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公子自踏入此地,一直處於高度警戒的狀態,似乎在防備著我.”

話音一落,她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抵在了秦宇的脖子上,“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識破我身份的?”

“玉憐小娘子,有話好好說,”秦宇嘴角劃出難看的笑容,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很不幸還真被他猜中了。

他能感覺到玉憐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意,而且自己被一股強橫的氣息鎖定住了,動彈不得。

不出意外的話,玉憐的修為一定不會低於四品,甚至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境,若是不能說服她,怕是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活命,你也不想暴露身份,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秦宇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慌亂,這個時候如果心亂了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沉默了許久,玉憐冷冷的說道。

“你應該清楚,今晚不少人見我隨小池離開,我的檔案已經在訓城司登記在冊,無緣無故死在這裡,必定會引來許多麻煩.”

“玉憐小娘子潛伏京都多年,想必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應該不想因為我就此功虧一簣吧.”

“不如我們將今天的事情忘掉,你依舊做你的醉仙美人,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秦宇振振有詞,內心卻慌得一匹,道理是這麼說,可真正會發生什麼誰又能保證。

玉憐沒有馬上說話,一雙靈動的眸子怔怔的盯著秦宇,過了許久佈滿寒霜的面容才逐漸融化,回到了那個楚楚惹人憐愛的的小娘子。

“你很不錯,我越來越捨不得殺你了,不過想活命,還需要做一件事.”

她伸出如蓮藕般的玉臂,用匕首在輕輕的劃了一下,殷紅的血液隨之低落在酒杯中,“喝了它,你就能活命.”

秦宇望著玉憐那淡淡的笑意,內心禁不住生出一股寒意,最毒婦人心說的是一點也沒錯。

不過他也沒有猶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雖然不知道血液中暗含什麼玄機,但是如果沒有一個把柄在玉憐手上,她是不會安心放自己離開的。

“我可以走了嗎?”

秦宇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麼急著離開,”玉憐輕輕一笑,用手挽回了下發絲,“其實你挺不錯的,如果你想做我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宇頭也不回跳下船隻,踏水而去。

開什麼玩笑,做這個蛇蠍女子的男人,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秦宇堅信,離魔道之人越遠越好,他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秦公子,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麼快就跑了,奴家還沒有盡興呢!”

秦宇還沒跑遠,身後傳來玉憐幽怨的抱怨聲,一個踉蹌差點掉落湖中。

“小娘皮子,不知道不能問男人行不行嗎?”

秦宇狠狠地啐了一口,有些心虛地環顧了下週圍,見四周無人才鬆了口氣,隨即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是非之地,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玉憐站在船上望著秦宇漸漸遠去的背影,凝脂般的臉頰掛著淡淡的笑意。

有一點秦宇說錯了,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會暴露身份,醉仙閣和大魏之間早已達成了某種默契的協議。

她在意的是秦宇用了什麼方法才解掉血衣之毒,所以才讓後者喝下自己的血。

“主子.”

就在此時,一名黑袍男子憑空出現在玉憐身後,神態恭敬無比。

“給我盯著他,務必找到解血衣火毒之法.”

玉憐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嫵媚,取而代之的是透著威嚴的冷豔。

“遵令.”

黑袍男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圓月高照,為京都城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輕紗。

秦宇回到城中,內心的後怕還沒有全散去。

今晚的事情給他提了個醒,京都城繁華錦盛,暗地裡卻沒有表面上看的那樣太平,還是要步步謹慎為是。

連玉憐都是魔道之人,他有些不敢想,在這繁華太平的背後究竟藏了多少陰暗。

“這血液裡到底有什麼,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秦宇神色凝重,當時根本沒有其他選擇,如果不服下血液,這條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弄清楚玉憐的血液裡到底有什麼,不然自己的性命被魔道之人拿捏著,保不準以後會被人家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