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

“會這樣……”

那一滴滴清淚落到信中,那往事便在腦海中湧現。

她不敢想象,自已的師兄竟然會像陳羨知預料的那般,在修為達到元嬰後,便會一腳踢開自已。

現實如今擺在眼前,就像鋒利的快刀一般,深深地刺傷了宋紓意的內心。

瞬間就有些站不穩的感覺,腳步開始虛浮無力。

陳羨知見狀,便將其抱了起來,並且帶到了房間裡面,如今宋紓意哭哭啼啼的。

陳羨知好歹哄好她才行,這封信的作用起了效果,當然,他也不能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好了好了,為這種而哭,可還不值得,到時候傷得還是自已。”

“如果你實在覺得不解氣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以後我去那裡,你就要跟著我去那裡。”

宋紓意倒是覺得這個事情不難做到。

畢竟,自已前面還稀裡糊塗答應了一個更加不合理的要求。

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聽陳羨知的話。

只是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陳羨知會怎麼幫助自已。

宋紓意擦了擦眼淚,可眼淚還是會掉。

她艱難地張口嘴說話,一口哭腔地說道:“那你……會……如何幫助我……”

陳羨知見宋紓意的情緒和剛剛相比要穩定了一些。

也沒有這麼抗拒自已抱起她。

說明當前的情況,已經是更進一步。

現在的情況,就差臨門一腳了。

只要坐實對方的情況。

那麼陳羨知就相當於把宋紓意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與其說是對那一塊斷玉感興趣。

陳羨知更加看重宋紓意的美貌。

畢竟,喜歡美人是男人的天性。

所謂的內心美。

看不著也摸不到,難以預測。

至少,她安靜地出現在自已的前面。

她就是美美的。

看著也很舒服和順眼。

這樣就足夠了。

陳羨知說道:“那就是幫你,把這個負心漢給殺了。”

宋紓意雖然知道眼前男子的實力莫測。

可自已的師兄都已經到達到了元嬰期的修為,又豈是陳羨知可以解決掉的??

再說,根據前面的推斷。

父親真正的死亡原因,或許和自已的師兄有關。

宋紓意需要回去當面對質。

她也發現了問題。

自已回家的訊息,也只有師兄知道。

宋紓意剛回到家中,就剛好遇到有殺手上門,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宋紓意說道:“莫說我小瞧了你。”

“我師兄現在好歹也是元嬰期修仙者,可不是你對付一位金丹期修仙者那麼簡單。”

陳羨知哼了哼聲。

元嬰期?

這算得了什麼?

陳羨知說道:“那你帶我去就行,剩下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宋紓意麵對著陳羨知如此輕鬆地回答了自已,也不難想到會不會是在她的面前誇下的海口。

雖然,陳羨知的能力很特別。

但她具體還不清楚陳羨知的修為境界。

再加上前面,這個衣冠禽獸玷汙了自已的清白。

陳羨知的話,她可信不了一點。

再不濟,她自已一個人回去,和師兄當面對質。

總之她打算回宗門一趟。

“這件事,用不著你來插手,也用不上你。”

宋紓意拿著那一封信轉身便關上門,把陳羨知鎖在外頭。

陳羨知也犯不著繼續惹怒她,就當是給她一些時間,反正宋紓意總會有坐不住的時候。

他從儲物袋裡面,拿出那一枚紅漆面山鬼錢幣。

這裡面留有宋紓意的氣息,就算對方偷偷溜了出去。

自已也能夠清楚宋紓意的行蹤。

陳羨知看了看周圍,根據著腦海裡面的記憶,在溫府上走著。

他想去看看姜婉有沒有適應這裡的工作。

宋紓意在這時偷偷地推開門,留下一條可以看到外面的門縫,望著陳羨知離開的背影。

她才有所懈怠了一些。

這裡畢竟是溫府,也是人家的地方。

也不是她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

等夜深了,她就準備啟程回一趟宗門,自已要回去和師兄對質。

沒想到真如前面推測出來的結果那樣,師兄在順利突破到了元嬰期後,就決定和自已分道揚鑣。

此次回去,宋紓意也要認真調查自已父親的死因,以及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派出如此之多的修仙者,特意來滅了自已的家族。

這一切的一切,她根本想象不到到底會有什麼。

會有什麼東西正在等待著來揭開最後的答案。

時間過得很快,宋紓意已經將自已的情緒給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該出門的時間了。

她推開了窗,輕輕地翻到了窗外,離開了自已的房間。

正躡手躡腳地往牆邊而去。

只要再翻到牆外。

那麼自已就已經離開溫府了。

還沒有走多少步。

突然自已的腦袋上似乎碰撞到了一個有些硬的東西。

可她反應過來時。

頭上卻感覺不到疼痛。

宋紓意抬頭望去。

正是白天才離去的陳羨知。

只見他面無表情。

可月光照射到了他的身上。

彷彿又多了清冷的感覺。

陳羨知說道:“怎麼,你都開始投懷送抱了,是不是已經想清楚了,要當我的夫人。”

“淫賊!!”

“誰要當你的夫人。”

“明……明是你自已撞上去來的。”

宋紓意見自已被發現。

也只能像一位偷了大人的東西。

正在倉促地為自已尋找一個合理藉口,用這個藉口。

意圖將自已的真實想法給掩蓋下去。

宋紓意在解釋完後,也是立馬往回跑。

沒有再看陳羨知一眼。

就看她怎麼走。

都彷彿還處於原地的時候。

發現陳羨知已經把自已的衣服給拉住了。

陳羨知說道:“信口雌黃,明明就是你自已撞到我身上來的。”

“讓我猜猜看,你現在是不是打算要回宗門。”

被揭開真實意圖的宋紓意。

頓時失去原本該有的理智。

她說道:“被你猜到了,又能怎麼樣,我現在要回去寢眠。”

宋紓意將自已的衣角從陳紓意的手中搶了過來,欲要離開此地。

早知道會這樣,在離開的時候就應該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