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市做生意

林婉寧按照小攤老闆給的地址找了過來，這地方也隱蔽，要穿過集會市場，再穿過一個小巷子才到入口。

巷子口有幾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站著聊天，看見她過來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幾人在她身上盯著看了又看，個子高的看了眼她竹簍裡的野菜，才又放鬆了下來，幾人交換了下眼神，再沒看她，又開始聊天了。

她猜這幾個應該是放哨的，因為等她進去後，剛找好地方，擺好東西，就有人過來收攤位費了。

那人看她是個生面孔，一下子興奮了起來，見她掏出來幾捆子野菜，臉色一下子又拉了下來。

“就這？還有別的沒？”那人臉色不大好，語氣也不好。

林婉寧搖搖頭，露出膽怯的眼神，“大哥，這地方還要攤位費呀？我這還沒掙到錢哪有錢給你呀！”

“你不知道這兒規矩？沒錢還敢來？出去出去。”說著就要轟她走。

“大哥，我是鄉下來的，今天這菜要是賣不出去，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了，要不這樣，我給你拿點野菜抵了行不行？”

竹簍子裡的野芹菜和野蔥都是早上剛挖的，根上還帶著泥土，看著也新鮮脆嫩，那人看她態度誠懇，賣的又不是啥貴東西，沒再為難她，伸手從竹簍裡拿了兩捆野芹菜和一捆野蔥，警告她讓她在這安分點，然後就走了。

黑河縣周圍大山多，山上好東西不少，但不好明面賣，林婉寧瞅了瞅周圍，大多都是山裡的野貨，有些膽子更大，沒有個固定攤位，懷裡揣著菸酒，遇到買家了，出手賊迅速。

她倒是長眼了，但自家攤位前沒一個人，偶爾有人過來瞅瞅又走了。

直到快中午，等到化肥廠和鋸木廠的工人下工了，黑市的人才多了起來。

廠裡大多都是城裡人，不像本地農村人，家家戶戶種地種菜，這些人對野菜也新奇，尤其化肥廠的工人，上次吃的那頓野芹菜包的餃子，香的到現在還想著呢！

這下見有人賣，一會會她這就圍了一圈人。

“妹子，你這是野芹菜吧？”

林婉寧拿了一捆出來，“是野芹菜，早上剛挖的。”

那人見根上還帶著泥，菜看著也新鮮，一下子要了三捆子，林婉寧也沒抬高物價，一捆一斤，一斤按照七毛錢給她算。

這些廠裡的工人平時做飯的機會少，對這些菜的價格也不是很瞭解，更何況還是在黑市這地方，她給出的價格也不是很誇張，也就沒再說什麼，直接付了錢。

林婉寧見這人連還價都沒還，看來也是個好說話的人，這人看著三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也時髦，她試探的開口，“嫂子，你平時用的啥搽臉的？”

那人摸摸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啥意思？”

林婉寧笑了笑，拉過她的手，“我看你挺白的，就是這臉上咋有紅血絲，手上也有點幹。”

那人沒想到她這個舉動，一下子將手抽了回去，但聽到她誇她白，沒直接翻臉，“你啥意思？我有紅血絲咋了？”

“嫂子你別誤會，我就是看你長得又好看又白的，就是離近了看有些小瑕疵，挺可惜的。”她搖搖頭嘆了口氣。

那人終於發現她不對勁，“你有啥辦法能祛我這紅血絲？”

林婉寧終於等到她這句，點點頭。

那人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我這都多少年了，又不是沒看過，你能有啥辦法？別又是騙人的。”

林婉寧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嫂子，你摸摸我的手。”

那人伸出手在她手上捏了捏，眼裡一下子亮了起來，這人看著不是很白，但這手又滑又嫩，臉上湊近了看，也是一點毛孔也沒有，她一下子來了興趣，“妹子，你有啥辦法？”

林婉寧從竹簍最底部拿了盒雪花膏，在她手上擦了擦，那手一會會兒變得又香又軟的。

還真是神奇，那人一下子熱情了起來，“妹子，你這是啥搽臉的？我在供銷社咋沒見有賣的？咋這麼香？”

林婉寧聽她這麼說，又拿了盒升級版牛奶味的。

這個更香了，那人在手上聞了又聞，香味一下子散了出去，一下子圍過來好幾個人。

“這個叫牛奶玫瑰嫩膚雪花膏，那個是普通款的玫瑰味雪花膏。”她看了看其他幾人，又說，“嫂子，你看你其他條件都好，就是平時不注意保溼，加上咱這平時風又大，你用的那些都鎖不住水，你的臉就是因為這原因太乾，時間長了慢慢就成了紅血絲了。”

那人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其他幾人多少也都有這問題，林婉寧也大方，給那幾人都試了試，結果她們大多數都喜歡牛奶味的。

“妹子，你說的啥鎖水啥的姐也聽不懂，不過我試了試，你這東西確實挺好用的。”這東西看著比供銷社賣的還要好，她猶豫了下，“你這東西咋賣的？”

“牛奶味的一盒十塊，玫瑰味的一盒八塊。”

“嘶！就這麼一點點還這麼貴！”聽她說完當即有幾人就放下了手中的盒子。

這東西製作一次不容易，這次她做的少，裝的都是小盒子，差不多是供銷社賣的三分之一，她打聽過了，供銷社一盒賣三十多塊，相對比下來，她這不算貴。

“嫂子，這還貴嗎？我這東西可比供銷社的好多了，你要是想要大盒子裝的，我下次給你帶來，不過價格可就不是現在這個價了！”

她看那幾人有些動搖，趁熱打鐵，“你別看這盒子小，我這東西一小盒能用好久呢！再說了，香不香，好不好用嫂子你剛也試了。”腦海中又突然浮現陸遠舟逐漸靠近的臉，她靠近那人，壓低了聲音，“反正我用了這個，我男人每天晚上必須要抱著我才睡。”

“真的？”

“嫂子我騙你幹啥，你買一盒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人看她語氣堅定，又想起自家那口子，一咬牙，狠心拿了盒貴的。

其他幾人見狀也都各買了一盒，臨走時那人又跟她拉扯，“你看姐都買你這麼多東西了，再給姐拿捆你這野芹菜。”

這些野菜也不貴，她笑了笑，給她拿了捆野芹菜，又拿了捆小蔥。

那人沒想到她還是個大方的，當即便說要回去給她宣傳，還問她啥時候再來。

製作一次雪花膏不容易，而且還不知道下一次有多少人買，她也不確定，只說過幾天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