬文龍上一次動刀已經太長時間了,他心情十分激動。

眼見這傢伙還想廢話,楊九天眼神一冷,沉聲道:“我說你個快死的人了怎麼廢話這麼多。

你不來是吧,我來,看劍!”

本來楊九天秉持著高手的風度,見對方掏出來了寶刀來,想讓這傢伙先動手。

免得自己一劍刺死了他,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畢竟自己可是為了此戰毀了陳霸天一株百年靈槐呢,他還是希望讓陳霸天觀戰看得更爽一點。

不料這個傢伙實在是囉嗦,磨滅了楊九天的耐心。

殺機盡顯,楊九天突然出現在司馬文龍面前,一劍刺出。

司馬文龍側身避過,直接一刀反劈楊九天面門。

楊九天冷冷一笑,提劍橫擋。

刀劍相交,傳出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司馬文龍吹噓了老半天的名刀貪狼,在他驚訝的眼神中,突然崩出來一個缺口。

他急忙往後退去,然後顫抖著摸向貪狼刀身上那小小的缺口。

他的手指剛一碰到刀,缺口猛然間擴散開來。

名刀貪狼以決堤般的迅猛速度,瞬間碎裂成渣!本來貪狼刀單論材質並不遜色於火尖槍,但是這把刀僅僅只是結實和鋒利而已。

火尖槍當日能和楊九天這把劍僵持住,主要是因為槍內蘊含著恐怖的熱力,這才能頂住九天劍的無盡冰寒。

況且那個時候的九天劍還沒有吸取靈槐的龐大靈力,尚沒有今日這般厲害。

“好一個人間哪有這般兵,世上更無此等鐵!”

楊九天一臉戲謔地看著傻了眼的司馬文龍,給出了最後的評價,“要我說啊,破銅爛鐵罷了.”

“不,這不是真的!”

司馬文龍紅了眼,就像被搶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他的前半生飽受屈辱,後來天賦兌現之後被接入司馬家,這把刀就是他人生的分水嶺。

進入司馬家,被司馬家的家主司馬文旭賜予這把貪狼刀後,他司馬文龍再也沒受過任何人的欺負!如今,這把刀卻斷在了自己面前。

司馬文龍胸中的怒吼,是其他人無法想象的。

一聲淒厲的咆哮,司馬文龍身上突然冒出來大量的鮮血,隨後鮮血裹住了他的雙手,猛然撲向了楊九天。

楊九天眯了眯眼,這傢伙的這種用法倒是蠻像自己的。

只不過他通常如此使用寒冰的力量,而對方用的是血而已。

毫不遲疑,楊九天直接一劍捅了過去。

瘋狂的司馬文龍雙手抓向了劍身,竟是要憑著手上覆蓋的血氣強行奪劍!司馬文龍的刀被楊九天的這把九天劍給毀了,現在這傢伙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以牙還牙,也折斷楊九天手裡這把劍。

楊九天冷冷一笑,沒有躲避,任憑這個瘋子抓住了劍身。

這傢伙竟然以為九天劍能毀了貪狼刀僅僅是鋒利而已,他會明白的。

抓住九天劍的司馬文龍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笑聲傳遍全島,堪稱囂張至極。

只可惜,這份笑容就再也沒有從他臉上消散過!司馬真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這下子老孃不用費心怎麼去廢了你那隻髒手了.”

隨後她直接起身,來到陳霸天面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陳盟主,此次是我們司馬家輸了。

楊先生贏得光明正大,小女子心服口服,就此告辭!”

說罷,司馬真頭也不回的向島外走去。

她十分明白,憑自己想替弟弟復仇已經是不可能了。

楊九天連這胖子都能輕而易舉的幹掉,這份恐怖的實力絕非自己所能敵。

司馬申公還沒有緩過神來,他看著楊九天面前的冰雕,依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嘴裡來回唸叨著這句話,不斷重複著,不願意去相信現實。

過了很久,司馬申公才終於面色複雜的站起身來,向陳霸天告了辭,腳步虛浮地走向島外。

現在司馬文龍人沒了,老頭苦著臉看向司馬真的背影,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和這個晚輩改善一下關係。

這下子他押寶算是押錯了,只能及時回頭了。

好在往日他並沒有做得太明顯,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司馬真大人有大量了。

楊九天傲然立於臺上,右手放在已經被凍結了的司馬文龍臉上,卻沒有按下去。

此刻他稍微一用力,司馬文龍就會碎成許多冰塊,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最終,楊九天收回了手,自言自語道:“就留你做個見證.”

隨後他微笑著走下了臺。

在楊九天的身後,猖狂大笑的司馬文龍,作為一個雕塑永遠留在了這荒涼的島上。

來到陳霸天面前,楊九天衝著三人紛紛行了一禮,隨後笑道:“有點不過癮啊,這傢伙的刀太差勁了,要不哪位前輩再陪我練練?”

陳霸天面色一變,口中忙道:“我突然想起島內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先聊.”

一溜煙回逍遙道盟的那個小島去了。

慕容峰嚴肅著臉,摸了摸鬍鬚,“可惜老夫不用兵刃,沒法陪你小子試劍了。

清兒咱們走!”

慕容峰一馬當先,帶著慕容清和阿海瀟灑離去。

張三眼裡卻射出來興奮的光芒,他嘿嘿一笑,“有點意思,小友,我張三就陪你玩玩.”

話音落下,張三一躍返回了臺上,大手一揮,那座剛形成的冰雕就不知了去向。

楊九天也是離開這座海島的時候,才又在海島邊緣地帶看見了這個永遠面帶微笑的男人。

楊九天沒有急著出劍,他在等。

張三皺起眉頭,催促道:“還等什麼呢?來啊!”

楊九天奇道:“前輩不用兵刃嗎?”

他沒想到張三剛剛欣賞了自己的表演,竟然還敢徒手與自己過招!張三翻了個白眼,冷哼道:“哼,小子也太小看我張某人了,儘管來便是,死了算我的.”

楊九天躊躇著,還是緩緩抱拳道:“那在下就得罪了!”

他還是放下心來了,畢竟是陳霸天的三弟。

既然陳霸天可以做到,他這三弟想必也差不了太多。

大不了若是張三受傷,他立馬收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