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逛了上百個界域也沒有找到看上眼的徒弟,難道資質好的都被人搶走了?看來只能往更遠的地方尋找,看看定界盤,選定方向。
這是一顆紅色的界域,傳送陣已經很破爛,動手修復了一下。不遠處一個藍色的界域吸引了他,那裡生氣旺盛想必一定有很多人類。幾個瞬移落在藍色界域的衛界上。
“又是一個科技界域?”藍色界域周圍飛著的許多金屬機械。挖個山洞將火麒麟踢進去丟下一些晶石,警告它不要亂跑。
隱去身形瞬移到大氣城內,這空氣可真差,科技程度還不夠高。葉寧去過很多科技界域,這般還沒有進入大宇宙時代的科技界域不多。
“人口如此密集...”葉寧來到一座城市上空,下方人頭聳動,交通擁擠。
葉寧探入一人的腦袋學習了社會常識和語言,幻化出一身西裝找個角落落下,隨著人流漫無目的的走動。熙熙攘攘的人流,嘈雜的車鳴。
葉寧放出神識,他盯上了兩個小偷,那兩人轉了一圈掏了七八個錢包然後熘進角落,他跟在後面。兩人正在翻錢包,將一打一打的錢收斂在一起,葉寧過去一人脖子上來一下,撿起錢飄然而去。不拿好人的錢還不能拿小偷的?
進入咖啡廳,在窗邊發現自己看上眼的徒弟。那裡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職業套裝三十幾歲的女人,長得還算不錯,短髮眼神裡充滿哀愁,小勺子在咖啡杯裡不停的攪拌。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葉寧要了杯咖啡端著走到她對面。
“嗯可以,請隨便。”女人抬頭看了一眼葉寧,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眼神清澈面板不錯,衣著也算合理,披在後面的頭髮說明他是搞藝術的...
“有些事情該放開就放開。”葉寧偷偷檢視女人的記憶,喝了口咖啡看著窗外說。
“你在和我說話?”女人疑惑的問。
“你會明白的。”葉寧做了個自以為迷人的笑容。
“莫名奇妙!”女人放下勺子離開咖啡廳。
水藍股份有限公司
在咖啡廳的那個女人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看著財務報表。
“董事長,您父親的遺產手續已經辦理完畢。”秘書遞給她一份材料。
“嗯!放在桌上吧。”
何韻詩,今年三十一歲,單身,水藍公司董事長,摯有51%股份,身家幾十億。最近一年卻過的不如意,先是未婚夫死於車禍,兩個月後唯一的親人父親也死於癌症。近兩個月更是雪上加霜,國家調整出口貨物限制公司受影響,一系列的問題快讓她崩潰了。
何韻詩放下父親的資料,感嘆世間不平。父親是個典型的老實人一輩子辛辛苦苦工作,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貪”什麼叫做“詐”,街坊鄰居那個不稱讚一聲老何是個好人!可是好人咋就沒好報呢?年少趕上國亂,青年趕上政治變動,中年趕上下崗,老年老年落個癌症。這樣的老人臨死還將自己的財產捐給了兒童福利組織。
“錢靈兒,晚上有空嗎?出來陪我坐坐。”何韻詩每每傷心鬱悶的時候都會找兒時摯友出來談心。
“行啊去那裡”
“8點,老地方,我現在定位子。”何韻詩看看錶。
“嗯,不聊了我手裡工作挺多的。”
“拜拜”
打電話定好位子,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何韻詩靠子椅子上小息一會,這短短的一會兒居然還做夢了,夢裡那個長頭髮的傢伙追著自己,非要讓自己坐下看他笑...從夢中驚醒,何韻詩擦擦額頭的汗,心中咒罵那人。
下班後何韻詩沒有離開公司,她打算7點多直接去和定非聚會,何況現在出去交通擁擠時間都消耗在路上了。7點整何韻詩提車離開公司,此時路上的車輛已經少了許多,絢麗的霓虹燈沒有帶給她多少愉悅。
到達俱樂部包間時剛剛7點30,挑選一張很老的音樂,一杯藍山咖啡。
“欣欣!”錢靈兒拎著小包推門進來,見何韻詩閉著眼靠子椅子上。
“趕緊坐下來吧,站著幹什麼。”
“你最近好些了嗎?伯父和亦強的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太在意會傷身體的。”
“我先點些吃的咱們慢慢聊。”何韻詩叫來服務生點了些食物。
“看開一些,人人都有難唸的經,你看我,表面看上去不錯是個小老闆,老人都在,聽話的老公,可我壓力也大,父母、孩子、老公,都需要我來養...”錢靈兒的老公是個潦倒畫家,掙不到錢不說還死死抱著藝術不放。
“你要是有困難可以找我啊,為什麼你從來不告訴我你有這麼大壓力。”在何韻詩的眼裡錢靈兒永遠都是笑嘻嘻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從小到大你都在照顧我,你看看我今年三十,我不是孩子了。”
“需要幫忙就說話”
“對了,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找到了嗎?”
“還沒有,當年全國都很亂沒有像樣的戶口記錄,根本沒法找。”何韻詩的父親年輕時曾結婚有過一個孩子,生下孩子沒多久政治動亂,一家三口失散,後來父親找了兩年沒找到,再後來自己的生母愛上了父親不久後兩人結婚有了自己。
此時葉寧就隱在屋裡看著兩人交談,深夜她們才紛紛離開,葉寧偷偷坐在何韻詩的車裡跟著她回家,然後離開回到自己租得房子裡。
一個月後的一次董事會議上何韻詩突發疾病被送入醫院,經診斷為心臟病,對何韻詩來說這不算太以外,因為自己的生母就是心臟病去世的。
住院半個月後何韻詩出院,回到了正常生活,只是包裡多了一瓶藥而已。
這一日何韻詩和錢靈兒都喝了點酒,打車到江邊散心。
“欣欣,你知道亦強為什麼會死嗎?”錢靈兒藉著酒勁說道。
“什麼?他出車禍有什麼辦法。”何韻詩感覺酒勁越來越厲害,頭暈的不行。
“咯咯錯了,都錯了。是我讓他死的,咯咯”錢靈兒搖搖腦袋,陰森森的笑著。
“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胡說!你知道那個卡車司機嗎?那是我找的,整整花了我一百萬!哈哈”
“不許胡說,你喝多了!”
“我沒有,你見過那個司機我沒見過吧?可我知道那個司機是個黑胖子,有臉有個刀疤,說話大舌頭,對不對?”錢靈兒激動大聲的嘶喊,往日可愛臉蛋變得恐怖陰森。
“胡說,我不信,我不信!”
“你不信也得信!這就是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咯咯小時候你有人欺負我你幫我出頭,上大學男朋友欺負我你幫我出頭,畢業了沒工作你幫我開公司,我恨你!你護了我一輩子,也害了我一輩子,你讓我永遠張不大!你讓我永遠活在你的陰影裡!你就是想把我像小孩子一樣養著!你就是想讓我永遠離不開你!”錢靈兒撤了一把領口,指著何韻詩大聲喊叫。
“錢靈兒...”何韻詩完全沒想到居然是這樣,自己將錢靈兒當親妹妹看待,想盡辦法保護她,最後...
“還告訴你一件事情,咯咯你不是找你哥哥嗎?我告訴你他就在你眼前,就是我現在的老公,何!建!東!怎麼樣?有意思嗎?三年前我意外的碰到他就懷疑你們有血緣關係,偷偷的做了DNA比對之後肯定了我的想法。知道我為什麼嫁給他嗎?就是因為他是你哥哥,本來沒有預謀的,天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想,只要我殺了你父親,殺了你未婚夫,再殺了你,你的遺產都是何亦強的,那個蠢貨永遠都會聽我的,這樣我就可以擺脫你!你父親沒等我動手先去了,下來就是你...”錢靈兒咬著牙說。
“你!呃!”何韻詩突然胸口一陣刺痛,慌亂中去摸自己的包,
“找藥?!在我這裡呢,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你發病。咯咯”錢靈兒掏出藥瓶,一揚手丟入江裡。
“你...”何韻詩從未想到錢靈兒居然如此惡毒,她忍著痛苦揪住錢靈兒抱著她往江裡翻,兩人靠著江邊的欄杆扭打。
扭打間一起翻入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