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那間豪華的總統套房。

祁越直接抱著她走進他這幾天住的主臥。

城市璀璨如虹的夜景在拉開窗簾的落地玻璃牆外,耀眼可見。

這個房間的風景極佳。

將手上的酒醉的人兒輕輕放下房中間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祁越給她脫下腳上的休閒鞋,接著又轉腳走進浴室擰了一條溼毛巾,想替她擦擦額頭上沁出的薄汗,和那些已經幹了的狼狽淚痕。

撩開被汗粘在額頭的髮絲,左額頭上的那道手術傷口讓他皺了下眉頭。

本應該過兩天就該拆線的傷口這會兒,竟然滲出了絲絲血跡。

明明自已就是學醫的,卻一點也不在乎自個的傷口。

替她蓋上被子,他轉腳走出房間,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馮醫生嗎,麻煩你過來酒店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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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覺得,這是自已近年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全身心都放鬆地沉浸在睡眠當中。

這一覺,讓她睡到第二天差不多十二點。

幽幽的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的漆黑讓阮棠有些疑惑。

她現在,在哪?

張著一雙迷濛惺忪的雙眼,舒服地睡了一覺的她自床上挺坐起上半身。

潮水般的思緒湧入她的腦海。

昏昏發沉的腦袋讓她有些難受,伸手揉了揉後,她掀被下床。

她記得昨天晚上在酒吧裡,她被陸亦辭當眾的羞辱了一番,之後她說了些話就頭也不回的走出酒吧了。

她躲在巷子裡,後來,祁越來了。

再之後……

傳來悶沉痛意的腦袋讓她擰了擰月眉。

想不起來之後的事了。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終於來到了門邊,擰開門鎖拉開門,驟然入眼的刺眼陽光讓她偏過臉,不適地閉起了雙眼。

好一會兒。

緩過來的她慢慢地睜開雙眼。

入眼的陌生環境讓她錯愕不已。

她現在,到底是在哪裡?

想到些什麼,她連忙低頭看向自已身上的衣服。

還是昨天穿的那一套。

她鬆了一口氣。

“醒了?”

乍然而起的男人聲音讓她一驚,連忙抬臉望向。

精神奕奕的祁越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別於平時牛仔褲T恤的隨性打扮,現在的他……好像換了一個人。

合身的淺灰色商務襯衫,一條勾勒出他那雙大長腿的深黑色西裝長褲,襯衫的袖子被他隨意地挽到了手肘處,露出肌理分明又極具線條感的手臂。

就連那頭隨意的短髮也被他精心打理過,頗有港式型男風。

現在他,意氣風發,氣宇軒昂,迷人的精英範十足。

同時那種高高在上的矜貴感讓他更加判若兩人。

他的變化,阮棠一時還習慣不了。

剛回來的祁越放下手中的檔案和膝上型電腦。

作為分公司的總裁,他不得不穿這身斯文敗類一樣的西裝去見一位政界的重要人物。

這是早已經約定好的行程。

“怎麼了?”

見她傻傻的站在那不說話,祁越走過去,一手撐在她身側的牆邊,低臉垂眼凝視著身前的她。

他的這個動作讓阮棠嚇了一跳。

“你……”

她清了清嗓,鎮定地說,“你不用靠這麼近……”

他是除了陸亦辭之外,用這麼曖昧的姿勢靠她這麼近的男人。

祁越沒動。

目光定定地凝在她清美的臉蛋上。

經過一夜的休息,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他們的身高懸殊,差了差不多二十厘米。

他必須要低下眼才能將她盡收眼底。

現在,她好像有些慌張。

眼底閃過一些趣味。

他伸出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