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

建國伸出手指了指自已,還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臉。

“豆弟啊,怎麼回事,才過去這麼久你就不認識我了?”

豆弟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自已不會是看錯了吧,葵妹不會是認錯了吧,眼前這個藍色的圓球是建國?

“葵妹你不會認錯了吧?”

對於建國的身份,豆弟還是充滿了質疑,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建國。

葵妹還沒有說話,建國急匆匆的開口。

“你不記得了,你小時候,我們一起去看貓尾草洗.....”

建國的話沒有說完,就看到一陣綠色旋風襲來,下一秒自已的嘴巴就被捂住了,是豆弟。

豆弟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想盡量的表現出一種很從容的感覺,可是額頭上緊張的汗珠暴露了慌亂的內心。

“那什麼,不是,我相信了,我確認你是建國了。”

“呸呸呸。”建國甩開豆弟的手,吐了吐口水,眼神中帶著嫌棄的看著豆弟,“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的卑微。”

豆弟自然知道建國在說什麼,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眼睛轉了轉,立刻轉移話題說道:“那個,建國你怎麼變樣子了?”

聽到豆弟的話,建國低頭一看,一拍額頭恍然大悟,為什麼豆弟和葵妹會認不出來自已,原來是因為這個。

建國運轉體內的能量,身上的寸寸寒冰帶著藍色漸漸消退,往著胸口雪花形狀的印記縮去。

很快,建國就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那個憨憨建國形狀。

看到熟悉的臉龐,豆弟上去來回的摩挲,緊緊的皺起眉。

“沒錯啊,就是建國的憨憨長相,可還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是哪裡呢?”

來回繞著建國看,幾乎是每一寸的地方都摸過,仔細看過,豆弟還是不知道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哪裡。

“是眼神吧。”

葵妹簡短的一句話就說出了困惑豆弟的地方,這樣看來葵妹的智商確實比豆弟要高啊。

建國則是認可的點點頭,自已這一趟神植最大的改變就是精神,眼是心之窗,那精神和心靈的改變自然會帶動眼神的改變。

“沒錯,我和你說......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天際。

原本建國還想將自已在神植中的事情好好說一說,告訴葵妹和豆弟,哪知道豆弟直接用手插進了自已的眼睛裡,能扛住殭屍大軍啃食的建國也忍不住痛叫出聲。

而罪魁禍首的豆弟則是沒有意識到,還是呆呆的看著雙手,正過來反過去,眼睛都要滴出水了,嘴裡還在小聲的嘀咕。

“這也沒區別啊,不就是普通的眼珠嗎?葵妹說的特殊在哪裡啊,要不要摳出來仔細看看?”

原本還在地上打滾的建國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一副正經的樣子,伸出手擺出專業的姿態。

“謝謝好意,叔叔不約。”

直接拒絕了豆弟無禮的要求,只是雙眼還是通紅,流著淚水。

就在這倆活寶還在玩樂的時候,葵妹可是忍不了,自已之前的朋友,愛人怎麼都是逗比啊。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但臉上還是掛著代表性的笑容,只是看起來是那麼的牽強。

葵妹高高躍起,在二人的頭上都來了一個暴慄。

二人這些可是沒有了囂張氣焰,乖乖的蹲在旁邊,眼神都是很委屈。

“明明是建國(豆弟)的錯,幹嘛打我。”

這話也就是在心裡想想,他們可不敢和葵妹直接說。

“建國。”

原本背對二人的葵妹緩緩開口,聽到叫自已名字的建國直接被嚇了一個哆嗦。

但看到葵妹轉過身來又換上了菊花綻放一般的笑容。

“葵妹,怎麼了,有什麼吩咐?”

“第二次神植怎麼樣?”

葵妹其實對於這個一直很關心,只是想等他們哥們二人打鬧結束後再問,誰知道這倆人沒完沒了了,自已才無奈打斷了二人。

聽到葵妹問題的建國,思緒再度被拉回了那慘烈的戰爭,眼神中帶著不堪回首的痛苦。

“第二次神植.......”

————————

一陣微風吹過,不知什麼時候,豆弟嘴裡多了一個狗尾巴草。

吊兒郎當的躺在巨石塊上,還翹著二郎腿,一邊抖腿一邊聽著悲傷的建國講悲傷的故事。

“所以,葉青還在挖坑?哈哈哈哈哈哈。”

豆弟的嘲笑聲實在太大,葵妹沒有辦法,又來了一記肘擊,來了一個物理消音。

“不好意思啊,建國,你知道的,豆弟就是這個樣子。”

關閉了豆弟的麥克風後,葵妹眼含歉意的看著建國,幾番猶豫還是說出來。

“那些其他植物呢?”

因為肘擊背過身去的豆弟也是撇了撇嘴,他真是不知道建國在悲傷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葵妹要打自已。

在豆弟看來,只要自已覺得重要的人安全就行了,別人怎麼樣是自已管不著的,也管不了。

你站在什麼樣子的立場管別人,所以,別人是死是活對於自已又有什麼關係呢?

建國緩緩搖搖頭。

“沒事,那些植物啊,”建國抬頭,看向遠方,眼神中是止不住的悲傷,“魂歸天地了吧。”

說魂歸天地也沒有錯,植物們死後都會化作點點光芒消失在天地之中,殭屍也是如此,只有著少數的殭屍死後會留下墓碑,等待著下一次的入侵。

看到建國悲傷的樣子,葵妹上來輕輕的拍了拍建國的肩膀,其實葵妹的想法和豆弟一樣。

對於那些沒有和自已產生關係的人最多隻有著感慨。

這也是人之常情吧,但葵妹安慰建國只是因為建國是自已的朋友,但這個事情自已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拍拍肩膀。

畢竟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

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豆弟因為剛才被葵妹在建國面前打了覺得很沒有面子直接轉身背過去躺在巨石塊上。

細膩的葵妹則是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建國,怕自已起到不好的作用,讓建國回憶起那悲愴的記憶。

而因為葵妹的話深陷回憶中的建國也是因為悲傷,沒有說話的慾望。

時間就在尷尬中一點點的流逝,直到。

一道白光貫徹天地,甚至比建國來時的白光還要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