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姜軟勉強扯了一抹笑意,以前她是太相信姜思思了,所以什麼都不去深究,現在細細想想,她們姐妹在姜家處境怎麼可能不好,二房三房靠著她們外公在京城混得如日中天,連她這個不怎麼露面的軟弱小姐,隨隨便便一句話,二房三房都得認真聽進去。

一切不過是因為,姜家二房三房是站在五王爺那邊,而姜思思是想要替宴時真掃了姜家這個礙腳石。

“咦?靜花呢?”

“靜花……”姜軟話鋒一轉,著急的說道:“我的手帕,好像落在剛才買胭脂的店鋪裡了.”

姜思思也是一臉凝重:“手帕怎麼落了?”

這女子的手帕,是私密物件,大戶人家女子的手帕上,都是有名字的,這要是被人撿到了,那可有文章做了。

姜思思立馬回頭跟靜月吩咐:“靜月,你趕緊去把手帕找回來.”

“還是我去吧.”

姜軟已經起身了:“今日換了新手帕,靜月可能不識得.”

姜思思哪肯放她走:“這種事交個丫鬟去就好了,你是小姐,哪能自己單獨過去.”

姜軟淺淺一笑:“還有靜花呢,姐姐你就在這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了.”

“軟軟……”“姐姐你可一定要等我回來了,我們一起選擺件.”

姜思思還沒沒能攔住姜軟,她離開得很匆忙,似乎真的害怕手帕被有心人撿去了。

姜軟出了翠玉軒,臉上的笑也消失了。

她沒等靜花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去了藥房。

上一世她苦學毒術五年,如今要跟姜思思鬥,身上總要多準備點傍身的毒藥,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這隻能是她自己的小秘密,這一世絕對不會再讓靜花知道,所以她才故意支走了靜花。

姜軟買好了藥,正準備回去找姜思思,倒是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庸醫,全都是庸醫,不過是摔了一跤,怎麼就不能救了,一群廢物.”

是宴北,皇帝最小的弟弟,皇帝眾多弟弟,唯獨這個宴北能留在京城這麼多年,只因他對權勢不感興趣,整日窩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聞朝廷事。

上一世也就這幾天,宴北的奶孃去世,他就離開了京城,之後再也沒有訊息。

姜軟歪著頭看到了馬車內躺著一個老婦人,應該就是宴北的奶孃了。

摔了一跤嗎?這麼大年紀,摔一跤可輕可重,若沒有大夫敢治,那定是摔得不輕了。

姜軟不想管閒事,轉身欲走,可腳步忽然就頓住了。

宴北可是皇帝的弟弟,在京城這麼多年,還能獨善其身,怎麼可能只是一個閒散小侯爺,若這樣一個人她能結識到,今後姜宿玄恢復王爺身份,或許宴北也能幫著說幾句話。

“你們誰能治?若是治好了,我可以給他一萬兩.”

“這位公子,不是我們不治,只是這位老夫人……實在是傷得太重了,我等也無能為力啊.”

“庸醫,全都是庸醫,都給我滾.”

宴北怒吼一聲,轉身上去馬車就要離開。

剛要駕馬,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孩擋在了馬前面。

“敢擋我的路,找死是嗎?”

宴北怒喝:“滾開.”

姜軟縮了縮脖子,鼓起勇氣揚聲:“我剛剛瞧見馬車內的老夫人,是脖子腫了呼吸不暢是嗎?”

宴北眼睛一亮,急忙下去:“姑娘是大夫?”

姜軟搖頭:“我不是大夫,我只是曾經見過一個神醫遊歷救了相同症狀的人.”

宴北不耐煩了:“不是大夫就滾開.”

“老夫人呼吸不暢,若不及時救治,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宴北臉色一沉,他很想罵這個女孩說話不好聽,可這也是事實。

姜軟適宜的說了句:“這個病我倒是跟神醫學了一招兩式,公子若是願意,我可以給老夫人瞧一瞧.”

宴北猶豫了下,還是客客氣氣的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麻煩姑娘給瞧一瞧.”

姜軟點點頭上去馬車。

剛剛遠遠的看了一眼,只看到老夫人脖子上腫起,現在近了一看,她神色也凝重起來。

這根本不是摔的,哪有人摔跤不是肩膀和頭,而是脖子的。

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打了。

姜軟也沒拆穿,伸出手指捏了捏老夫人脖子上的腫起。

宴北著急的問:“姑娘可能治?”

“公子可有小刀?”

“這個可以嗎?”

宴北遞過去一柄短小的匕首。

姜軟接過來,趁著宴北不備,快速在老夫人脖子處刺進去。

“你做什麼!”

宴北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姜軟拍打著他的手:“若不如此,老夫人就要嚥氣了.”

“胡扯,我從未見過如此救人的,我就不該讓你上來.”

宴北說著,手上力氣加大了。

忽然一個急促的呼吸聲讓宴北清醒了幾分。

本還奄奄一息的老夫人,現在像是被掐住脖子一樣難受的張嘴呼吸。

而面色也紅潤了起來。

宴北急忙鬆開姜軟:“救她,快!”

老夫人情況緊急,姜軟也沒計較,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老夫人擦掉脖子上的鮮血。

那是她開的一個氣口,這樣老夫人就能正常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