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此事不能聲張,你讓家裡嘴緊的去辦,銀錢從我妝奩裡拿。”
乳孃馬氏不是個好人,但總體是心向曼陀的。曼陀之所以留著她,不是因為那點微不足道的忠心,而是要留她辦事。
她才十歲,到這個世界才幾天,身邊除了不生不熟的侍女,能用的就一個馬氏。
乳孃辦事很利索,天色還沒暗,就來回稟:
“鄭家舉辦筵席,邀請京都的貴女公子參加,聽說晉安公主也會去,還有略陽郡公。”
曼陀若有所思,略陽郡公是宇文覺,晉安公主應該就是他未來的妻子,孝閔皇后。
這個時間和正史不一樣,史上宇文覺十六歲為帝,而現在都十五了,他老子宇文泰還生龍活虎的,前不久剛殺了尚書元烈,嚇得元氏宗室不敢冒頭。
現在公主開始露面參加宴席,就是一個訊號,變相告訴宇文泰,尚書元烈政變的事翻篇了,你看咱這公主好看不,你兒子多,咱們要不繼續做親家,繼續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宇文泰這邊,讓兒子宇文覺參加宴席,也是一個訊號,表示老子知道了,把最寵愛的兒子挑出來給公主,看到老子忠君愛國的心沒,以後少給老子整事。
曼陀不確定宇文泰什麼時候死,也沒法確定宇文護什麼時候會變成原劇裡,那個霸道專制的太師宇文護。
就目前來看,般若去參加的宴席,絕對是京都最高階的宴席,曼陀現在一年紀小,二身份不合適,看來是沒辦法去參一腳了。沒看就連伽羅,般若也沒打算帶過去嘛。
“太師家的公子都去赴宴,還是隻有略陽郡公一人去赴宴?”曼陀忽然問道。
馬氏:“只聽說略陽郡公一人會去,其他的都沒聽說。”
馬氏:“說起這略陽郡公,太師真疼他,就連他把兄弟打傷趕出府,太師也縱著,不說一句重話,我看啊,等太師死後,手裡的大權肯定是交給他的,以後他可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惜了,姑娘你若再長几歲多好,正好能搭上略陽郡公……”
曼陀皺眉斥道:“乳孃慎言!你剛剛那番話若傳出去隻字半語,我也救不了你。”
總算馬氏還知道輕重,只仍小聲嘀咕:“只是在姑娘面前說道一兩句,又是在房中,姑娘不出去說誰知道。”
曼陀冷下臉,聲音含冰:“隔牆有耳,有心的,連塊牆磚都能說話,你不顧念自已,難道也不顧念家人孩子?”
關切到自已孩子,馬氏頓時訥訥不敢再說。
曼陀斂起寒霜,又恢復平日的柔和,“乳孃莫要上心,我剛剛是急了,怕你言語不謹慎,被人抓著錯處,曼陀知道,滿府裡就你對我最好。”
姑娘知道自已是為她好,這讓馬氏十分動容,言辭鑿鑿的表完忠心,又不自覺的給曼陀洗腦,期望曼陀能嫁個郡公王爺,這樣自已也能水漲船高。
其實要馬氏說,也就自家姑娘年紀還小,再過幾年長開了,那是連皇妃都做得的。